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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浮屠塔上斗浮屠

    浮屠寺,由国相笮融所建,坐落在下邳西南二里的羊山之上。

    寺内面积广阔,仅坐落的佛像便号称有四百八十尊,同时容纳千名香客便是绰绰有余。

    寺内最显眼的,便是中心那座恢弘的佛塔,名曰浮屠塔。

    浮屠塔八角八面,上下分九层,有台阶一百四十八,塔顶设有九面铜镜,号曰金盘,八面铜镜朝着八方,一面铜镜顶天而照,意曰通明世间,于是浮屠塔便又有了九镜塔的名字。

    浮屠塔的第九层为寺内仪式专用,并不对寻常游客开放。

    靠锻打做出来的钢刀,并不像现世家中那些不锈钢菜刀之类的明亮晃眼,而是通体黝黑,厚重感十足。

    汉朝的刀鞘也不是电视中看到的那般锃光瓦亮,光彩夺目,往往和刀柄一样,只是用粗麻绳编出来的,再随意点还可能直接用粗布裹着,给军中士兵打的刀更是压根就没有刀鞘。

    有没有高档点刀鞘?答案是有,与糜蓉确定关系后,王鸿收到了她的第一件礼物,便是一把高档刀鞘。

    所谓高档,说简单点,便没用那粗糙的麻绳,而是改用了华贵的流苏。只是糜小姐送的这把刀鞘,通体幽红,背在外面分外扎眼。

    王鸿本能是拒绝的,但拗不过这丫头“不用就是变心”的强大逻辑,便取了个折衷之法,刀鞘外面又裹了一层麻布。

    既然来了下邳,这浮屠寺定然是要去的,通报了声糜夫人,小情侣便来到这人山人海的寺庙里“旅游”。

    身处“特殊”时期,王鸿自然是刀不离手,便是到了这佛门之地不敢放松警惕,在外人看来端的有些放肆。

    “你这裹着一层麻布,我送你的刀鞘还有什么意义。”糜蓉撅嘴说道,“娘亲嘱咐我说,定要在你那些形影不离的地方留下我的印记,让那些野花野草不敢靠近,这才刚送你个刀鞘,你都不敢用,定是打着吃里扒外的算盘。”

    王鸿无语,本以为收到的刀鞘便如同收了个手机壳,是件满含情义的礼物,万万没想到其实是个戒指,还是个宣誓主权的紧箍咒。

    跟女人讲道理本身就是一件不讲道理的事情,王鸿索性便一把将她拦在了怀里,之前一用这招,立马见效。

    糜蓉脸色羞红,果然不再叽叽喳喳,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转而蚊呐道:“光天化日之下,要让熟人碰见,我,我可怎么见人呀。”

    王鸿咧嘴看了她一眼,也不知在城里大街上,天天挂在自己胳膊上的是哪个。

    说道香火鼎盛的寺庙,自然便少不了那解签的师傅,望着眼前排座的和尚们,王鸿感叹不已,感情这是庙里的一项“增值服务项目”。

    “这里的老和尚解签准的紧,便是娘亲每次来,都要看上一看。”糜蓉雀跃道。

    “咱们这红线都搭上了,就不用麻烦佛祖他老人家了吧。”看着眼前排着的长队,对于“宅”属性的王鸿简直是折磨,心生退意。

    “那,那也不成。”糜蓉羞道,“我得算算你什么时候来桃花运,需提前堤防。”

    王鸿欲哭无泪,试探道:“这也是你娘教你的?”

