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如萱秒从疼痛中回过神来,怔怔的盯着顾七七看了数秒。
这特么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吧,谁欺负谁有没有搞错!
其他几个人睁大了眼睛看着顾七七,暗自咬着牙在心里骂骂咧咧的。
顾七七在说什么?
她说她被人欺负了?喂!到底是谁被欺负了,顾七七你心里没点数吗。
然而在场的几个人都是敢怒不敢言,要不是因为打不过顾七七,她们也没必要忍气吞声。
看吧!顾七七这会儿就扫了一记警告的眼神过来。
几个人抱着自己瑟瑟发抖,强迫自己装作什么都听不见的样子继续躺着。
闻言,沈煜迟握着钢笔的手蓦然一紧,神色冰冷,低沉的嗓音附带着一股隐忍的情绪。
在学校等我!
随着男人的话音落下,顾七七还没有反应过来要说什么,电话就被对方给挂断了。
顾七七垂眸看着手机屏幕挂断的页面陷入了沉思。
沈煜迟叫她在学校等他?
他不会是要来学校吧,想到这里的时候,顾七七的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扬,收回手机便哼着小曲儿溜了。
刚走到巷子口的时候,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又停下了脚步,转身朝着那几个正预备从地上爬起来的女生。
拜拜,我们待会儿见!
郑如萱忍着身上的剧痛,咬着牙从地上爬了起来,小跟班们见状及时上前去搀扶,却不想被郑如萱无情的甩开了。
废物,要你们有什么用!这么多人都打不过一个顾七七!
小跟班们低着头不敢吱声,然而在心里却已经将郑如萱给骂了个遍。
说她们废物,自己不也是废物一个,连顾七七的一根手指都没有碰到就被撂倒在地上。
要不是因为这几个人当中就郑如萱的家世最好,不然她们又怎会隐忍这内心的那股怒火。
顾七七!我今天受的委屈一定要讨回来!郑如萱咬着牙低声怒道。
接着就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出去,对方一接通就开始一阵鬼哭狼嚎。
爸爸,我被人打了!就是顾家的那个丧门星
顾七七就站在校门口等着,都快等成望夫石了,却也不见沈煜迟的身影,就连他车子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就在她准备打电话过去问问的时候,校门口终于来了车子。
她满心欢喜的上前,脖子伸长了往外看,期待的小眼神像极了幼儿园小朋友坐在门口等待家长来接的样子。
而在她张口预要喊出声时,车上走下来了一位陌生的中年男人。
见此,她又回到了自己的小石凳上坐好,晃着小腿静静地盯着校门口。
也不知道这个中年男人是什么来头,他一出现就有校领导上前迎接。
许是顾七七的眼神太过于明显了些,对方似有察觉的转头看了过来。
顾七七愣了一下,随即扬起大大的笑容冲着人家叔叔笑了,然而对方却是不屑的扫了一眼,那眼神好像还带着一丝怒气。
顾七七有些尴尬的收回了视线。
为什么要用那种哀怨的眼神看她,她又没有做什么坏事,真是莫名其妙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煜迟的身影依旧没有出现,顾七七有些失落的撇了撇嘴,埋怨的嘀嘀咕咕道。
死骗子,还说在学校等她呢。
顾七七骂着骂着就不争气的红了眼睛,明明刚才是她欺负了别人,为什么在这会儿就觉得自己好像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其实看着别人的家长都来学校给自己家的小孩主持公道,她心里还是挺羡慕的,不然别人也不会觉得她好欺负啊。
学校广播在这时响了起来,硬是将顾七七的思绪掐断。
高三一班顾七七同学,请马上来教导处一趟。
顾七七有些小疑惑,她好像啥也没有干吧,这突然把她叫到教导处去,总感觉没有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的是情况正如在顾七七所猜测的那样。
在她进门的那一瞬间,室内的所有人都将视线转到了她的身上,小小的教导处就已经坐着好几个人了。
其中就有双颊通红的郑如萱,不过看起来比刚才还要肿。
而她这会儿正坐在那里哭哭啼啼的,她的身边坐着的是一位中年男人。
顾七七眯了眯眼睛,淡漠的目光从这两人的脸上扫过,两人的眉宇间有几分相似,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原来刚才在校门口看见的那个男人是郑如萱的父亲啊,她刚还奇怪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她呢。
高主任,人也来了,你看这事该怎么解决。郑文板着一张脸不悦的说道。
高主任赔着笑脸说:郑先生,这件事得等顾七七家长来了
等她的家长?郑文不屑的打量了一眼顾七七,轻嗤道:家长都不在了还等什么?难道高主任的意思是要我们等到七月半是吗?
高主任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她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被一旁的顾七七快一步的开口打断了。
你不许说我的父母!
顾七七沉着一张脸,一字一句的咬着牙说道。
郑文冷哼了声,不客气的说:我说的是事实,难道现在连事实都不能说了?你这小孩倒真是越来越教养了!
顾七七瞬间阴沉下来的脸色足以说明她此时心情是有多么的不好,幽暗的眸底如绽开了霜花,冰冷的气息从中溢出,似有凛冽的寒风拂过,让人不寒而栗。
你没有资格提我的父母!女孩沉着声道,每一个字都夹杂着一丝警告的气息。
郑文抬眸看去,与眼前的那双冷眸相对时他不由得愣了下,转而又是不屑的冷笑。
我有没有资格提,可不是你这种人能说的。
郑文理了理身前的西装,双臂环胸的倚靠在沙发上,神态傲慢的缓缓开口。
你打了我的女儿,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毕竟光着精神损失费再加上治疗费就是一大笔开销,而你现在却连一分都拿不出来!所以你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我说话。
顾七七冷着眼盯着郑文,背在身后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尖锐的指甲嵌入手心,然而这般疼痛却是远远不比心口收缩的刺痛半分厉害。
砰的一声响起,办公室的门被人大力的推开,男人踩着程亮的皮鞋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从门外走了进来,眸光犀利,嗓音低沉。
她当然有那个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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