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半夏倒吸一口气,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苏致远急切的看着她:“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他咬我,现在还未长牙,都这么疼,要是以后长了牙,岂不是要被他咬断了!”半夏泪眼汪汪哭诉。
苏致远看了眼吃奶的儿子,怎么瞅怎么不爽:“最近怎么这么喜欢咬东西?”
半夏之前听过,三个月大的孩子,正在长牙齿,牙龈会发痒,喜欢咬东西:“这么大的孩子好像都这样,明天去问问娘,看看有什么好办法。”
喂饱了两娃,苏致远就让奶娘带他们下去了。
半夏今天累的厉害,洗好了澡就想睡觉,此时正打着瞌睡,湿着头发坐在梳妆台前,拿着干布擦拭。
门开了,苏致远走过来:“娘子坐着就好,我来。”
接过干布,细细的擦,手指穿过发丝,半夏舒服的眯了眼。
擦好头发,夫妻俩准备休息。
半夏瞥到桌上两个小盒子,好奇:“那是什么?”
“晋王和子真送给孩子们的玩具。”
半夏打开左边的小匣子,碧绿色的珠子随意堆放着。
苏致远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原先看晋王的表情,他真以为是什么小孩子的玩具,没想到……
半夏拿起一颗珠子,细细打量:“弹珠?不过包子和饭团还小,现在不适合玩这个。”
“弹珠是何物?”
“小孩子的玩具啊!”
苏致远喃喃:“原来你们那个世界管它叫弹珠!”
“是啊,”半夏道,“那你们管它叫什么?”
“夜明珠。”
半夏:“……”卧槽!夜明珠!一匣子的夜明珠!要发了!!
半夏小心翼翼拿着一颗珠子,仔仔细细地端详。
苏致远道:“没想到在娘子之前的世界,夜明珠只是小孩子的玩具,在这里,这个还挺…值钱的。”
半夏没空理会苏致远的叨叨,突然健步跑到床边,整个人趴在床上,把被子盖到身上。
苏致远:“……”
扯了扯被子,半夏没反应。
苏致远又扯了扯被子,里面的人儿开始轻微抖动。
苏致远不明所以,把头也探进被子,悄声问:“娘子,怎么了?”
半夏兴冲冲的把珠子举到他面前:“看!它发光了!”
苏致远疑惑:“夜明珠在黑暗中,本身就有微弱的光芒,在白日里不明显而已。”
“真的是夜明珠!”半夏激动,把被子霸气一掀,光速的冲到桌边,将小匣子放入空间。
振振有词,句句在理:“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放在空间里面安全,再者,两娃还小,玩这个不安全。”
苏致远想到什么,挑眉:“弹珠和夜明珠不是同一物?”
“当然不是,这两者怎可相提并论,”半夏一脸无辜,“夜明珠我就先替包子饭团保管,等他们长大了再给他们。”
苏致远笑笑不说话。
“这是谁送的,这般大方!”
“晋王送的,还有一个小木盒是子真送的。”
半夏眼里闪着光:“金家可是京城第一首富,不知道会送什么?”
满怀期待的打开,里面却只有一个木雕。
虽然没有想象中那么“值钱”,但是可以看出来雕刻之人十分用心,这木雕和包子有七八分相像,尤其是一双瑞凤眼雕刻的十分传神。
“咦,相公,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
苏致远视线盯着半夏手中的木雕:“香味好像是从这儿传出来的。”
半夏凑近闻了下:“确实有股淡淡的香味。”
“这应该是小叶紫檀。”
“紫檀木!!”
苏致远不看她,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这小木雕打磨的很光滑,而且雕刻的栩栩如生,就留给包子玩罢。”
半夏嗔了他一眼:“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至于连小孩子的东西都贪嘛。”
苏致远闭眼:没眼看……
早春二月,暖风和煦,枯草从严寒的怀抱中苏醒过来,草丛缝隙间冒出星星点点的新绿。
人们褪去厚重的冬装,换上轻薄的春装。
半夏是被饭团的哼哼唧唧声吵醒的。
一睁眼,“精神小伙儿”就躺在她旁边,拉着她的头发。
这段时间,两宝特别黏她。
苏母说,这都是正常的,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认得气味,知道娘亲的味道,爹爹的味道。
半夏无奈起身,等完全收拾好两娃,衣服已经被扒拉掉了一大半。
将包子饭团搁在床上,拿出木雕:“这是金叔叔送给你们的礼物,喜欢吗?”
两娃甚是配合:“啊啊啊啊~”
“乖,自己先玩一会儿,娘去换衣洗漱,一会儿就来。”
两娃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啊啊啊啊。”
半夏唤来苏嬷嬷和奶娘:“在旁边守着他们。”
“是,少夫人,奴婢省的,您放心罢。”
半夏点头,扶着如意下去更衣了。
床上的两娃还是啊啊啊啊,也不知道在交流什么。
饭团转头看着姐姐,再看看木雕,许是觉得好奇,怎么木雕和姐姐一个样子,小手在空中抓啊抓……够不到!
苏嬷嬷笑道:“小少爷想要木雕吗?嬷嬷给你拿。”
在苏嬷嬷的手即将碰到木雕前,姐姐伸手抓住木雕。
本想将木雕举起来,可惜太重了,只能用手护住,看着苏嬷嬷:“啊啊啊啊。”
苏嬷嬷和奶娘看得惊奇,也不打扰姐弟俩,由着他们闹去。
这边的饭团见没有人帮他拿木雕,小嘴一瘪。
苏嬷嬷假装没看到。
饭团见求助这条路没了用,便收起瘪着的小嘴。
费力的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距离木雕越来越近了……
苏嬷嬷赞道:“小少爷真聪明,竟想出了这个办法!”
饭团得意的“啊啊啊啊”一通乱叫,就在快要“胜利”时,姐姐一个翻身将木雕护在怀里。
饭团看着即将到手的东西“飞了”,再也忍不住:“哇哇哇哇……”
苏母听见声音走过来,抱起饭团:“我的乖孙子,怎么了?”
饭团也是个小人精,搂着苏母的脖子,小手指着姐姐:“啊啊啊啊啊!”
苏母还没说话呢,姐姐也哭了,比饭团哭得还大声:“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饭团不甘示弱,哭声升了一个调。
姐姐立马也升了一个调。
两姐弟的哭声炸得半夏火急火燎跑过来:“怎么了?天塌了还是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