    糜蓉轻轻点了点头。

    “嘶!”王鸿吸了口冷气,想到丈母娘的厉害,打了个冷颤,心想若是糜丫头也变成那般妖孽,自己这一家之主定然干不下去。

    王鸿轻咳一声,心怀不轨,挑拨道:“蓉儿,咱们都是大人了,不能什么都顺着你娘说的来,你要自己会判断,更要相信我!毕竟日子是咱俩过不是,以后可不要再麻烦夫人了。”

    糜蓉听他说“两人过日子”心中甜蜜,却又警觉到什么,睇着王鸿说道:“那不成,娘亲神机妙算,比如说你便不愿意用我送你的刀鞘,再比如说你不敢让我知道你的姻缘,她都算到了!我最崇拜娘亲了,将来也要成为那般女子,保管制得你服服帖帖。”

    王鸿有苦难言,惨道:“这不也就说对了两件事么,说不准的事多了去了,蓉儿,你得信我啊。”

    “可不止两件,娘亲也猜到你会挑拨我们母女的关系,好让我治不住你,你便断了这种心思吧。”糜蓉坚定道。

    糜夫人太可怕了,王鸿满脸绝望,陪着糜蓉求了签,老老实实排起了解签的队。

    排队许久,王鸿站的有气无力,无聊的四下打量,却看见一些求签的男子正在与解签的和尚打着手势,再细看四周,各个解签的摊位前都有这般操作,是何情况无需言名,便已了然于心。

    终于排到两人,桌前立着“解签十钱”的牌子,面前坐着一位身着袈裟的胖和尚。

    胖和尚让糜蓉闭眼祷告,便偷偷与王鸿打起了手势,悄悄从袈裟中伸出了一根肥胖的食指。

    王鸿摇了摇头,转而伸出了三根手指,两人相视而笑,满脸猥琐。

    糜蓉虔诚的将挂签递给和尚,一脸紧张,被王鸿攥着的小手竟是有些发汗。

    “否去泰来咫尺间,暂交君子出於山;若逢虎兔佳音信,立志忙中事即闲。”和尚摇头晃脑道,“姑娘,这是上上签,好啊,妙啊!”

    “大师何意,望不吝赐教。”糜蓉紧张道。

    “这签的意思是指姑娘虽然暂时有难事缠身,但只要结交君子,”和尚说罢看向王鸿,点了点头道:“便如姑娘身边这位相公般的人儿,定然会时来运转,否极泰来,等难事一定,往后的日子便清闲平安了~。”说到最后,“liao”字还拖起了长音。

    糜小姐满是爱意的望着自己,秋眸盈水,娇艳欲滴,王鸿看的是又骚动,又内疚,跟老和尚合伙骗这傻丫头,好像不太地道,便紧了紧手中的柔荑。

    糜蓉谢过和尚,便让王鸿上前递上了自己的签子。

    “石藏无价玉和珍,只管他乡外客寻;宛如持灯更觅火,不如收拾枉劳心。”老和尚又是摇头晃脑一凡,依旧是拖着嗓子喊道:“妙啊,秒啊!”

    王鸿一脸无奈,看着眼前这个装腔作势的胖和尚,心道你这拿了银子估摸说的全是好话。

    “此乃上上签中的上上签!”胖和尚哑了口唾沫,兴奋道:“这签意是说,眼前便是真,勿要身在福中不知福,枉自拆着财宝灯火,还要去寻那外面的凡物,老僧便直接言名,二位便是那天作之合的姻缘,乃是上天注定的一对,恭喜二位施主,贺喜二位施主,愿两位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王鸿哈哈一笑,糜小姐则仿佛软的没了力气,感动的倾倒在王鸿怀里,又羞又嗔。

    王鸿先把糜小姐哄出了大殿,自个回到了胖和尚身边,递过去了三个铜板。

    胖和尚让面前正待解签的小娘子先行祷告,纳闷的颠了颠铜板,小声对着王鸿说道:“施主莫不是搞错了?老衲说的是一两银子啊,人在做天在看,可莫要昧了良心呀,会遭报应的!”

