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er的御主,你明白了什么吗?”rider问道。
“不,人类的本质就是后悔,渴望改变的比原来好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嘛。”
每个人都会想过,要是“当初我这样做就好了”,或者“我当初要是怎么样现在是不是会生活得更好”之类的。
不过人生顺不顺利,这种念头总会诞生,唯一的区别就是次数吧。
“本王不否认这一点。”rider同意星夜的话,但随后又摇了摇头,“所有人都会后悔,但是王者不行!遇到遗憾悔恨的事情想要去改变,但是王者不行!archer的御主啊,你和archer都是个体,代表的只有自己,但是王者不一样!”
rider的声音变得高亢起来,锐利的目光刺向了saber。
“但是!saber作为不列颠的骑士王,她身后是无数的勇士和民众,他们所留下的血与汗,为了王者与国家而奉献的生命。若是否决一切,就是否决那个时代所有人的觉悟与理想!”
“做为一国之主,就应该全心全意期望自己治理的国家永远繁荣兴盛才对!我没有做到这一点,后悔了想要重来不对吗!?”
“不是王者奉献自己,而是国家、百姓要将他们的身家性命奉献给王者。绝对不是相反的状况!”
rider口气坚定又严肃地驳斥saber所说的话。
“那跟本就是暴君统治!rider你这种恶人才是根本没有资格成为王者!”
“如果有哪个王者为了自己的统治、为了自己造成的结果感到后悔的话,那他只是平庸无能的昏君,比暴君还更糟糕。”
“伊斯坎达尔,你白己不也是一样……继承人被杀,辛辛苦苦打下的帝国最终分裂成三块。对于这样的结局,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懊恼吗?如果现在还有机会再来一次,难道……你不认为还有其他拯救故国的方法吗?”
“不会!”
rider的回答很干脆。征服王雄赳赳气昂昂地挺起胸膛,正面凝视骑士王严肃的眼神,反击说道:“如果本王下的决定、本王手下臣民的人生最终走上那样的结局,那么灭亡就是无可避免的。朕会为此哀悼、也会流泪,但是绝对不会感到后悔。”
“什么——”
“更遑论要推翻一切!这种愚蠢的行为对所有与朕共同创造时代的人来说都是一大侮辱!”rider又指向了berserker,“你问问berserker,她有没有后悔?”
“织田信长……”
“唔姆,吾要是还活着的话,就轮不到秀吉那家伙统一日本了呢。”信长淡然地说道。
“那么——!”saber顿时期待了起来,她感觉到信长有后悔的情绪。
“不要误会了,吾只是觉得无可奈何而已。诚然,吾活着的话自然会比秀吉、家康做得更好,但即便吾中途死去,吾亦是远超他们的英雄!倒不如说,身为吾之家臣的那两人怎么可能比的过吾……啊,只比运气的话好像是吾输了呢。”
“明白了吗?saber。”
rider充满傲气的宣言让saber摇头。
“只有武人才会把灭亡之美当作是一种骄傲,那根本不符合人民的期望。救赎才是民之所愿。”
“你们这争论得有意思吗?两边从头到尾,时代不同,地域不同,国情不同。完全没有值得拿来比较的地方。”星夜制止了两人的争论。
“谈论什么姿态才是王也没有意义。这是圣杯战争,就算今天只是问答,可到最后还是要打一架才能决定一切的。”
“那么,本王是说如果。如果要你选择我们三位王的其中一位,你会更倾向于谁呢?archer的御主。”rider脑回路突然一转,如此问道。
“哎,无聊的问题。我为什么要选择啊?说到底,区区凡间的王者有什么能耐让我成为臣子呢?”星夜瞥了三位王者一眼。
“不过,对于现代的民众来说,骑士王会更好一点吧。毕竟没人想打仗啊。”
星夜的话语让saber好受了不少。
“意思就是你不选择,但你觉得亚瑟王的王道适合这个时代吗?”rider摸了摸下巴。“还有,凡间之王……看来你的身份也不一般嘛。”
“身份什么的不用在意啦。总之,你们中谁的王道都不适合这个时代。王者的统治亦是过眼云烟。”星夜此刻带着一丝敌意,“征服王,你赢得圣杯就会发生第三次世界大战。亚瑟王,你要是改变了过去,也会对现在的时代造成无法预计的破坏。所以你们两位王者都不可能赢。”
“那吾又如何?”
“你要是想用圣杯做个超级炸弹的话,想必也不可能当个摆设。就算到时候换了个愿望,尾张的大笨蛋也不可能许愿世界和平吧。”
“哦,意思就是吾和他们一样咯。”信长笑了笑,继续喝酒。
就连一旁的韦伯和爱丽丝菲尔都觉得星夜说的挺有道理。这三个从者无论哪一个得到圣杯,都会让现世动荡。
躲在屋里的切嗣监听到这番对话后,更是把开始想办法解决这三骑从者。
包括自己的saber。
【令咒要保留两枚才行啊。】
“感觉你在为这个世界着想啊。算了,毕竟这本来就算英雄的酒宴而非王者的酒宴,而且你说的也没错,本王就先不和saber讨论这个了。”
征服王倒是还想继续阐述自己的理念,但不管会不会让saber动摇,想要得到圣杯确实无法靠口舌之利。
他倒是没有在意星夜的敌意,毕竟目前还是盟友。而且身为征服王的他,身为罪大恶极的王者怎么可能因为这些而停止前进呢?
下一秒钟,众从者和星夜的神情顿时一凛。
没过多久,爱丽丝菲尔与韦伯察觉周围的气氛有异。虽然看不见形体也听不见声音,但是浓厚的重重杀意让肌肤的温度下降好几度。
月光下的中庭浮现出白色的怪异物体。苍白的面孔彷佛绽放在黑暗中的花朵般一个接着一个出现,颜色就如同枯骨般冷硬。
那是骷髅面具,他们的身躯还裹着漆黑的长袍。奇装异服的黑衣集团接二连三聚集在一起,将院子里的数人团团包围。
“啊,把吾的话当耳旁风了呢。”信长的杀意猛然增长。
只不过对象并不是在场的人,而是躲在家里的远坂时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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