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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烟儿朝两人笑了笑,“烟梦派也理应出一份力。”

    谢墨也笑了,笑的比花烟儿更好看,“那就辛苦花掌门了,这里就交给花掌门了。”谢墨笑着说,“花掌门切记注意安全。”

    花烟儿看向谢墨又看了看陆肖,脸上虽然还在笑着,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阵法她还不看在眼里,但是她留下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要跟陆肖在一起,花烟儿看着陆肖,“陆掌门……”

    “回去休息。”陆肖淡道。

    “我想陪,帮你一块儿。”花烟儿脸上微红那个陪字音量不低,对面的人不可能听不见。

    谢墨似笑非笑地盯着花烟儿,“花掌门,男未婚女未嫁的,夜深人静呆在一块儿不合适。”

    花烟儿脸色有些讪讪,“墨公子,我是想留下帮忙。”

    “回去吧。”陆肖再次开口,声音温润,却不容置喙。

    花烟儿看了看陆肖的脸色,终究转身走了。

    谢墨在一边非常满意地露出笑容,还没等多笑会儿,陆肖也开始赶人,“你也回去。”

    既然阵法对谢墨有影响,陆肖就相信这个影响不可能轻易消失,刚才的定身术陆肖看得清清楚楚。“需要给自己下定身术的地步了?”

    谢墨微怔了一瞬,没想到那时候他师兄还能注意到,“没什么,随便玩玩的。”

    谢墨不想说,陆肖也不想逼问,“回去好好休息,阵法的事交给我。”

    “我不。”干脆利落,“我得留下陪着你。”

    “我不用你陪。”陆肖说,返身朝着阵法走去,“回去。”

    谢墨肯听话才怪,跟在后面一步一步踱过去,越是靠近阵法,那扣人心弦的呼唤就激烈,谢墨眯了眯眼,慢慢停下脚步。

    陆肖感觉到身后人突然停下脚步还以为谢墨是终于愿意听话回去,却不料下一刻察觉莫上腾空,谢墨已飘至半空,看着手中莫上激动争鸣,莫上是千年古铁,由妖魔所铸,从阵法起谢墨就感觉到了莫上的不安分,现在,直面阵法,莫上更是狂躁。

    陆肖抬头看去,莫上泛着妖异的红色,戾气比以往更重,剑锋锐利不可挡,接着陆肖就听见谢墨的声音传下来,“师兄,你让开。我把这阵法毁了。”

    陆肖看着谢墨,神情平静,“你要怎么毁?”

    谢墨心头掠过一丝杀意,念头转瞬即逝,“莫上的戾气说不定可以毁了这古怪阵法。”

    陆肖摇了摇头,“你先下来。”

    谢墨收了莫上缓缓下落,在陆肖跟前站定,“师兄,说不定我的方法可行。”

    陆肖抬手,指尖轻柔顶在谢墨额间,“是不是很难受?”

    谢墨眨了眨眼,笑着说:“没有,师兄的手指很暖很舒服。”

    陆肖轻柔揉了揉谢墨的额间,“说实话,难受吗?”

    “师兄。”谢墨放软了语调,“你不要这么小瞧我。”

    接着谢墨就感觉到充沛的灵力一点一点从额间进入体内,神色震动,“师兄!”

    “舒服些没有?”陆肖松开了手,“别硬撑,你不是一个人。”

    “师兄,你对我太好了。”谢墨忍不住凑上去靠上了陆肖的肩,然后眼见着他师兄脸皮一点点红润,谢墨没忍住伸手碰了碰陆肖的耳尖,“师兄,你耳朵好软。”

    陆肖的脸越来越红,犹如瑰丽透亮的红宝石,声音却冷静自持,“谁的耳朵不软?还有,把你的手拿开。”

    谢墨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我的耳朵就很硬,不信师兄你摸摸?”谢墨是逮着机会就变相地吃豆腐,当然能让他师兄吃他豆腐就更好了。

    陆肖淡淡瞥了一眼谢墨然后朝着阵法相反的方向走去,谢墨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陆肖一撩袍子席地而坐,谢墨也跟着立马在旁边坐了下来,熟悉的气味充盈在他鼻间,谢墨觉得格外的满足。

    时间已到子时,谢墨还没有一点睡意,用胳膊碰了碰旁边闭目养神的陆肖,“师兄,你觉不觉得言兄跟寒暑之间挺有意思的?几百年的死对头,估计在他们手上要握手言和了。”

    谢墨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絮絮叨叨想到什么说什么,“师兄,你知不知道寒暑他不喜欢女人,他喜欢男人。我一点也不想知道,可他非要说给我听,师兄,你觉得他喜欢男人这事奇怪吗?”