    王鸿笑道:“哪里哪里,在下对大师说的就是三个铜板啊!在下心安理得,便是有报应定也是福报,哈哈。”说罢不理会想要发飙的胖和尚,一脸愉悦,转身离去。

    和尚看着王鸿的背影,忿忿的叹了口气,转而扶了下右边的袖口,摆着横肉懒颤的脸,笑道:“还真是个福报!“

    糜蓉跟王鸿出了殿门,便准备去爬那壮观的浮屠塔。

    看着眼前穿行的一对对情侣,王鸿感慨不已,这古代寺庙之地法相庄严,香火鼎盛,却万万没想到竟是约会的大好地方。

    到了浮屠塔下,王鸿看着眼前的三人面熟的很,赫然是在羊山寺中遇到的那扭腰的老太太、丢孩子的娘亲以及寻死的小娘子!

    三人正朝着自己这边招手,还亲切的喊着:“小姐,姑爷!这边,这边!”

    糜蓉拉着王鸿小跑了过去,笑着回应道:“你们怎么来啦。”

    三人带着歉意看了眼黑着脸的王鸿,转而对糜蓉说道:“夫人说姑爷老远来一次下邳,这里的秘殿和九重塔不看太可惜,便让咱们带着夫人的令牌在这里迎小姐姑爷。”

    糜蓉羞赧,轻呸一声,小声埋怨道:“还,还没成婚呢,莫要瞎叫。”

    王鸿恍然大悟,原来三人都是糜家的侍女佣人!转而脸色不善的望向三人,感情当初在羊山寺便是耍自己,难怪怎么都觉着不对劲!

    “寻死的小娘子”对着糜蓉问道:“小姐,胖和尚那边去解签了没?昨天我便把银子送他了,足足有五两!可是心疼坏我了,无论如何得让他说出个花来。”

    “解签,胖和尚,银子,五两?!”王鸿听着耳熟,琢磨一下,猛然想到刚才解签的和尚,不敢置信的看向糜蓉。

    糜蓉羞急,赶忙呵道:“要你瞎说个什么,谁叫你使银子了,再乱说,再乱说便撕你的嘴!”说罢糜蓉冲上前去,撒娇打闹一番,却是再也不敢看王鸿。

    待一行人上了塔,趁着楼道狭窄,王鸿一把抓住明显在躲自己的蓉儿,阴森森道:“这也是你娘亲教你的?”

    “我,我不晓得你在说些什么。”糜蓉嘴硬道,”莫要抓我这么紧,我要赶紧上去看景。“

    “不老实交代是吧,那便要家法伺候了!”王鸿吓唬道。

    “你,你就是家法伺候我我也不能承认呀!再说我们还没成婚住进一家呢,退一步讲,便是成了婚,家法也得我订啊。”说罢糜蓉还认真的点了点头,似是下定了决心。

    王鸿看她模样可爱,不再计较,好笑的抱了下这个蠢丫头,拉着她的小手往塔上爬去,只是这未来的日子,怕是要“痛苦”并快乐着喽。

    广陵、下邳、彭城三地便是徐州的粮仓,徐州的“农业厅长”典农校尉陈登便是常驻下邳办公。

    站在塔上,山川海河,尽收眼底,举目眺望,空旷神怡。

    呼吸着清爽的空气,看着广阔的美景,王鸿禁不住长“啊”起来。

    同在塔上的游客,像看疯子般看着王鸿,满脸嫌弃,窃窃私语,说三道四起来。

    “你做什么呢,莫要如此放肆,别人看笑话呢!”糜蓉赶忙举起小手,堵住了他的嘴。

    王鸿吐舌轻轻舔了下小丫头的手心,盯着羞羞答答不知所措小美人,蛊惑道:“蓉儿你信不信我?”

