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琬音瞧着众人的脸色,大概猜到了来者的身份,一抬头,果然见到了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哥!穆柔帝姬面上一喜,随后又恼怒地瞪了一眼林琬音,胳膊一用力就把林琬音推向了一侧,朝池王奔去。
;穆柔,你这是做什么?
池王用余光看着身形踉跄的林琬音,对着帝姬的声音格外眼里。
;哥!是这个女人颠倒黑白在先!穆柔指着林琬音,又气又急,满肚子的委屈。
而被告此刻挪了挪身子,站直了身体,像二人透出了无辜的眼神。
池王迎着目光,声音发寒,却没有断定前情。
;倒是胆大妄为。
林琬音眯了眯眼,迎着目光,毫不退让。
;自然是池王殿下。
见此,池王倒是生了几分趣味,本以为不过是个女人,拉拢了来,还能得到林相的支持,此时看来,到也是有趣。
似是没看出池王不带善意的打量,林琬音主动开口,准备了结此时。
;不知池王殿下可还记得花朝节一事。
;当然。闻言,池王脸色一沉,明显不欲多提,但林琬音却不得不提。
;那池王可知,那日下药的并非是我,同睡一榻的也并非是我。
众人不止林琬音葫芦里是什么药,不敢贸然接话,只盯着二人,心思各异。
林琬音也勿需接话,只是将当然的见闻娓娓道来。
那日确实是原主准备的药,但下药的确实丫鬟绿萼,上了池王床榻的也是绿萼。
原主傻乎乎的被自己的丫鬟当了枪使,事发以后,只得自己冲向最前方,让众人以为了池王的是她。
无非就是想要入驻王府,妄想从此翻身,但她忘了,王府又岂是那么好进,丫鬟又怎能善罢甘休。
;唉。说到此处林琬音叹了口气,
;也怪我,从未发觉她的心思。事发后怕她丢了性命,也觉得愧疚,才没站出来说明这一切。事到如今不得不说了,毕竟这个妾位本该是她的。
临了,林琬音还转头朝脸色惨白的绿萼投去了一个深情的目光。
这一席情真意切话,配合林琬音的肢体动作,瞧着倒真像是那么一回事。
池王危险地眯起眼睛,看着林琬音,他总觉得这个女人跟之前不一样了,但说不清哪里
不同,似是看他的眼神变了。
但这更让他愤怒,如果说此前他只是有一丝想做掉林琬音的冲动的话,现在就是百分
百想杀了她。
她竟敢当着自己的面,把所有事情推到丫鬟身上?
林琬音才不管这些,侧身就想拿起茶杯润润嗓子,就见帝姬想要抬手,刚要防备。
一道略带轻佻的声音从远处响起,穆柔帝姬面色一僵,生生止住了动作。
;本君还以为来的不是时候,没想到今日的相府倒是热闹啊。
如此举动到让林琬音产生了好奇,只是前一秒还兴致满满,后一秒身形便陡然僵住,五官瞬间拧在了一起:
他怎么会来这里?
……我现在倒下还来得及吗?
答案是来不及。
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奚云盛已大步流星来到了堂中,朝林相略屈了屈首:;家父本想今日来拜会林相,一时有事脱不开身,特嘱本君来给林相告罪。
林相摆了摆手,客道了几句,林相刚想开口送人,就见奚云盛一个侧身,眉目含笑地冲林琬音说道:;三小姐方才所言甚是新鲜,本君还从未听过如此有趣的故事。
故事?池王脸色一黑。
林相翻了翻眼皮,差点没撅过去:您可快些走吧我的世子爷。
只有林琬音,从奚云盛祸国殃民的言笑体会到了言下之意:刚才表演得还不赖。
随后她不屑地挑了挑眉:本姑娘大学时在话剧社是顶梁柱。
奚云盛看到眼前女子得意的小动作,笑意更甚。
看来,还是讲故事的人更有趣。
;霁哥哥!穆柔帝姬跺脚,试图吸引奚云盛的注意,她才不能让她的霁哥哥被贱人勾引了去!
;嗯?奚云盛闻言侧目,一双桃花眼勾得在场女眷心神不宁,让一旁的池王也黯淡了几分。
果然是个妖孽!林琬音腹诽。
;霁哥哥别听这个女人胡言乱语,就是她勾引的我哥哥!穆柔帝姬小脸涨得通红,急切地看着奚云盛。
奚云盛若有所思地看了会儿穆柔帝姬,目光重又落到林琬音身上,一番打量后方才开口:
;确实差了点。
;……林琬音气得差点没动手。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可是穆柔帝姬还不满意,她不能接受霁哥哥一直看着林琬音,一刻也不行!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穆柔帝姬伸手对着林琬音就是狠狠一推。
;咚!
林琬音刚想躲闪,脑中却是一片昏沉,竟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昏了过去。
这简直是碰瓷?穆柔帝姬看向池王,满眼的震惊。
池王却不欲多待,冷声开口,竟也不问躺在地上的人是死是活。;三日后亥时,本王自会来抬人过府,生死不论。
丢下这句话后抬脚走就,也不管身后林相的脸色有多难看。
脸色同样难看的还有紧闭双眼躺在地上的林琬音:三日后亥时?等着瞧!她林琬音绝不做妾!
倒是奚云盛站在一旁,玩味地看着装晕的林琬音。苍白的小脸上眉头蹙起,倒还真有一丝弱柳扶风的意味。
就是这个武功还不太行啊,方才侧身幅度大了点,他还差点被撞到。
心底一声轻笑,随后开口道:;既如此,本君也不便在此,告辞了。
林相看着某人潇洒的背影,脸抽了抽:这会才知道不便,早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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