    陆肖睁开了眼睛,神色平静,“有什么奇怪的?”

    谢墨笑着说,“师兄,我跟你的看法完全一致。”

    “师兄,你想天平派吗?我跟你都不在,他们肯定会偷懒。”谢墨往后一仰睡在冰冷又坚硬的泥土上,心情颇为放松,“让我回去发现他们偷懒就都死定了。”

    “春风会看住。”陆肖说,春风是这一代的大弟子,勤奋刻苦,每天都起的最早睡得最晚,只要没有派里的事务要处理就会去修炼,一点一点凭着这样的毅力终于站在了所有弟子的前列,而跟春风的刻苦勤奋相比,谢墨那点修炼时间就真的不够看了,想起来就练会儿,不想练了就到头就睡。就这一点,小时候就没被师父少说过,长大了也被陆肖几次三番提醒,但都没有什么用。

    “师兄,我怎么听着你好像很看中小春风啊。”谢墨不乐意了,“小春风好是好,可哪有我好?”

    “他比你省心。”陆肖本来只是心里想想,不知不觉说了出来,看着谢墨脸上夸张的伤心神色,虽然明知道是假的,陆肖还是心软了一下,“不过他的确没有你聪明。”

    “那你是想要聪明的还是省心的?”谢墨问。

    陆肖:“既聪明又省心的。”

    “只能选一个。”谢墨伸出一根手指,“师兄,别这么贪心。”

    陆肖看着谢墨盯着自己的视线,嘴巴动了动,“聪明的。”

    谢墨心满意足地笑了出来,“我就知道我要比小春风好的多,师兄,你要偏心可只能偏心我一个。”

    头顶繁星点点,有几颗亮的格外过分,谢墨看着,然后又看向自己师兄,火堆里那张侧脸美好的谢墨不敢多看,就怕再多看一眼自己就忍不住。只好往不远处遍地尸体的阵法看去,谢墨忽然想到,尸体已经几天,却没有任何腐烂尸臭这并不合常理。

    谢墨坐了起来,“师兄,这些尸体到现在一点变化都没有。”

    陆肖点点头,“这些人现在看来不是被活活烧死的,是生前被一击毙命,然后摆了阵法。”

    “能把所有人不声不息地杀死,一个人做不到,如果是为了隐瞒一些重要的东西还可以理解,但是关键的人和物都已经在玄宿派,他们还能藏住什么?连那位大娘都没杀死,这不是直接把关键证据往我们前面送?”

    “幕后人会这么蠢吗?”谢墨视线一具一具划过地上的尸体,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个阵法到底是为了什么?他被阵法影响到底是因为凑巧还是精心安排?

    “师兄,这个阵法会不会是直接冲着我来的?”

    这也是陆肖的担心之处,他对谢墨的修为很清楚,连容止言都没有被影响,而谢墨却……

    “如果真的是冲我来的,那幕后的人就是气未寒了?”谢墨说,“不对,是魔。”

    但除了二十年前,谢墨真的再也没有见过一个魔,那种至黑至暗的气息,在这二十年,谢墨一次都没有遇见过,“师兄,师父临走前有没有跟你说过这些魔到底来自何处?为什么会有他们的存在?”

    “魔是由天地之间的混沌之气所养,只要有浊气的地方他们就会存在。”陆肖说,“就像人生生不息一样,魔也始终在天地间存在,所以才有了修炼的各大门派。”

    “二十年前,听气未寒的意思,师父斩杀了不少魔族之人。”谢墨说,“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是怎么找到躲在阴沟里的气未寒的。”

    “或许是气未寒先找上了门来。”陆肖说,“魔族想要侵占这片土地已经不是一天两天。”

    “那他也就只能想想了。”谢墨冷哼一声。

    “师父说过,要小心气未寒身边的那团黑影。”那是让他们师父都忧虑重重的存在,陆肖从不敢放松警惕。

    “二十年了,气未寒肯定迫不及待地想见我了,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自己出现在我眼前。”谢墨眼尾扬起,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些尸体,颇有几分正邪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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