    糜蓉”触电“般抽回了小手,不敢看这坏人,轻呵道:“不信你还能让你这般欺负。”

    “那你听我的,便也喊上一喊,保证畅快!”王鸿继续说道。

    “这,这如何使得,于理不合,蓉儿不敢。”糜蓉忸怩起来。

    “信我蓉儿,来,乖,别人就算笑话你,有我陪你一起,怕什么!”王鸿继续怂恿道。

    糜蓉耐不住他软磨硬泡,最终攥了攥拳头,鼓足了勇气,对外“啊”了起来,在王鸿的鼓励下,声音由小变大,宛若天籁。

    “哈,哈,真的很畅快,咯咯。”糜蓉喘着粗气,与王鸿相视大笑。

    “对吧,所以你要多信我,可不能什么事都依着夫人的意思来了。”王鸿不忘挑拨,继续从内部瓦解“革命堡垒”。

    糜蓉娇俏的白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只有王鸿一个男人在喊,便是个有辱斯文的傻子,现在一位仙女般的人儿也喊了,塔上众人悦悦欲试,看着两人的目光变得满是羡慕。

    终于,有些年轻的情侣学着模样,大胆的喊了起来,其与众人忸怩一番,纷纷效仿。

    一时间塔上酣畅淋漓,塔下不明所以······

    ······

    羊山寺中,西北角坐落着一座并不对外开放的偏殿,便是糜家出钱建的。

    殿中弥勒佛像庄严坐立,此时眼角竟是挂了些水珠,不知是雾珠还是别的什么,仿若泪滴。

    弥勒佛像前正跪倒着一位女施主,伏在蒲团上,身子抖动的厉害,细细听来,竟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女子身前有只摔碎的玉镯,玉镯前则是打翻的香案,如此不敬之举,想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女子抬头望向弥勒,也不擦去那淌着的泪珠,楚楚动人,赫然是那妖孽般的糜夫人!

    “我已恶业缠身,如何报应我也受得,可是我的孩儿是无辜的!弟子万望佛祖垂怜,保佑我的孩儿平安。”女子恭敬的磕着响头,转而坐起身,双手合十,虔诚的念起了经文。

    ······

    开阳军帐,四位大汉正在帅帐中大口喝着酒,大块吃着肉,好不畅快!

    “先说好喽,喝完就在这睡!千万莫要出去,要是让儿郎们看见,这日后的兵还怎么带!”一个男子大喝道,已然是醉了几分。

    “你这吼的震天响,生怕外面人听不到是吧!”另外一个男子打趣道。

    “那个,谁,昌霸!你哥的仇人既然知道了,还不现在去砍了他!”男子呵斥道。

    名为昌霸的年轻男子,是四人中唯一没有喝酒的,听着对方呵斥,不以为然,反而一脸不屑道:“不牢尹礼将军费心,我哥他是咎由自取,沉迷酒色自废武功,当保镖还护不住主子,害主子被杀,死也是便宜他了。”

    “嘿!你瞧着小崽子没心没肺的样!吴敦,你说说他!”尹礼对着另外一名名叫吴敦的大汉吼道。

    吴敦拍了拍昌霸的肩膀,笑道:“我认同小老弟的说法,卜一看到昌豨的尸身,除了身首异处,浑身上下竟无一处刀伤!要么是对方刀法高超一刀毙命,要么便是活该看走眼,白丢了性命!可是看那一地的鲜血,怎么想也不是前者,是吧,孙观老大!”

    孙观灌了口酒,点了点头,继而抓着酒坛子晃了晃,看向吴敦说道:“我们泰山四寇的名号可不能这么轻易被坏了,不管昌豨是否咎由自取,都要去讨个说法!”

    孙观转而看向昌霸,沉声道:“你便去杀了那厮立威,兄弟们也好向臧将军举荐于你,定能补上你哥四寇的缺。”

    昌霸轻轻点头,自信道:“这不难,待我兵刃一到,自会前去取他头颅,只望他能活到那个时候!”

    “哈哈哈哈!”满屋大笑。

    ······

    刺史府中

    失去长子的陶谦没有了往日的神采,时不时的咳嗽两声,一副油尽灯枯的模样。

    “爹!为何不发悬赏告示捉拿凶手!我哥岂能白死!”陶谦的二儿子陶应气道。

    “越要制对方于死地,便越要麻痹他,敷衍他,待他松懈之时,再行毙命一击!你如此浮躁,如何能够接的了这徐州偌大的家业!咳咳!”陶谦继续说道:“杀人者不过是个打手,我要替商儿报仇,便要杀那幕后的黑手!至于黑手是谁,谁最得利便是谁嫌疑最大,我即使不查,心里也是想的通透。”

    陶应点头应是,转而想了半天,犹豫道:“若是父亲猜错了呢?”

