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院子里偷闲的方思文听完一号的‘实况转播’也是唏嘘不已。
袁衡一死,袁家酒坊被封,袁九的命途可窥一二。
再者,她还服用了那要命的玩意儿。
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非死既疯。
方思文倒不觉得有多少同情。
袁九其心险恶,她不过是早一步将袁家处置了罢了。
而且这些本该袁九犯的罪都被她那个爱女如命的娘全担了去。
罢了,计较这些做什么呢?
方思文可没空多想,因为现下她的未来小夫郎正非常严肃地等着她回答呢。
“方姐,那日在医馆说的是真的么?你真的不喜欢孩子,只……只要与我二人就足够了?”
方思文:……
她想:我倒是想要,问题是孩儿她爹没有这条件不是?
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
苏然要是知道自己这辈子不可能为她生个一女半儿的,怕是不愿意嫁给她了。
方思文只能硬生生背下这口锅,笑道:“二人足够。”
苏然小脸都皱到一块了,“那……方姨和姨父能同意么?”
方思文捏捏他的脸,“日子是你我二人在过,与我娘爹有什么关系?后半辈子那般长远呢。以后若想要孩子了,就再说。”
苏然歪头一想,也是。
不是他不喜欢孩子,是方姐说不急的喔。
方思文奇怪地看他一眼——
她怎么觉得,苏然其实也不是挺想要孩子的?
苏然被她这眼神给看得心慌慌,想做点什么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故而……
等方思文反应过来时,那乖乖的人儿已经伸出双臂环住她的脖子,在她脸上轻轻地啾了一下。
方思文:……
“苏然……”她嗓子一哑。
苏然无辜地眨了眨眼,“啊?”
“还没成亲呢,你别招我……”
苏然羞得脸颊通红,小声道:“我,我就是亲了亲脸,又没有做什么……”
他说完,又还是觉得不妥,悄咪咪地想把手缩回来。
结果被方思文一抓,摁住了。
“再亲一下。”
“不……”
方思文单臂揽过他,将人抱在自己腿上坐好,“再亲一下。”
“你……”
“乖——”她嗓子低哑,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引诱这只单纯的小白兔。
苏然拗不过她,压低身子朝她亲过来。
方思文及时地一偏头,对着他的唇瓣就吻了上去——
自然就是……
亲了个爽。
嗯,那日苏少爷是捂着嘴巴回府的。
哦,被方思文给送回去的。
苏然红红肿肿的小唇儿迎上了苏家爹爹怪异的眼神,吓得赶紧跑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苏爹爹没好气地看着这位儿婿:“还没成亲呢,也克制些。”
方思文但笑不语。
苏爹爹也就说了那么一句,就关怀起了方思文的伤势。毕竟若是没有方思文这一遭受伤,他的孩儿兴许就……
方思文说了句无大碍的,也就罢了。
……
方思文成了秋闱的头名,这是玉林县整个县城百姓都合乐的一件事。
那可是解元啊!
嗯,当然,对于苏方两家来说,最喜庆的不是方思文中举,而是这门亲事,终于要办了。
几日后。
苏然被背上花轿,从城南的苏家一路敲锣打鼓,嫁到了方家。
而他喜欢的人,离他的轿子几步之遥,骑在那高头大马上,护他周全。
苏然是被方思文亲自从花轿里抱出去的。
富贵人家里,多得是迎亲的小厮,但全程不假她人之手,无论是跨火盆还是背夫郎,甚至牵着人去拜堂,再抱回洞房。全是方思文亲力亲为。
方家的小姐是当真喜欢苏家的小少爷的。
故而,也歇了不少人想塞个儿子进方家门这点心思。
玉林县的百姓们都是看着两个孩子长大的,顿时都欣慰呢。
也别说,这两家办亲事,几乎请了整个县城的人,好在玉林县不大,也让整个县城都好生热闹了一回。
……
方思文借口自己受了伤不能饮酒,只以茶代酒寒暄了来客,就在众人的笑闹声中悄悄来到了后院。
傍晚将至不至……无论前院怎么热闹,方府的后院新房就像隔绝了一切吵杂的一隅。
‘嘎吱。’
方思文推开门再反手关上。
红靴在地上轻踩,缓步了进去。
穿着精致喜袍的哥儿坐在床沿,头巾遮着脸,却能看见他交握在一起的小手,约莫还是有些紧张的。
方思文轻笑一声,向前走去。
头上覆着红巾的少年似乎因为她这一点动静立刻就绷紧了背脊。
“苏然……”
苏然听见她轻声唤了自己,恰要抬眸,面前的红巾就被那人起手挑了起来。
方思文呼吸一滞。
“咳……今日,很好看。”苏然是极少在脸上抹什么脂粉的,唯有今日,一双饱满的小唇儿上染了胭脂红,衬着他白皙的肌肤显得娇艳十分。
那一身殷红喜袍更是将他的身段完整的勾勒出来,仿佛一朵绽放的牡丹,只为她而绽放的。
苏然抿住笑意,“……嗯。”
方思文将他头上戴的红玉冠取下放在旁边,手轻轻一撩,如墨的长发散至腰间,美得不可方物。
苏然显然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手,顿时呆呆地望着她:“怎么取了?”
