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延挑眉,一副绕有兴致的样子,甚至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弧度。
果然,他看上的女人一般都不会太差。这么猛的战斗力,比起那里一推就倒,一走就哭的女人。
有意思多了。
尚寒羽一回头正好对上钟离延的眸光,发现他一直往自己这边看。
她就说为什么总感觉身后有人盯着自己,原来是他啊……
不过,看她干嘛因为好看吗?!都是要成亲的人了,而且正妻还在另一边,这样直勾勾的看过来,被温玉儿发现很有负罪感的好不好。
尚寒羽磨牙,脸上早就有一丝红云,好在她脸色惨白,也看不出什么来。
渣男啊……明明名花有主了,现在还来勾搭自己!
还对自己使美男计,过分了,她之前怎么没有看出来钟离延是渣男属性的。
原本只是以为他是那种男人版的狐狸精,勾人魂的,现在已经完全被石锤了,他就是一大渣男。
她气呼呼的抓了下自己披散的秀发,一脸郁闷,已经忘记了自己还在大厅里。
厅内的众人也是疑惑不解,难道尚寒羽受了什么打击,现在犯病了?
跪在地上的丫环得意洋洋的一笑,这下拿她没有办法了吧,就算把她送去衙门,婉柔也会护着自己的。
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一要不改口,说是陈辛如指示的。等事成后,还能从婉柔小姐那里拿到钱。
还真是爽,做一件这样轻松的事情就能得到以后的荣华富贵了。
谁稀罕当这个破丫环啊,每天做的都是伺候人的,早就不想干了。
尚寒羽抽了下风,才反应过来自己处在的地方,现在应该是她霸气怼人的时刻。
怎么能分心呢!
尚寒羽嘴一撇,都怪那个狐狸男,不对,臭渣男。
“你说是陈辛如给你了一千两的银票,可是据我所知,陈辛如一个月的月钱只有十两银子。
所以你肯定这银子,是她给的?”尚寒羽挑起浓眉,淡淡地说道。
这的确是一个问题,一个十岁的姑娘,哪里能出手就是一千两的银票。家里人也是不会给这么多的,就算是存,一个月十两,也是要存个几年了吧。
镇北将军府才搬来京城不到半年,先前在乡下那种地方估计连十两银子月钱都是没有的。
陈辛如小小年纪,能拿出这么多银票,难不成是会生银子?
“或许是镇北将军给的呢……”丫环不死心的说道,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镇北将军府除了拿陈墨枫的俸禄过日子,都没有别的进项了,一出手就这么阔绰,谁信啊。
尚寒羽抬眸,看了她一眼,一字一顿开口:“在场的各位都是在朝廷上有官职大人们的家眷,想来也知道,一个月的俸禄有多少。
不过,我们镇北将军府除了拿朝中的俸禄过日子,就没有别的收入了。
怎么可能陈辛如一个孩子,一千两银票。”
一千两,都能有陈墨枫半年的俸禄了。
尚寒羽托着下巴,勾唇淡笑,婉柔还真是有钱,果然太后身边的人,不会穷。
这一出手,就是别人家半年的俸禄。
丫环慌乱了起来,抬起眸子,眼珠子不停的转动着:“反正就是陈小姐给我的,我不知道她这钱是怎么来的。”
“没准是在外头偷抢过来的呢。”
她不知道该怎么洗脱自己,那干脆双腿一蹬,耍起无奈来了。
大家闻言,听了丫环的话也觉得有所道理,不过没有人敢信的。
一个黄毛丫头,去抢钱?难道抢的是两岁小孩的钱吗,五岁的还抢不过,毕竟男娃力气大。
“这钱肯定不是镇北将军府里出来的,才来京城半年,府里的开销靠那点俸禄都是不够的。”
“那不是有叶家的那个嘛,听说当时出嫁,铺子都带去好多个。”
一个公子哥看了一眼叶柔烟,摇了摇头,说道:“那将军夫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做生意的料子,如今那些铺子最近收益都不行了。”
“可不是,前段时间,还卖了几个呢。”
尚寒羽看着地上的准备撒泼的丫环,很是想笑,冷眼看了婉柔一眼。
小心翼翼的把银票收起来,别有深意地说道:“银票上写了是那个钱庄,温大将军派人去查一下不就好了。”
这计划本来就是很乱的,想来也是婉柔一时间想到的,肯定银票都是还没有来得及处理掉。
一查事情就能败露出来,不过她刚刚说那些话,就是想让旁人知道,这件事情就是跟镇北将军府没有关系的。
免得婉柔狗急了咬人,见谁都要扑上去咬一口下来。
婉柔脸色一瞬间失色,原本精致的妆容此刻也这挡不住她的憔悴。
这要是给温家查了出来,那她岂不是要跟着完蛋。
在慌乱之中,婉柔给了丫环一个尖利的眼神,必须让她把所有事情自己一个承包了下来。
丫环皱着眉头,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事到如今也只能自己把事情一个人背了。
要是连累到了小姐,回府邸也得脱一成皮,还不如自己顶罪,这样也能让小姐多记挂她一些。
“银票是我偷的!不是陈辛如给的。”丫环咬着唇,苦涩一笑,小身子骨发抖差点摔在了地下。
好在婉柔站在她身边,扶了一下她,才没有跌落在地。
“那个玉镯子也是我自己贪心,想去抢的,没想到还没偷偷拿走就被抓住了,我只是……
……只是,一时间鬼迷心窍了。”
婉柔伤心的看着丫环,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做了就该承认,你怎么能污蔑辛如呢!”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把一个小姑娘的名声毁了。”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把戏终于给完结了。
温大将军想着东西已经找到了,也不想再追究了,大手一挥,就把丫环抓去衙门了。
婉柔始终是一副伤心的模样,直径走过亲切的拉着陈辛如的手,眼眶红通通的,看着就可怜。
“辛如妹妹,让你受委屈了,都怪我府里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