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空格外阴沉,庄严肃穆的少帅府气氛凝重而紧张。下人们纷纷埋头做事,谁都不敢胡乱吱声。
年过五十的管家带着一位挎着药箱的郎中在通往后院的游廊上疾步穿行。
东院卧房内的架子床上,那个原本圆润可爱的四岁男孩儿已经被疾病折磨得奄奄一息。
那小东西应该就这几天就得咽气了,也是时候让他亲妈来见他最后一面了。
妆容精致的女人坐在镜子前,手握着那根金簪,晦暗的眼神中藏着阴鸷。
当孩子的生母赶到病床前看到自己昏迷不醒的儿子,忍不住扑上去嚎啕大哭。
魏锦兰呢?让她出来!悲恸之余,女人转头质问房内的丫鬟。
杨恩殊,我破例让你进府见你儿子最后一面,你还不知足吗?
魏锦兰悠然自得地进来后,挑眉,姿态傲慢。
你简直就不是人,居然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毒手!杨恩殊恨得拽紧双拳,那指甲都戳进了皮肉之中。
魏锦兰冷笑,呵,他无辜?他是你的儿子怎么会无辜?只要有他在一天,重华就不会想要再跟我生孩子,所以他必须得死!
你居然承认了?杨恩殊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大胆地坦白自己的罪行。
魏锦兰勾起红唇邪恶冷笑,我为什么不能承认?反正一会儿你跟你儿子都得死
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送你们母子最后一程了。
这里是少帅府,我不信你敢在众目睽睽下行凶杀人?难道你不怕江重华怀疑你吗?杨恩殊冷声质问。
魏锦兰却笑得肆无忌惮,呵,众目睽睽又怎样?这些人都是我的心腹,你放心,我既然敢杀你们就自然已经想好了退路
你的退路是什么?我真想知道
就在这时,原本紧闭的房门却被一掌推开了,一道霸气凛然的声音像冰刀一样扎进了魏锦兰的心脏。
她瞠眸一怔,忙转身一看,那个伫立在怒火中的男人竟然是——江重华。
重华?你你不是明天才才回来吗?她脸色铁青,踉跄一跌。
男人的双眸中燃烧着难以浇灭的怒火,暴怒的情绪卷起可怕的风暴要将这个恶毒的女人撕碎。
我要是明天才回来,不就看不到你今天这恶毒的嘴脸了吗?
魏小姐,是我写信通知我们少爷的旁边,年过五旬的管家埋头说。
什么?
魏锦兰一直以为只要自己舍得在这个下人头头身上花钱,他就会忠心于她,没想到是她天真了。
原来,江重华的管家早就在小少爷生病后的第一时间就给他写了信,这个男人虽然冷酷又霸道,但是他并不蠢。之前杨恩殊与人有染的事他冷静下来后就已经有所怀疑,现在自己前脚刚出门后脚儿子就病了,这显然有蹊跷。
他故意不动声色,一边让管家看紧魏锦兰,一边暗中从那个醉汉的朋友身上着手调查,果然那天他是在喝得酩酊大醉后才被人强行抬走利用的。
所以他应该是直到被江重华一枪打死都没有醒来过,所以他不可能跟杨恩殊有过接触。
其实那件事如果他一开始就冷静地去思考,就会发现端倪,可一切都是因为他当时被怒气冲昏了头,才被这个工于心计的女人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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