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我来的时候,沿途听闻一些趣事,有关二姑娘的。”常轩突然转了话题。
“洗耳恭听。”苏熙落座,一如既往地淡定从容,游戏本子一定定要听一听,毕竟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她不听也是不知道的。
但当时一个婚约,自己的未婚夫从来没出现,而常侯府也不是一般的门第。
王氏一改刚才失落的样子,十分的期待常轩能够打脸苏熙。
“之前听闻二姑娘上山祈福,不幸走失,当时李管家贴了告示,赏银万两寻人,可有此事?”
大常氏点点头:“此事误会一场。”
她看了一眼蔡嬷嬷,不知道刚才可有跟春花问出什么?
常轩笑笑,看着苏熙:“那就有意思了,我寺下山,还有一些村民议论将军府的大小姐被山匪掳了去!”
“什么?”大常氏惊呼。
“确实如此,早上妹妹可是被送上了寒山峰?”
大常氏点点头。
常轩叹气:“难怪外面传言,说是媛儿民节有损,才会被带上寒山峰。”
“不可能,蔡嬷嬷,不是说了上山祈福?”
“老夫人,奴婢的确是按您吩咐办的呀!”蔡嬷嬷也是一脸懵逼。
大常氏自是相信蔡嬷嬷的,难道是有人故意散播谣言,她瞳孔幽深的看向苏熙。
王氏眼见大常氏怀疑苏熙,适时开口道:“二姑娘,你不会是记恨着昨晚二夫人说你是妖邪,你就故意散播这些谣言吧?”
苏小艾无声垂眸,心中暗骂王氏愚蠢,她韬光养晦多年,就是不愿在苏小媛的压制下委曲求全,她要做的便是向苏熙那样,一鸣惊人,可惜有个愚蠢的娘亲现在还在树敌!
苏熙起身‘切‘了一声:“三夫人,你眼界倒是够宽,你会算呢?”
苏熙说完自顾自的笑着,想给她泼脏水,没门。
王氏被苏熙怼,心里不爽,转而开始跟大常氏说道:“老夫人,我是断不能做出这种诬陷之家姑娘清誉的事情的,至于有些人是不是记仇,那就不得而知了。”
苏熙看着王氏表演,又看向一边默不作声的苏小艾,苏小艾刚好抬眸,对着苏熙竟是面带笑意。
苏熙眯眼,已经烦躁想要打人。
“姑姑,我倒是有一物想请二姑娘看看!”
常轩拿出一张告示,正是苏熙回来那日将军府门外黏贴那张。
大常氏接过,虽然已经有些破烂,但是血色的‘大小姐消失不见’依旧清晰可见。
大常氏满面寒霜的瞪着苏熙,气急道:“这就是你干的好事!你还有什么话说!”
常轩也想看看这个‘外甥女’有几分能耐。
苏熙似是不解,皱眉道:“老夫人,常侯爷,这告示是谁人所写,你们应该找谁啊!”
李管家此时腿打哆嗦,谁能告诉他一张破告示怎么会辗转回到老夫人手中,要是二夫人回来,一定会怪罪他办事不利,不行……
他赶忙伏地,带着哭腔道:“老夫人,侯爷,小的当时要将告示撕下来的,没成想出去的时候告示已经不见了。”
苏熙玩味一笑道:“李管家此话当真?”
“当然!”李管家木讷的点点头。
“这告示,李管家写,李管家粘,至于后来它怎么跑到常侯爷手中,老夫人若是有疑问还需常侯爷答疑。”苏熙似笑非笑的看着常轩,示意春花给她倒杯茶水。
春花硬着头皮递上一杯清茶,甚至不敢抬眼看暴怒中的大常氏。
李管家一愣,摇头辩解道:“老夫人,老奴冤枉啊,这一切,是二小姐,一定是二小姐造谣生事!”
李管家只能攀咬苏熙,尽管心里害怕的要死,但是他想小常氏回来一定能保住自己,毕竟他帮小常氏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
“李管家,你说是我,你可是你亲耳听到亲眼看见?”
李管家不敢跟苏熙对视,每每想到崔嬷嬷的死,他都害怕的睡不着觉。
“够了,在我面前你也如此放肆,若不是你,还有谁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大常氏气的心肝疼,以前苏熙在南苑闭门不出,也没有这些事情,现在这丫头脑袋清明了,家里却连翻出事,这妖邪就该是苏熙才对。
“姑姑,息怒。”常轩开口,轻抚大常氏后背。
“老夫人,你这样说我就不能苟同了,谣言四起,任何人都可以散播,一张告示几经辗转最后落回常侯爷手中,若是信口开河,我还说是常侯爷自导自演呢。”苏熙挑眉,对上有些愠怒的常轩。
“好,二姑娘,且不说流言是不是你所为,我想问,这告示上的血迹可是你的?”常轩指着告示上面的血迹。
苏熙上前,拿着告示,审阅之后,点点头,又摇摇头。
“到底是不是你!”大常氏好像要吃人的老虎,只要苏熙承认,便要将苏熙撕碎了入腹般。
“是我的!”
苏熙肯定回答。
“你个孽女!你真是……苏家怎么有你这样姐妹不慈的混账!”
大常氏痛心疾首的模样,真是让苏熙感叹,果然是对苏小媛是真爱啊,这是有多讨厌她,才能如此的形容她。
“老夫人,我说是我的血,可是我没说是我造的谣啊,将军府的人都知道我不识字的,常姨娘从未给我找我教习先生,我当时满手鲜血,不过就是拿告示擦擦手而已……”
李管家刚刚松的一口气,又提到了嗓子眼……
苏熙看着李管家笑笑:“李管家,你想清楚你出去拿告示的时候,身边有没有可疑的人啊,是不是有些人故意拿走告示,便是等着这日搅得将军府鸡犬不宁啊?”
苏熙瞥向王氏,王氏看热闹正欢,被苏熙扫了一眼,立刻板起脸,她余光又看苏小艾,依旧是低头垂眸,好像这家里的事情都跟她无关。
大常氏被苏熙强词夺理气的有些呼吸困难。
常轩忍不住拍手道:“二姑娘,好口才,如此强词夺理,还说从未有过教习先生,我看二姑娘比那燕京书院的教习先生都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