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下辈子,萧晨没问。
但是却从小田切真切的语气之中感觉到了她对藤原结衣那毫不掩饰的在乎。
“所以,我想好好感谢你!”
再一次说出了邀请的话,小田切眨巴着眼睛,希冀地盯在萧晨身上。
萧晨略一沉吟,终究是没再拒绝。小田切这才高兴地笑了出来。
主动坐进了驾驶座,载着萧晨,往她预定好的餐厅开去。
也是这一夜,尤家大宅。尤家家主坐在书房之中,看着面前那一张请柬,眉头紧皱。
在他面前,还站着一个男人,肃手而立,神色恭谨,显然是他的心腹手下。
“你说,这是郁家的那些家伙找人送来的?”
“回家主,人现在还在外面,似乎是在等家主的回复。”
“回复个屁,去告诉他,我尤家才没那个闲时间!”说道这里,尤家家主,直接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然后把那张请柬直接丢尽了垃圾桶里。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条人影也叩响了三大隐世家族,最后那一家的房门。
包括杜家在内,东南三大豪门也在同一个晚上,收到了来自郁家的帖子。
“老太君,这……”
杜家之内,一群人围在一起,看着那张被放在几上的贴子,一个个满脸沉郁。
在杜祈瑞死亡之后,杜家陷入了短暂的混乱之中。
没有从萧晨带来的震撼之中抽离,关于下一任家主的争论也此起彼伏。
在这个情况下,是现存杜家最年长的老妪,也是杜祈瑞的姑姑,站了出来。
以绝对强势的姿态,一举稳定了杜家的混乱局面。
因此,在面对这次郁家突如其来的邀请的时候,所有人也都等待着老太君的意见。
贴子并不多大多厚,总接起来也就只有一句话。
就在三日之后,郁家将准备一场茶话会,诚邀杜家参与。
可是,在其他两大豪门甚至是其他那大隐族也都被邀请的关头上。
这个茶话会,很显然不只是喝喝茶压压惊那么简单。
“你们怎么看?”
老太君没有立刻表态,反而巡目落在厅内一堆人脸上,缓声问道。
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谁也没有当先开口,蹙着眉头似乎是在琢磨。
好一阵子,才终于有人说道:“这一次,咱们弄坏了郁家的东西,说不定,郁家那些家伙邀请咱,就是为了讹诈我们。这个邀,我们不应。”
“我倒是不这么认为!”话头刚落,另一个杜家人就开了口,“如果这要找咱算账,比必要故意叫那么多‘观众’,传出去,对郁家也没有好处。”
“的确,那座阵法是郁家的杀手锏之一,没必要到处去和人说。”
旁边就有人点头,表示赞同。
其实这些个家伙都不是什么傻瓜,但都在那里避重就轻。
看这一个个的,老太君摇头一声轻笑,接着才开了口道:“你们觉得,农家是萧晨灭的?”
老太君说得突兀。
就连杜家这些人似乎也没有料到,老太君会突然提起这茬儿。
这事儿外面吵得沸沸扬扬,但也没人有个定论,一时间要问他们,他们也……
“那你们觉得郁家又是怎么认为的呢?”
“您是说,郁家这是认定了农家是萧晨灭的,所以坐不住了?”
“认定?他们人不认定我不知道,不过想要咱们认定那是一定的!”
老太君勾着嘴角,满是萧晨的脸上,却带着洞察世情地睿智之光。
“那咱们该怎么做?”
杜家一群人陷入了为难境地。
如果事情真如老太君所言,那么这次的茶话会只怕只有一个议题,那就是如何对付萧晨。
一旦应邀,那就是说,他们将再次走到萧晨的对立面。
哪怕仇恨深重,可是在连续两次被萧晨打上门之后,畏惧也一样深沉。
如果郁家真有此心,或许,这是一个报仇的好机会。
可是郁家也不是什么好鸟,杜家上下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去,把这张帖子送到金兰。让萧晨也好好瞧瞧。”
老太君却微微一笑,捡起那张请柬,在手里把玩了一下,才转手交给了面前的一个亲信。
也没管一堆人是个什么表情,老太君打了个呵欠,杵着拐杖,缓缓从厅内离开。
当然,郁家的人并不知道,杜家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不管到底郁家所打的主意是不是如同杜家一堆人所想的一样。
总之萧晨现在都是不知道的。
接受了小田切的邀请,本以为迎接他的是一顿简单的答谢宴而已。
但现实却是,这次晚餐,吃得比起想象之中的还要沉重。
喝了几杯酒下去,小田切理奈就变得恍恍惚惚的。将这些年自己一个人在华国的孤独都讲了出来,像是埋怨,又像是在找一个宣泄口。
所以对于能在华国和藤原一起工作更加感激。
明明自己就不能喝,结果还一个劲儿给萧晨敬,然后饭菜没有吃上多少,自己就已经醉得一塌糊涂,满脸通红,还东倒西歪。
“你确定这次是你请客,不是想要我掏钱?”
萧晨郁闷了,可显然这个女人已经没有精神回答他了。
撑着下巴,眼睛一眨一眨的瞥在他脸上,呵呵地咧着嘴角傻呵呵的乐。
没办法,萧晨只好自己结了账,给藤原打了个电话,想要她来接一下朋友。
不过这电话打了半天也没有接通。
一下子,萧晨就有些为难了。
“喂,你先醒醒。告诉我你住哪儿,好歹我先把你送回去啊!”
一手摇了摇这个女人,可是小田切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一摇一晃地往外走去。
不过这才刚走了没有两步,身子就一个趔趄,然后一个猛子扎进了萧晨怀里。
也不知道是喝得太多,还是怎样,滚烫的身子一落在萧晨怀里,就顺势一软。
萧晨眉头越皱越紧,但还是伸手把人给拉了起来。
“喂,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萧晨郁闷了,他和小田切还是第二次见面,现在这个女人就在他面前喝醉,是不是也太不设防了?说着话,也不好把人就丢在这里,只能抱着她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