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属下刚刚收到消息,咱们在边境跟外族的战斗已经赢了!”
“这么快?”墨如凉很高兴,“前两天还只是有些捷报,今天就得胜了?太好了太好了,边境的平民终于有些安稳日子过了。”
“不仅如此,属下还打听到,皇上对这场战争胜利非常高兴,甚至直接提拔了几个立功的低阶将士为将军,封赏无数!”
“虽然有些破格了,但这是应当的。战场之上,能立了大功还能活下来的将士们,都实属不易,皇上怎么嘉奖都不过分,这也是他们应得的。”
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一尘的语速忽然慢了下来,“还有一件事情,属下不知道王爷知不知道。”
墨如凉揉揉有些发疼的眉间,“别卖关子了,该说什么就快说吧。”
“那属下可就说了。”一尘道,“有一个在边境打了胜仗的将军,从前在京城的时候,跟丞相府那边的走动还挺多的。”
听到一尘把将军和丞相府扯在了一起,墨如凉立刻就有种不祥的预感,“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一尘低头抱拳道:“王爷可否还记得,之前您让属下去查当年侧妃娘娘在丞相府跟她走动比较多的将士们?这位打了胜仗的新晋将军,就是其中的一个。”
“什么?!”听到这些,墨如凉不自觉的站了起来,“他……他竟然跟秦婉认识吗?难道他就是秦婉当初的……当初的……”
墨如凉把这些天好不容易忽视掉的有关秦婉那些谣言又都清楚的想了起来!
怕墨如凉想得太多,一尘赶紧解释了起来:“王爷,您先别着急!这位将军跟去丞相府巴结的其他人一样,只是跟侧妃娘娘认识,有一点接触罢了。其他更多的事情,连我们都一点都没查出来,属下觉得应该也就是这点关系了,他和侧妃娘娘应该是清白的。”
他有点后悔了,自己把这些和盘托出原本是希望墨如凉不要多想的,没想到却起了反效果。
一尘从来没见过墨如凉对一个女人如此用心,秦婉这个女人对他的影响越大,所带来的风险,也就越大。
他心里有些隐隐的担心,担心一贯理智的墨如凉会在感情的事情上,吃了不必要的亏。
想了想,他试探性的问:“王爷,如果您对这个武将这么关心的话,用不用咱们的人去把他所有的弟底细都调查出来?”
“不用了,他也马上就要回京了,迟早我们会认识的。”
“……好吧,王爷也不用太过担心,属下觉得他跟侧妃娘娘也就是认识的关系,别的没有什么。”
墨如凉突然问道:“那个将士,他叫什么名字?”
一尘回答道:“顾白狼,他叫顾白狼。”
“顾白狼?”墨如凉把这个名字念了两遍,像是在提前熟悉一个重要的敌人。
……
“侧妃娘娘,再过几天,王爷将要在咱们府上办个宴会,届时会有很多高官女眷前来。王府现在正妃的位置空缺,很多事情就要侧妃娘娘您做主了。”
郑管事来到了秦婉的面前,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她,让她也能早点做好准备。
秦婉很奇怪,“墨如凉……啊,不,是王爷。王爷他是这种热闹的心性吗?有什么值得特别庆祝的事情,要在自家府里面款待客人?”
以秦婉对墨如凉的了解,他肯定不会主动把这种无聊又浪费时间的活给揽在身上的。
“也不能说成是凑热闹这么简单,那时候要招待的,一些官员和女眷们都是个陪衬而已。最关键的是刚刚在边疆打了胜仗,被皇上钦点了升官奖赏的几个将军。这个宴会,说穿了,就是为了迎接他们的。”
“原来如此。”秦婉终于明白了,“我说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给王爷指定了这么个奇怪的任务。”
她想了想,甚至觉得有点高兴,“皇上这么多成年能干的皇子,为什么单单就挑了他来跟这些有功的将领庆功呢,这算不算是皇上对王爷的另眼相看?”
“侧妃娘娘,换成平时,您这么想也许是很有可能的,但现在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秦婉感觉到郑管事话里有话,“郑管事为何这么说?你是知道些什么吗?”
“这些,就算老奴不说,侧妃娘娘迟早也是会知道的。”
郑管事很含蓄的把墨如凉跟皇帝顶撞被罚俸禄,随后又把罚俸禄的惩罚换成了招待功臣将领,中心思想就是,这场宴席并不是对墨如凉的另眼相看,而是一种惩罚。
若是不能在宴席上快速跟那些边疆的将领搞好关系,甚至于得罪他们的话,这对墨如凉来说,极为不利。
“竟然是因为我吗?”
秦婉不知道墨如凉那天进宫之后还惹出这种麻烦来,原本她对这场宴会是打着规规矩矩的办理,不要被人挑出大错就好。现在看来,不借此机会,把宴会发挥出最大的价值,实在是有点对不起墨如凉了。
她深知自己对宴席上的种种事宜丝毫不懂,便诚心诚意的向郑管事请教道:“郑管事,我是个庶女出身,进入王府也不久,对这里不是太熟悉了解。这次的宴会事关王爷在朝堂上的人脉关系,我一个人肯定做不好,你一定要帮帮我!”
“娘娘放心,老奴对您说了这么多,也是希望娘娘能相信老奴,和老奴一起帮王爷把这一关给度过去。”
“郑管事请放心,我一定会听你的,不会自己胡乱做事的!”
“多谢娘娘的信任!等会老奴给娘娘一个名单,都是咱们府上能办事,值得娘娘信任的人。娘娘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找他们就行,还是很可靠的。”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郑管事特别提了一嘴,“那些回朝的武将将军里面,有一个顾白狼顾将军,是所有武将中立下的功劳最大的。这个人现在特别受到皇上的重视,所以娘娘可千万不要怠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