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889/524686889/524686912/202010221333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护卫闻言有些迟疑,毕竟老爷交代过不许胡乱走动,并且大小姐还在房里头,他怎能擅自离岗?
但见二小姐这般可怜兮兮的模样,也是在不忍拒绝,便问道:“是何模样的手链?”
云秀莲急忙描述:“那条手链的绳子是红色的,上头串着三颗翡翠玉珠,一颗大的两颗小的……”
护卫沉默了一息,让另外三名护卫守着房间,自己则沿着下楼的路线去寻找手链。
云秀莲站在门口眼巴巴地等着,片刻后,护卫却是挠着脑袋空手而归:“实在是抱歉,属下未能找到二小姐所说的那条手链。”
闻此言,云秀莲眼泪都快出来了,咬着唇迟疑半晌,又请求道:“那你可否再陪我去寻找一遍,我熟悉那条手链,或许我能找到……”
此时她满心都是那条手链,也顾不上什么害怕不害怕了。
况且如果有一名护卫陪着,应当不会有什么事。
护卫有些迟疑,毕竟里头大小姐的安危要紧,这二小姐的安危也要紧,他此番若是陪她出去,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伤了这二位,老爷肯定是要怪罪下来的。
云秀莲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紧紧攥着衣裙:“求你了……”
护卫思量了片刻,还是低着头,双手抱拳:“二小姐,恕属下不能从命。”
云秀莲望着他,再也忍不住,泪水自眼眶滚落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她抬手抹了把眼泪,忽然踏出了房门:“那我便自己去吧。”
“诶,二小姐……”
见她哭成这般模样,又如此执意,那名护卫也无可奈何,索性跟随而去:“二小姐等等属下。”
……
天色将亮未亮,东侧房内,君弈奇怪地凝着自己的手指。
这么多年来,他的骨毒都是一到逢七之日的子时皆会准时发作,独独今夜没有。
而且非但没有,从子时到现在,一共过了两三个时辰都没有发作。
身体没有任何疼痛,更没有丝毫异常……
这究竟是为何?
君弈的视线从自己的手挪到了木桌的那盏烛火上,火光映入他的眼眸,而他则仔细思量着今夜与之前有何不同……
上一次骨毒发作突然停止是莫约一个半月前,在虞州城内,当时他腹部中剑,坠入了虞州刺史府。
虞州城刺史府……
君弈忽然想到了什么,骤然抬头,目光凝向那紧闭着的房门。
今日来这客栈的,可不就是虞州刺史他们一行人……
莫非跟这些人有关系?
难道他们身上藏着芊荨草?
这些年,他翻阅医术古籍无数,曾有一本古籍有过一笔关于这种骨毒的记载,那就是传说有一种名为芊荨草的罕见草药可解此毒。
他上次去虞州,以及今日来茶庄镇,皆是因为打听到此处的群山上有芊荨草的踪迹,故而亲自过来寻。
只是苦寻了这么些时日,命人拔了一堆没有见过的草,却没有一株是那古籍上所记载的芊荨草。
思及此,君弈起了身,还未走到门口,就听见屋外传来些许脚步声。
推开房门,只见回廊上走了个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边走边往地上看,像是在寻找什么……
君弈盯着那女子,觉得有些眼熟。
好像是那个虞州刺史的女儿,一月前还曾同他说过话的那位。
云秀莲出了房门后,从客栈的西侧沿着走廊一路往中间的楼梯找,她走得极慢,端着烛火找得格外仔细,边边角角都看了,甚至连木质地板的缝隙都不曾放过。
最后终于在一块木板的间隙之中找到了那条手链。
失而复得,她满心欢喜地将手链戴上,根本未发觉最东侧的那扇房门打开了。
随着脚步的渐近,紧随其后的护卫隐约看见东侧那头多了个人影,刚张口准备喊二小姐:“二小……”
只是最后一个字还未吐出,就被一道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气力扼住了喉咙,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紧接着,那只无形的手就将他从栏杆内往楼梯下摔了下去。
头砸到了梁柱上,生生撞晕了过去。
听着身后“咚”的一声巨响,云秀莲吓了一大跳,连忙回头。
身后的护卫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守在西侧房门外的其他护卫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纷纷扒在栏杆往楼下看去。
云秀莲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眸,还没来得及将头转过来,就觉得腰间有一个力道将自己揽住了,然后拖着她直直往走廊的东侧而去。
鞋底在地上摩擦得滋啦响,云秀莲以为自己撞见了鬼,吓得大喊救命。
一声救命刚喊完,人就被这股力道生生拽进了最东侧的那间房门。
进门后,房门哐地关上,而自己的脖子也被一只冰凉的手给掐住。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不过片刻的功夫,云秀莲就被人掐着脖子,死死抵在房门旁边的墙上。
君弈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提到与自己能平视的高度,逼视着她的眼睛,质问道:“你身上有芊荨草?”
云秀莲早就被这突入起来的袭击吓懵了,大脑一片空白,两行泪水自双颊滚落:“你……你在说什么,我……我什么……什么也不知道……”
好半晌,她才反应过来,掐住自己脖子的是东侧房间里的黑衣人。
望着眼前面色阴沉,浑身散发着冷冽之气的陌生男人,云秀莲微微摇头,盈满眼泪的双眸俱是惊恐。
见眼前之人被吓成这般模样,半天吐不出一个字,君弈有些不耐,手顺着她的脖子往下。
一股力量涌到手心,下一瞬,云秀莲外头套着的那件黄色纱裙就化作碎布自空中飘落,此时唯剩里面的白色中衣和褶裙。
云秀莲吓得脸都白了,险些被他这一举动吓得昏厥过去。
好半天,才细着声音抽噎道:“你……你要干什么……”
君弈将她的外衫震碎,却并未发觉她身上有什么草药,也并未闻到任何与草药相关的味道。
他眼眸微眯,不知怎的,心中忽然有了另外一个猜测……
莫非是她能化解自己身上的骨毒?
毕竟前两次骨毒停止发作之时,都看见了她,今日骨毒没有发作,也看见了她。
虽然不知道这中间有什么玄妙的关系,但终究是与眼前之人有关……
想到此处,君弈又掐住云秀莲的脖子,将刚落到地上的人提了起来,逼问道:“说,你叫什么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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