“让你轻松些。”
“也……也不是多重的。”那红玉冠比他以前戴的发冠要更重一些,也更繁复些。
“我心疼,不行吗?”这东西都带了几个时辰了。
方思文顺势坐在他旁边,笑道:“不说这个,饿吗?”
苏然眨了眨眼,“饿。”
他自清晨就没有吃过什么了,不过……
“你可不要让人再去给我拿饭了……叫人笑话。”苏然一看她那若有所思的模样就知道不好,赶紧道。
方思文沉吟,“好吧。”她环视周围,端来桌上的绿豆糕,“吃这个总行?”
苏然乖乖点头,“好。”
方思文还抓了一把床上铺着的红枣莲子,“来,这个也能吃的。”
苏然手一顿,“可是那个是……”
方思文不甚在意,“别管其他的,吃就是了。”
苏然张开口衔住她喂来的东西,心里暗衬——
看来她是真的不喜欢孩子,不然,怎么连‘枣生贵子’都让他吃了呢?
等吃饱喝足,方思文摸摸他的小肚皮,觉得不是瘪的了,就满意地点点头。
“苏然……”
“嗯?”苏然捧着一杯茶,小口小口地喝。
“叫我一声呗……”
苏然没反应过来,“啊?”
方思文蹲在他身前,像只渴望肉骨头的大狗:“叫我一声……”
而苏然,俨然是她眼中‘最好吃的骨头’。
苏然抿唇,“叫什么……”
“你说叫什么?”
苏然想埋头,结果发现这人就蹲在她面前,怎么埋头也不管用,顿时只能红了面颊,小声道:“方姐……”
方思文摇头,“不是这个。”
“妻主……”
“哎!”
苏然怔怔地看着突然拿走自己茶杯的女人,也不知道那一声软软的妻主哪里戳中了方思文的心,她就像个隐忍多时的狼,猛地将他压在了床上。
方思文亲亲他的鬓角,“苏然,再喊一声……”
苏然用力摇头,“不要!”
“怎么了?”
“你,你……都没唤我一声……”
“哈哈哈哈……然儿想听什么?小夫郎?小先生?”方思文捏捏他的脸。
苏然羞红了脸,发现被她压着无处可躲,便顺势钻进她身下,“我,我……”
“再蹭我我可等不到天黑了!”这苏然啊……哪里不去躲,埋她胸前来是想做什么?
苏然猛地抬头,“你,你怎么……”
方思文抱着他身子一转,苏然还没有回过神来只觉得恍惚一瞬自己就骑到她身上。
“然儿,你这个小色鬼!”
苏然:???
“来吧,为妻今日任你施为。”说是任他施为,可方思文已经伸手开始解他的腰封。
苏然:……
“你,你手还伤着呢……”
方思文眉头一挑,“那你来。”说完,她还真就不动了。
苏然骑在她腰上,满脸羞窘,“我,我要做什么?”
就在这时,方思文压低嗓音悄声诱惑:“先将喜服脱了……”
苏然咬着小唇,把自己的外衫给脱了。
“还有我的……”
苏然眼睛都羞红了,半阖着眼去扒她的衣裳。
扒了好一会儿没脱下来,反而让方思文呼吸更加急促。这小夫郎,扒个衣服也能在她身上可劲的点火。
那小手软的……
“苏然……”
“嗯?”他懵懂地抬起眸子,是哪里没做好么?
方思文沉沉道:“还是你躺下,我来吧。”
说完,复又将他抱了下来,如狼似虎地几下扯开里衫扑了上去。
“唔……那里,不能咬……”苏然哪里禁得起她这样的挑逗,没有一会儿就微喘着要挣扎。
她怎么在咬他的胸……!
“方姐……呜。”
“以后不许叫我方姐。”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嘴上的动作越发流利。
苏然呜呜地低泣,“那里好奇怪,好奇怪啊!”
他都快‘难受’死了,那人坏心地弹他的那里……
“呜……”
“乖乖,不要动,可能会有点疼,忍不住就咬妻主好不好?”她俯身将手指给他含住,而下身已经缓缓将他稚嫩的那处纳入幽湿的秘境。
“呜!”他疼得猛地睁大了眼。
“好疼……妻主,不要了,好疼……”
方思文也难受,停下动作安抚地抹去他的泪痕,“乖,忍一忍,一会儿就不疼了嗯?”
苏然低泣着,想哭,可是见到她蹙紧的眉头又忍不住心疼她。
最后心里一狠,自己挺了腰——
鲜血直流。
苏然煞白了脸,看得方思文哭笑不得。
“你……你这个小呆子,你别动。”
苏然:“好疼……”
方思文只能亲亲他的脸,再亲亲他的唇儿,极尽安抚。
等了一会儿,许是没那么疼了。
她就缓缓动起来,听见身下人时不时传出的惊呼喘息,也就知道,这是得了趣了。
之后么……
自然是被翻红浪。
“妻主,不可以了,受不住了呜!”
“不要了,好奇怪……啊!”
“不能再来了……”
回答他的只有女人的粗喘声与低哑的轻吼。
一夜纠缠。
直到后来,苏然只能任她摆布,哭唧唧地喊:“不能了,不能了……”
月挂夜空,那红烛床榻上,仍有鸳鸯缠绵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