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明显吗?堵您啊。”黎星星笑眯眯地看着何景行。
只见何景行的脸色一直没转好,黎星星也不在开玩笑了,语气也转变为试探:“所以你之前让我做寒假作业,是真的想劝退我?”
何景行转身来,似笑非笑道:“不也很明显吗?”
黎星星不由得噘嘴,其实有一个瞬间,她以为何景行是希望她能改变想法,好好读书,看来还是想多了。
“既然如此,你可不能耍赖。”
何景行低头笑笑:“我知道自己确实不擅长这个,也不打算为此纠结。”
黎星星急得脱口而出:“别放弃啊,我可以帮你。”
何景行狐疑地看着她,黎星星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叠好的台词本,拿给了何景行:“来第一句,你跟我学吧。”
“我没有打算放弃。”何景行一把夺过了黎星星的台词本,“来,背。”
“……”
怎么感觉像是语文课背老师抽背一样,她从主动变成了被动。
看着何景行戏谑一般的眼神,黎星星转过身来,二人并排走出了教学楼,她清了清嗓子,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震惊!女高中生路边表演,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黎星星不仅把何景行的台词记得清清楚楚的,实际上,在自己悄悄练习的时候,每个人的台词她都会顺带记一记,以便给自己的台词背诵一个氛围。
晚上黎星星还会自己躲在被子里偷偷地找感觉或者回想。
而何景行肯定不会做这些,他的脑袋瓜子里全是学习。
黎星星干脆用两种声线来演何景行的台词以及他的对手戏,一场结束,他们也走到了分别的岔路口。
“怎么样?”
他没有回答,沉默着把台词还给了黎星星,抹了把脸,将手插入口袋。
“明天,我再来找你。”黎星星拉住他,十分诚恳,“你一定可以。”
“.”
何景行看着黎星星的眼睛,暗暗地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不否认,就是同意了哈。”黎星星用拳头锤了何景行的手臂,笑嘻嘻地道。
她欢喜地跟何景行说了再见,留下何景行一个人在原地。
第二天晚自习,黎星星下定决心,晚自习之前一定要把作业写完,临近下课,她早早地就把笔和书收了,跟邱妍打了声招呼。
打了铃,晚自习坐班老师悠悠地起身,就见有人从后门闪了出去。黎星星原以为自己出来的早,下到二楼却发现楼梯上已经走不动了。
她心中一动,何景行不会溜了吧。
下到一楼,许多人从一班走出来,她没看见何景行的影子,也没办法冲到人家班级中去,只好在后门旁边等着。
忽然,有人从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回头,只见何景行脸色十分沉寂:“走吧。”
还好,他没有溜掉。
黎星星喜滋滋道:“可以开始了。”而后一摸校服口袋,里面空空如也,脸色一变。
台词本落在了教室里!
何景行见她没从口袋里捞出什么东西,心下了然,有些庆幸地笑了笑:“要不我就先走了?”
黎星星白了他一眼:“我黎星星,就是行走的台词本。”
她不再摸索和惦记着没带的台词,反而放轻松,拉扯着何景行向前走,台词张口就能说来。
何景行就显得弱了许多,即使黎星星背出上句,也对不出下句。不过提醒了一些,倒是有了一点改进。
也算是有一些进步,黎星星努力保持着耐心,才过去了一天,何景行这个精神还是值得鼓励的。
临走之前,黎星星带着笑意拍了拍何景行的肩膀,对何景行的行为表示满意:“今天有进步,而且非常自觉,没有提前溜掉。”
何景行略有些不服气:“我是那样的人吗?”
二人同时转身,各自偷偷地笑了。
第三天晚自习,何景行终于是能记住自己的台词了,但是总是读起来非常僵硬。
“等会儿,这句话再听我念念。”
这天晚上的路走了非常久,没走两步,黎星星就得停下来现场教学和表演,虽然何景行一直在憋笑,每笑一次都要挨一顿打。
“表演是一门艺术,懂不懂?”
不过有一说一,对于黎星星这样敬业的行为,何景行总是十分佩服,也非常羡慕。
何景行自小就被要求要规规矩矩,家教严格,要恪守各种各样的礼节。
小的时候,他不能理解,不过打几顿就理解了。
从来没有这样放开来表现自己想要表现的情绪和人物,这是他心里有包袱。
也许是他人给的学霸头衔,也许是总希望在女生面前有个好一点的形象。总之,之前他一点也不想尝试。
尤其是尝试过后发现自己完全不擅长。
但是面前这个女同学,这样卖力地教他如何去表演,好像自己一点包袱也没有。
而且在表演的时候,她笑得真的很开心。
一个人的笑能分为很多种。
有些人的笑看起来礼貌却冰冷,如平常的徐子靖;
有些人的笑对所有人都温暖,却仍感觉拒人千里,如一班的女生;
而有些人常常开怀大笑,甚至时常笑地人仰马翻,身边的人都会受到影响跟着笑起来。
黎星星就属于第三种,浓郁而炙热的。
第五天的晚自习,何景行终于能接住黎星星抛出的台词,也终于能够有说有笑地进行表演了,过了自己的那一关。
临别时,黎星星十分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做的不错。”
“谢了。”
黎星星怀疑自己听错了,再仔细听时却听到另两个字:“再见。”
她确信自己是听错了,掩饰了自己的诧异:“那么周天见。”
因为是一周唯一一个假期,周六的时候大家一致要求周天的排练两点集合。
中间空余的两个小时,黎星星打算跟邱妍、王姐一起先吃个饭,买买东西。
不过由于出校门的学生实在是太多,三个人找了几家都是人满为患,于是停在路边观望。
“你听谁说的,他们跟别班的人组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