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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0691/524560691/524560766/20201009173403/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云小棠仰头看向他,连忙抬手抹了把眼泪。

    虽然表面上竭力镇定,但是心里却还是慌得一批。

    看这狗逼一副冷冽凶狠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她刚刚的哭声打扰到了,所以起来找她麻烦……

    与此同时,她又很奇怪,这人看样子明明伤得不轻,但是眼下却行动自如得却跟个没事人一样。

    这身体素质……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妖魔鬼怪。

    云小棠不敢露出任何表情,痛苦悲伤或者憎恶,所有的情绪都敛尽。

    所以她望向君弈的时候,表情显得十分无辜。

    再加上,眼尾有没来得及擦掉的眼泪,以至于她这幅表情又显得很楚楚可怜。

    君弈见她这样看着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分明是不悦,却又不至于让他发怒。

    他微蹙着眉头抬手,指腹拭掉她眼角的泪滴后,便拦腰将她抱了起来。

    云小棠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心猛的惊了一下。

    本以为他是嫌她吵,要把她扔远点,却不想,他竟抱着他走到了床边??

    君弈没有任何表情地将她放下,然后掀起她的裙摆。

    云小棠:!!?

    这动作过于无礼,也实在是猝不及防,所以她本能地抬手去将裙摆按下:“你干什么……”

    君弈没有理会她,而是直接将她伸过来的手拿到一旁,继续掀她的裙摆。

    云小棠不知道这人什么意思。

    虽然他这行为挺流氓的,但印象中他不曾对她有过任何非礼之举。

    即便之前孤男寡女单独在朝霞殿里,在他完全可以为所欲为的时候,他好像也没对她做什么。

    而今这人身上还有伤,而她又是这幅狼狈的模样,他总不至于这时候对她产生了淫念吧?

    只是刚这么想着,君弈就盯着她衣裙下的白色中裤道:“裤子脱了。”

    “……”

    这什么虎狼之词。

    呆滞良久,云小棠僵着脖子抬头,眼神满是疑惑:“……殿下?”

    不是吧……

    他真在这个时候对她起了那种心思?

    君弈也隐约觉得这样不太妥当,且还麻烦,索性放弃:“不必了。”

    隔着一层布料好像也不碍事,若是骨头真断了,还是能摸得出来。

    想着,这便将手掌覆在了她的那只有膝盖上。

    云小棠膝盖处本来就疼,这才刚缓过来没多久。

    这会儿被他这么稍稍用力一握,疼得她瞬间两眼泪汪汪,连忙去推他的手:“你别碰,我疼!”

    可不论她如何推,他握着她膝盖的手就是纹丝不动。

    就在云小棠组织着语言,准备问点什么的时候,就听这人忽然道:“没断。”

    说这话时,君弈眸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心中更是困惑不已。

    他刚刚本来以为她是腿又断了,所以寻思着看看能不能帮她再度接上。

    毕竟这驿站方圆十里之内,也找不着什么大夫……

    可她的腿骨竟然没断。

    她这腿之前是髌骨碎裂加错位,这才过去多少天,竟然还能跑了?

    能跑不说,之前伤着的骨头还没事?

    君弈松开她的腿,凉飕飕地瞥了她一眼后,然后又顺手将她的裙子扯下盖住腿。

    云小棠亦是表情疑惑地盯着他。

    难道这人掀她的裙子,只是为了看一眼她的腿断没断?

    若说旁人,她姑且可以认为人家是关心她,但是这神经病……有可能在意她的腿断没断?

    云小棠搞不太懂。

    而且,她的腿被她这样糟践,疼到这种程度,真的没断吗?

    那她这骨头得多无坚不摧啊……

    或许是疑惑盖过了心中的恐惧与难过,云小棠一直盯着她的腿呆坐着没有动。

    君弈见人没有再哭,以为她是不疼了,这便没有理会她,继续躺下闭上了眼眸。

    云小棠被他抱来的时候,是被他放在干净的床内侧的。

    所以此刻见人在身边躺下,她很懵逼。

    怔忡半晌,她试探着开口:“殿下……”

    君弈也未睁眼,却是难得好脾气地“嗯”了声,气息平静,不带任何情绪。

    云小棠盯着他已经开始泛白的唇色,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失血过多,没有力气,所以态度才异乎寻常地好。

    但是见他好像真的没有再流露杀意,也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这便又轻着声音试探道:“今日之事,殿下会追究吗?”

    今日父亲和哥哥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对这神经病下杀手,她想想其实也能够理解。

    定是这人言辞嚣张,咄咄逼人,惹得父亲和哥哥认定他会伤害到她。

    所以父亲才动了杀心……

    但是他们都料错了一点,这人并非寻常人。

    若是寻常之人,哪怕会武,也断然敌不过十几二十人的围杀。

    父亲以为能在这个荒僻的驿站杀掉他,以绝后患。

    只是不曾想,非但杀不了他,还损失了那么多官兵和护卫……

    同时也留下了这么一个大的祸患。

    君弈闻此言,睁开眼睛,烛光下的眼眸闪过一丝阴鹜:“自然。”

    云小棠看着他,心中俱是不安:“那殿下会怎么追究……”

    君弈似乎是觉得这话很傻,看向她时唇边擒起笑容:

    “他们全都要杀我,你觉得我当怎么追究?”

    云小棠盯着他没有丝毫笑意的黑眸,额头细汗渗出:“我觉得这只是个误会……”

    闻言,君弈嗤笑一声:“误会?”

    “究竟是什么样的误会,要叫他们全都痛下杀手呢?”

    说着,他微微起身,掀开了他右手臂的袖子。

    随着袖子的掀开,一道道鲜血淋漓的伤痕赫然入目……

    莫约有六七条交错的伤痕,这些伤痕有深有浅,浅的只是一条血线,而深的,甚至能看到翻开的皮肉。

    伤痕累累,在这烛火光之下,显得异常地森然可怖。

    看得云小棠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

    之前给哥哥止血时,那手臂才仅有一处伤口,而这人像那样的伤口足足有六七处。

    云小棠顺着他的右臂往上看,又猛然发现他右肩的衣服已经湿濡一片,且中间还有被剑刺破的痕迹。

    这人肩膀竟然还被刺了一剑……

    想着,云小棠看了眼自己的身上被鲜血染红的地方。

    怪不得,他刚刚抱她的时候,她身上也沾了这么多的血。

    也怪不得,床边的地上,会有那么一大滩血迹。

    如今看来,这人当真是伤得不轻。

    之前那些护卫和官兵们,想来也都是对他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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