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痛苦的嚎叫声直冲云霄。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近半年来,他家大小姐屡次遭到袭击、绑架,他不信这些妇人背后没人指使。
“没、没有人!”
剑又往妇人的胸膛里进了半寸,“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阴鸷的声音吓坏妇人,话便像倒豆子一般滚了出来,“我们是附近山头的山匪,三当家在这片林子路过,看上了你俩,想抢你们回去……我们山寨里的妇人个个貌美如花,不娶我们竟然要娶你们两个”贱蹄子。
展舟的眼神太过狠毒,妇人再不敢出言造次,“……我们几个气不过就像教训教训你俩……侠女饶命啊,我说的句句属实啊。”
展舟拔出了剑,又将她们困了起来,绑在了一起。
“大小姐,她们手中的铁器非同一般。”展舟用手颠了颠手中的铁棒,“这根,乃是玄铁!”
“什么?”妙瑾赶紧抢到手里仔细观察,“是、这是玄铁……这跟铁棒的颜色怎么这么眼熟?
先不管了,快去找里将军,让他派人来。”
“是。”
玄铁乃是从天而降的铁器,比铁矿中的铁要硬和锋利、这世间没有几人有能耐将玄铁开刃,玄铁便总是以块、棒的形象见人。玄铁素来有不见血而毙的悍称。
妙瑾又拿起其他武器,都是些简单的形状,斧头刀子也都没有开刃……等等,这些都是玄铁所制。
“小丫头,你看,你们问的我们也说了,现在大姐身上还有伤,要不你先放了我们?”悍妇中最瘦的那个劝着妙瑾。
妙瑾在她们脸上一个个看过去,她本就长得天真无邪,再加上大而圆的无辜杏眼更让人心生歹意。
“小妹妹,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啊,姐姐们一看你那下人就不是什么好人,动不动就拿刀子捅人胸口,小心她哪天把你也捅了。”
“就是、就是!”
“要我说,你得趁她没回来赶快放了我们,到时候她来捅你,我们还能帮帮你不是?”
‘砰砰砰!’几枪过后,刚才说话的那几个妇人脸上都出现了血痕,“我、最讨厌有人对我的朋友指手画脚!”
妙瑾一步一步走到最瘦的那位妇人跟前,用手铳指着她的脑门,笑得邪魅,“有句话叫、不当讲就不要讲,闭上你的嘴才能保住这条小命!”
‘砰!’又是一枪,妇人们安静了,几瞬过去、一只大雁直愣愣的从天而降,直接砸在了妇人们的身上。
血,躺到了他们身上,吓得几个胆子小的直接就尿了裤子。
这丫头看着呆傻又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发起狠来竟比捅人胸口的那位还要厉害,她们姐妹几个到底走的什么霉运啊。
不稍多时,展舟带着援兵来了,竟是高副官亲自带人来的,妙瑾拿着打磨好的玄铁兵器把高副官拽到了角落。
“高副官,你看!”
“竟然有人能打磨玄铁?”高副官打量着地上捆在一起的妇人们,“你们是哪个山头的?”
“大人啊,我们冤枉啊,我们只是隔壁村子里的普通村妇。”恶狠狠的盯着妙瑾,“是她,是她要杀我们呐!”
“普通村妇?普通村妇这般孔武有力?本将问你,你是哪个山头的?”高副官跟随李显多年,审案自然不在话下,“若还是不说……大刑伺候!你们是想去三法司衙门还是锦衣卫亲军都尉府?”
“大人饶命啊,饶命啊大人!”
