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月愣了：“妈，你在说什么啊，我可是……”
她顿住，意识到了温婉的意思。
温婉语气依然温和地说：“若你爸真的背着我，有个像你这么大的私生女，那当年，被抱来家里的，就应该是她了，不是吗？”
既然都是养女儿，肯定是养自己的亲生女儿啊，何必去抱养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女孩，却把自己的亲生女儿丢在外面呢？
山月自己想想也觉得是，她一直不安的心稍稍放下了些，可还是嘀咕道：“那说不定是人家的妈妈不同意呢？”
温婉笑了笑，没再说什么，继续侧身朝向小桌子，接着插她的花。
那天，山月陪着温婉吃了晚饭才离开，她高中开始住校，大学后，山笙给她买了房后，就没跟父母一块住了，只在有空的时候回来待会。
别的养父母跟养女关系如何不知道，山月跟养父母挺好，但又似有一道隔膜，让他们亲近，却又不会过于亲近，始终保持着一点点距离。
温婉在山月走后进了琴房，没有特意寻找曲目，想到什么就弹什么，弹着弹着忘谱了就弹下一首，非常随意。
但弹着弹着，她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静默了两三秒后，她猛地起身回到房间里，在抽屉和柜子里一番找寻后，找出一本旧相册。
她翻开旧相册找寻一会，最后找到一张山笙年轻的时候，大概二十岁左右的照片。
哪怕现在的山笙看着不怎么显年纪，可真的跟二十岁的时候比起来，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温婉拿出手机，找出江兮的照片，放在山笙年轻照片旁边对比，这样一看，两人更像了，不仅仅是五官，还有那看似温润内敛，夹着羞涩的眼神里，实则藏着不羁的神态，都、都宛若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别人可能看不出深的一层，可跟山笙相恋多年、夫妻多年，温婉太了解了。
可她没想到，她会从另一个年轻女孩的身上，看到丈夫的神韵。
她将旧相册放下，独独把手机举到眼前，更近距离地看着江兮。
随后，她更是点开了不常用的微博，搜索起了江兮。
江兮还是有那么点话题的，温婉搜到不少消息，但基本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就连江兮这些年好不容易得到的一个角色，都一直在受着各种争议。
温婉偶尔点开一些评论，发现好多人在骂江兮，她虽然不是很了解怎么回事，可也知道网上的消息真真假假都说不准的。
怎么可以把人骂成这样呢？
温婉后知后觉地想，自己为什么不生气？
这小姑娘长得跟自己丈夫那么像，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搞不好真被山月猜中了。
她应该生气的，可她看着江兮的照片，看着她大批大批的黑料和谩骂，她反而……有点心疼。
手机屏幕最后还是停留在，江兮的某张被偷拍的照片上，温婉盯着看了许久。
“你，是谁呢？”
——
江兮和山笙顺顺利利地进了村。
这个村叫也来村。
很有那种带着古老气息的，专门用来拍鬼片的小镇的感觉。
石头路湿湿的，像是刚下过雨。
但两人一路走来，天晴得很。
“诶，这得抬到哪去啊？”江兮拉住前面领路的老汉。
都进村来了，轿子却不停下，还一直朝前走，不知道要带到什么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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