青青:您是在逗我嘛?
远在京城的青青被关在柴房里,连被子都没有,冷的发抖,突然打了个喷嚏。
“该死的,谁在骂我。”青青脸色发黑的骂了一句,紧紧的抱着这自己。
没有想到就因为她擅作主张,回来明月楼就被关起来了,根本就不给她机会解释。
远在京城的明乐帝从睡梦中醒来,竟然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恍恍惚惚的,好像还看见了先帝。
明乐帝起身走到外面去,孙公公在外面守夜,赶紧拿了件披风跟上。
“皇上,您这是要去哪?”孙公公担心地问道,夜里天气已经凉下来了,可不能让龙体受寒。
明乐帝一言不发,淡淡的看了一眼孙公公,就往前走去,到了城墙上,他靠在柱子的一旁。
孙公公心里疑惑,可面对明乐帝的眼神,还是不敢继续追问,皇上有自己的主张,他也不用多管闲事。
明乐帝站了很久,才从梦境把自己拉回来,原来那是梦啊,他还看见自己与先帝还有钟离延在郊外放风筝呢。
梦里的他们笑的多开心啊,原来他的父皇,从未回来。
先帝走了十年了,可是这么多年来,他从未梦见过先帝,自到他第一次想除掉钟离延的时候,便在也没有了。
他知道,父皇这是在怪他,怪他不顾及手足之情。
可是,他若不防备着钟离延,没准他这手上的江山早就被钟离延夺了去。
朝廷大臣们个个都说钟离延有先帝之风,他心里是知道,其实大臣们心里都觉得钟离延才是最适合这个位置的。
就因为这个明乐帝就开始多疑了起来,一开始是往安亲王府里插眼线,观察着钟离延的一举一动。
都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的,直到他无意间得知,一开始的圣旨上,其实是让钟离延继位。
只是被太后给改了,不然这个位置,怎么可能与他有关系。
正是因为这样,他越来越怕钟离延发现,所以才开始对钟离延下手,就是怕某一天,钟离延得知真相。
会在世人面前说出真相,那他肯定无处自容,而且他习惯了这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怎么能甘心。
要被别人知道,他才是抢东西的那个小偷,那会有多丢脸,简直就是耻辱。
他不想让这件事情发生,那只能对钟离延下手了,只有他死了,这个秘密才不会被发现。
他也丝毫不担心太后会告诉钟离延,心里觉得太后是偏爱他的,不然也不会偷偷改了圣旨。
明乐帝脸上挂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摇摇晃晃的往别处走着,一言不发,气氛安静的连针跌落在地上都能听到。
孙公公带着一堆小太监,只敢静悄悄的跟在后面屏住呼吸,不敢惹怒明乐帝。
不知不觉,明乐帝走到了中宫,抬眸看着宫殿上的牌匾,他一时间失了神。
思绪回到了很久以前,先帝病危,其他的皇子们对那个位置虎视眈眈。
他也不例外,当时太后的母家并不是什么大家族,对他而言也不算很好的后盾,于是他就把主意打到了潘王身上。
答应的荣华富贵,他都没有兑现,甚至还把潘王赶回了封地,把红莲留在了京城,就是为了做质子。
不然潘王的封地在江南,那边富饶,若是在私底下有什么小动作,他也是不知道的。
倒不如把他唯一的两个女儿留在京城里,即使他真做了什么,明乐帝手里也有东西可以威胁。
那时候,他不过是为了让潘王战队,才选着娶皇后的,之前也从未见过皇后。
不过,京城皆传,潘王嫡长女性子火爆,爱上书屋。
当时先帝还在世,听到他这个决定,都是在劝慰他,女子的容貌不重要的。
为了皇位,他无论如何都是要娶的,不然他母家后台不够硬,怎么能和其他人相提并论。
更何况,他不觉得这个传闻就是真的,还是要眼见为实才行。
但是当时他心里也是对皇后的容貌没有太大期待,心里想着把她养起来就好。
洞房花烛夜,他被灌的大醉,小厮把他抬回屋里,他便倒头大睡。
这无疑是给皇后一个下马威,夜里的事情他并不清楚,他醒来就是第二天早上了。
清晨的阳光从窗边撒落进来,他睁开眼看见一位女人缓缓走来。
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闭上眼睛又挣开,面前的美人儿,依旧还在,眼睛里都是疑惑。
皇后朝他福了福身,轻声道:“妾身见过王爷。”
“你是……你是云安郡主?”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谁说云安郡主长相丑陋,明明就若比天仙好不好。
京城的人是不是眼瞎了,居然说出那样的话。
云安郡主并没有对他的无礼生气,只是从一旁拿起下人准备好的衣物,柔声道:“妾身伺候王爷梳洗。”
他当时还没女人,云安郡主是他第一个女人,心里害羞不知道如何接触,便处处体贴些。
能娶到这样温柔似水的女子,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会这样。
夫妻之间相敬如宾,琴瑟和鸣的日子就只有那么两年。
等他登基后,第一个开刀的就是潘王,收回了他手中的军权,让他回了封地。
当时朝廷上下都不稳,潘王在京城就是一个威胁,他断然不能容忍的。
就因为这事情,他与皇后有了隔阂,当初他还是愿意哄着的,没几日就受不了皇后的小性子。
再后来,他怕温家有别的意向,便把温贵妃招进了后宫,便再也不去皇后那里了。
他日日宠幸温贵妃,让她成为后宫里最宠爱的女人,世人都嫉妒她,可有温家的存在,谁也不敢动他。
皇后自然也是坐不住了,京城里的传闻,唯一一句的对的,性子火爆。
他记得,皇后拿着册宝来找他,直接丢在了地上,怒意满满,一副怨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