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诏狱。
陈近南正在注视着20多个被擒的鞑子。
一群对死亡全无恐惧的人。
这些鞑子的家人,妻子都在后方,他们若是招了,他们的家人谁都别想活。
若是**着不招,牺牲掉自己,能保家人的平安。
算算也是值得的!
这些人在训练时,挨打是常事,所以对锦衣卫的大刑,他们毫无惧色。
老虎凳、红烙铁,俺们不怕!
陈近南进入这诏狱中,他感觉万分地愤怒,今天在皇上面前掉了面子,全是这群鞑子搞的鬼。
他想打这群鞑子出气,可是转念一想,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只有尽快调出血滴子巢穴的秘密,才能算是大功告成。也算是在皇上那里找回一点面子。
他扫了一眼这20多个鞑子,大多数昂首挺胸,唯有一人看起来有点故意向后缩着。
他走到这个鞑子身边,笑着问道:“招,还是不招?”
那鞑子轻蔑道:“爷要是多说一个字,就跟你姓!”
陈近南问道:“你现在姓什么?”
“钮祜禄!”
“以后你就姓陈!”
呸!
这鞑子怒吐了一口痰。
陈近南心道,“有我这个天地会的总盟主在这,一会就让你乖乖地叫我干爹!”
他一挥手道:“大刑伺候!”
立即,有几个锦衣卫拿来一个大浴缸,足足有3丈见方。
里面好像是放满了水。
当着这个钮祜禄,对着陈近南吐痰的鞑子,陈近南将另外一个鞑子一脚踢进浴缸中。这鞑子是血滴子中最硬的硬骨头。
他本来以为,这浴缸只是一个浴缸,可是进去后发现,里面全是鱼,非常小的小鱼。
这鞑子开始还不以为意,心道:“明朝的尼堪,不会以为我满洲人都不会水吧?俺可是经常在长白山扑鱼,水性好着呢!咱不怕!”
咱不怕……才怪!
陈近南向水中撒的不是普通的鱼,而是食人鱼。
陈近南下南洋时,从荷兰人手中得到的,据说在大洋对岸,才有这种鱼。
这鱼,见到鞑子后,就拼命地撕咬着。
尤其是在这鞑子流血后,食人鱼更加凶猛,不断地撕咬着。
这鞑子再也忍受不了剧痛,拼了命地想往上爬,可是每次到浴缸的边缘,就被守卫的锦衣卫一脚踢下去。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在整个诏狱中传得很远。
人生,最可怕的不是去死,而是看着自己去死。尤其是看到自己事后的惨状,他们就会害怕,甚至是后悔。
有的人,站在33层的高楼上,跳下来去死,他一点都不怕。
可是,给他播送一段,别人跳楼后,摔得脑浆迸裂的场景,他就会害怕。
别……我不跳了,我要活着!
这鞑子就是这种情况。看着自己的肉,瞬间变成一根根骨头,撕心裂肺的怒吼,他再也受不了了,不断地向陈近南求饶,“大人可怜可怜小人吧,给我个痛快也行啊!”
痛快?
肯定是没有的!
将他放在食人鱼中,就是最酷的酷刑,目的就是以儆效尤,让其他鞑子赶紧招供。
陈近南一挥手,几名锦衣卫将他拉了起来,上半身搂在水外,两条大腿就留在水内。
这鞑子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大腿变成白骨。
太可怕了!
这鞑子再也不知道,嘴硬是什么东西。他不断地求饶着,哭诉着,恨不得跟陈近南叫爷爷。
“爷,孙子给您磕头了!”
他是血滴子的头目,也是骨头嘴硬的人,他都屈服了,别人还不知道自己的斤两么?
尤其是刚才被陈近南盯上,对着陈近南吐痰的那个鞑子,钮祜禄吐痰。
他不断地叩拜道:“干爹,饶了儿子吧!以后我姓陈!”
陈近南对着他就是一脚,“你也配姓陈,以后你就叫钮祜禄吐痰!”
这鞑子赶紧说道:“这个名字好!以后我就是钮祜禄吐痰,我全都招了!”
陈近南得意道:“将他们分开,写供词,然后在合在一起核对,谁要是撒谎……”
他对着那浴缸边挣扎的鞑子就是一脚。
“爷爷,饶命啊……”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
众鞑子吓得战战兢兢,尤其是认了陈近南为干爹的钮祜禄姓鞑子,一边叫着干爹,一边赶紧招供。
他叫得那个亲啊,跟亲儿子没啥两样!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陈近南收了一个大儿子呢!
在快速核对众鞑子的信息后,陈近南找到几个作假的鞑子,将他们推进装有食人鱼的大浴缸中,不一会他们又开始对着自己的白骨求饶。
陈近南终于捣出了血滴子在广州的总部,城北的一处小院落。
陈近南得知,鞑子的头子居然是个女的,叫什么李夫人。她行动诡秘,还不知道她真实身份。
只可惜,这次他们来迟一步,让这个李夫人逃了。
索幸的是,从其他鞑子身上,也破获了不少的信息。陈近南顺藤摸瓜,破坏了鞑子不少的据点,抓了很多血滴子!
也算是重创血滴子,让他们元气大伤,以后应该不敢太嚣张,也算是接触了不小的内患。
但是,陈近南知道,只要外面的豪格一直闹腾,城内的血滴子就会想着法地与他们呼应。
必须要斩草除根啊!
斩草不除根,满地绿油油!
…
…
广州城南,一个靠近外城的小院,一只信鸽在院内缓缓飞起。
一个妇人放掉鸽子后,稍微整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看起来并未受到失败的影响。
她轻哼一声道:“想打败老娘,你们还差远呢!”
她就是所谓的李夫人。
这时,她看见一只信鸽缓缓落下,她赶紧上前一步,拿下鸽子腿上的一封信。
只见李夫人双眼冒着光,她愤然道:“贝勒爷这个计策好,越挫越勇!”
“图里深,你按照这个步骤继续干……”
李夫人将自己伏在图里深的耳边,一顿地小声谋划。
听完后,图里深连忙叩首道:“夫人神机妙算,奴才佩服……”
第二天一早,豪格已经驻扎在广州城外。
只是,他并未带着大军攻城,而是在广州扫了一圈的裙边,将广州城外乡村的百姓,不断地屠杀,抢劫。
虽然,在此之前,朱由榔已经让内阁尽可能地将百姓集中到广州。但是总有人感觉故土难离,就是不愿意搬进广州城。
现在,他们成了清军案板上的鱼肉。
随着清军的行动,越来越多的百姓不得不逃难。
在广州城上,远远看去,上万的百姓向广州蜂拥而来。
有的是拖家带口,有的是只剩下妇孺,还有明显被清军玷污过的妇女,坐在车上像僵尸一般,跟着人流涌向广州。
兹事体大,守城的将士不敢决断,只能禀告皇上。
等朱由榔来到广州外城时,外面已经跪满了百姓,不断地哀求,皇上求求您,放我们进来吧!
而在不远处,鞑子的骑兵已经枕戈待旦。
明显这是豪格的阳谋,驱赶百姓进城,若是开城门,他能顺利地攻下广州。
若是朱由榔不开门,在广州他会失去不小的民心!
怎么办呢?
所有人都不知所措,不自觉地将目光聚焦在朱由榔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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