哭声、喊声、求饶声惊动了附近的村民,村民们一看平时作恶多端的土匪媳妇们都扣在地上,瞬间沸腾了,欢呼雀跃。
高副官押送妇人们去三法司衙门的途中还有不少村民跟着,妙瑾多留了个心眼,让几个将士们跟着这些叫好的村民。
怕是贼喊捉贼,果不其然,有两个将士跟着其中三个村民到了西面并无人家山头,这三个村民就突然消失了。
“大小姐,你说山贼们会来劫狱吗?”展舟跟着妙瑾去了三法司衙门,审问以后展舟才相信这些妇人并没有说谎。
她们袭击妙瑾是自发的,没人派她们来。因为土匪窝里的三当家喜欢他……准确的说是喜欢他的长相,她们是来报复的。
自从听了这个解释,气的展舟没吃晚饭,而是去林子里找青崖切磋了一晚上武艺。第二天一早,展舟就又换回了男装,只是眉骨上多了条大疤。
“嘿嘿,你脸上这条疤、画的不错。”妙瑾把展舟脸上的疤痕撕下来在自己脸上上下比划着,“我告诉哈,百分之一百会来劫狱,昨天我听狱中大夫说,昨天那二十几个妇人,有五个都怀了身孕!”
“什么?”展舟把疤痕抢回来往眉骨上贴,“怀着身孕还打劫?幸亏昨天我手下留情,不然啊……土匪来了第一个杀的就是我,哈哈。”
“等下你带几个将士到西山查探查探,最好找到他们老巢的入口,注意安全哦。”
展舟看着妙瑾打扮的比平时要精致许多,怕她遇到危险,“大小姐,你就不用跟我去了,西山上都是土匪,你去不大安全呐。”
“谁说我要跟你一起去了?等下我去跟督察院魏大人献策、论招安西山土匪之事。”听说李大哥今日会去三法司衙门查阅卷宗,嘿嘿。
展舟点头,孺子可教也,看来他的谏言起了效果,大小姐能放下李将军多接触些各方奇才也算是件好事,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嘛。
三法司衙门、督察院会客厅。
“妙瑾姑娘不愧是钟伯父之女,此策甚好。”督察院右都御史魏哲辉曾是钟妙瑾父亲的门客,更是钟鸿卓好友。“不知令兄近日可好?”
“嘿嘿,多谢魏大人惦念,家兄前些日子病了,患了眼疾便不方便走动,所以家里的大小事宜都由我来代办。”妙瑾心里也惦记着哥哥和妹妹,等解决了欧阳靖她定要缠着他们陪自己游山逛水玩个够
“自古英雄出少年呐,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手腕。”魏哲辉听说、钟鸿卓被他的胞妹软禁并接替了家族生意庶务,昨日他听闻鸿卓兄的胞妹到了他的管辖内后思虑很久。
若真如传闻所说,他定要把她压到天牢、觐见圣上,为鸿卓兄讨回公道。可今日见到钟妙瑾之后,他才确定传闻是假,有人要害这姑娘是真。
“妙瑾姑娘,容在下修书一封,请你帮着转交给令兄。”魏哲辉提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这信无私密之事,都是魏某近日听来的传闻和笑话要与鸿卓兄分享,魏某与你大哥自幼相识,那时你还是个小胖丫头呢,纤细的脖子顶着蹴鞠那么大的小圆脑袋。”
“嘿嘿,魏大人您真是说笑了,我哪有那么胖,只是婴儿肥而已、婴儿肥!”这个魏哲辉真讨厌,干什么揭人短呐。
“那时候你还小,应该不记得。”魏哲辉边说边张开手掌在空中比划着一个圆,“那日我与你哥哥策论,你呀,像个小肉球一样滚进来,看,这样的。”
妙瑾抢过他放在桌子上的信踹在兜里,“魏大人,您一定记错了,我才不长那样呢!”
“哈哈哈!妙瑾姑娘莫要生气,是在下妄言了。”魏大人看见门口站着的男人愣了一下,赶紧把手藏在袖子里、举手加额鞠躬行礼,“督察院右都御史魏哲辉参见荣王殿下。”
“免礼,外出办公喊本王李将军便可。”李显那睨来一眼看得妙瑾心头乱跳,我的老天爷啊,怎会有如此潇洒俊逸、灿烂生辉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