    陶谦冷笑一声,一字一字吐道:“那便全杀了!”

    ······

    一位小和尚走了过来,对着王鸿糜蓉施礼,便打开了一边的门栓,引着二人上了浮屠塔的顶层。

    王鸿扫了塔内一眼,只见前面卧着一位体型与自己相仿的和尚,正兀自喝着酒水,怕是个破戒僧。

    “呦?来了?”和尚看着两人,双腿一弹,蹦了起来,笑着朝着这边打了个招呼。

    塔上除了二人和两个和尚,并无他人。

    王鸿疑惑的看向糜蓉,糜蓉无辜的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

    王鸿朗声问道:“大师认识我们?”

    “不认识。”和尚爽快摇头道。

    王鸿一噎,便不欲理他,准备带着蓉儿到窗边观看外面的美景。

    “小和尚,你便带女娃娃下去,我与这位公子有要事相谈。”和尚朝着一旁的小和尚喝道。

    “无礼!我去哪还由得你管?”糜蓉怒道。

    和尚不知如何答话,挠了挠头,从远处抓起一个布袋,解开绳索,里面竟是一把环首大刀!

    王鸿皱眉,轻抚两下小脸吓得苍白的蓉儿,轻声道:“你便先去塔下等我。”

    “我们一起走!这和尚想必是个疯子,咱们不要理他。”糜蓉急道。

    “女娃娃,咱家可不疯,这偌大的下邳都归咱家管!若咱家是疯子,哪能有今天这般模样!”和尚得意笑道。

    “归你管?”王鸿疑惑道。

    和尚点了点头,大笑道:“咱家便是这下邳的国相,今日受人之托,便要与公子你交流一番。”

    ”为何是我?我并不认识你。“王鸿淡淡道。

    ”因为今天除了咱们几个人,不会有别人来到这九重塔!“和尚哈哈笑道。

    王鸿无奈道:“有的选?”

    和尚摇头道:“没的选!”

    和尚转而看向糜蓉,露出一张竟是有些慈祥的笑脸,说道:“女娃娃你也看到了,佛祖虽然容不下咱家,可咱家却是诚心向佛,便看这刀!”说罢和尚拿刀在脖子上划了一道,竟是只留下了些印子,原来是把无刃刀,!

    和尚又转头看向王鸿说道:“你也是个带把的,总不能逼咱家欺负女娃娃吧!”

    王鸿点头,对着糜蓉温柔一笑,嘱咐道:“蓉儿你便去塔下等我,我一会便去找你,相信我,听话。”

    糜蓉犹豫不决,心中快速盘算一通,转而咬牙道:“那你便小心,撑些时间。”

    和尚听出她的意思,笑道:“你便去喊人也没关系,赶紧下去吧,咱家现在是跃跃欲试。”

    糜蓉恼怒的瞪了和尚一眼,威胁道:“你若伤了他,定让你付出代价!”

    和尚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便看着糜蓉被小和尚带了下去。

    “为何?”王鸿拿出身后的布袋,解开剑鞘问道。

    “都说了,受人所托!”和尚有些不耐烦,继续说道。“快些打,早些打完我还要听方丈的经。”

    王鸿不明所以,举起大桥,说道:“虽然你用的无刃刀,可我的刀却是把实打实的真刀。”

    “咱家想当和尚,自然按着和尚的标准要求自己,又没让你当和尚,有啥招子你尽管使,便把我杀了,也怪不得你!”和尚笑道。

    两人持刀站定,两步距离,一触即发。

    “娃娃你不出招?”和尚疑惑道。

    “尊老爱幼!”王鸿嘴硬道,自然不会承认自己不会进攻的刀法。

    ”那咱家不客气了,接招娃娃!“说罢和尚举刀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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