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池思考了一番,认为暗二说的很有道理:“最有可能的人确实是武安君,但也不排除其他人。好好的查查,不要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这些年,他和武安君交战数次,也曾和他交手数次,却是没一次能赢了他。
义宁城若不是有武安君守着,早已成为了他的囊中之物了,便是连大宋国也会是他的东西。
武安君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大的拦路石。
暗二:“是!”
翟池:“东西拿到了吗?”
暗二轻拍了几下手,便有一个下人拿着一个背篓走了进来。
下人把背篓放在地上,行了一礼后便退了下去。
这背篓看着十分眼熟。
仔细一看……
这背篓正是桑霓云被抢走的那个,装有给君霄材料的那个背篓!
原来,派人掳走桑霓云的人是翟池。
翟池随手拿起一个材料看,却是看不懂这材料的用处,一脸疑惑的问道:“这便是桑霓云手里的材料?”
暗二:“是。至于这些材料如何用,属下等还未查清楚。不过,从桑霓云走的路线来看,她应是准备把这些材料送到将军府给武安君。或许,这些材料是用作什么秘密武器的。”
翟池沉沉的嗯了一声,细细的查看了每一样材料,并把相同的材料分类放在地上。
这些材料到底有何用?又该如何用?
他从未见过这些东西,桑霓云又是从何处拿到的?
“可有查到桑霓云背后的人?”他问道。
暗二:“还是未查到。将军,有没有可能桑霓云的背后没有高手,是她无意中得到一本书,从而学会这些本事的?桑霓云这个人前后变化太大,像是换了一个人,有没有可能是他人的诡计?”
翟池:“桑霓云的变化如此之大,武安君也是察觉到的。既然武安君没做什么,那便说明桑霓云没问题。既然查不到桑霓云的本事从而何来,那也只能从她本人下手了。”
“吩咐下去,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必须要活抓了桑霓云!”
只要抓到了桑霓云,他不止能得到她的本事,还能借着她来打败武安君,完成他长久以来的梦想。
暗二:“是。”
翟池:“那人进行得如何?”
暗二:“回将军,她按计划在行事。以她的心思和手段,比另一个有用多了。属下猜想,要不了多久,便会见成效的。”
翟池满意的点了点头:“将这些材料放好。他日,定能用得上这些材料。”
暗二吩咐下人把这些材料放好:“将军,可要管一管镇上百姓们的议论?”
翟池不甚在意道:“这些人爱如何议论便如何议论,他们妨碍不到我的。”
暗二:“是。”
——
征城的一个茶馆,茶客们皆是在讨论翟池的事。
“你们说,传的这些事到底是真是假?我不太相信,大将军会为了功劳和胜利不顾无辜之人的生死,甚至用无辜之人当挡箭牌,想想都可怕。”
“俗话说的好,无风不起浪。若是大将军没做过,怎不见将军府说什么?况且,我听说有公公到将军府了。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定是陛下有旨意给大将军,很有可能和这些传言有关。”
“大将军行事作风是……太那啥。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可得小心一些,别一个不小心成为了枉死鬼,那就倒霉了。”
“唉,以前认为咱们征城比义宁城好太多。现在看来,咱们征城比起义宁城来要危险不知多少。”
“可不是。至少,义宁城的百姓不会受到来自上头的威胁,还会得到武安君的庇佑。不像咱们,整天得担心自己的小命会玩完。”
“少说少说!少说少错,少说能保住自己的命。”
茶客们一下子全安静了下来,愁眉不展的叹着气,望着外面的落雪忧心忡忡,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
义宁城,其中一个安置受灾百姓和难民的宅院。
雪玲和几个女同伴笑着帮厨房的忙。
其中一小姑娘道:“雪玲,你是因何成为难民的?若是你脸上没有这些脏兮兮的东西,定会很好看的。”
雪玲的脸上有着一些脏兮兮的东西,不知是何物,遮住了她原本的容貌。但她举手投足之间,有着一股优雅。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在意的笑了笑:“皮囊终究会老去的,我不在意这些。我是因为家里揭不开锅,我爹娘要卖了我,我便逃了出来。幸好,有大将军收留我。一会儿,我们到街上转转吧?我来到这里这么久,还没到街上去过呢。”
几个女孩子年龄都小,也都是爱玩好奇的年纪,闻言便答应了下来。
雪玲几人用过午饭后,便手拉手的来到了街上。
今日的落雪不算大,但街上没几个人,到处是巡逻的士兵,一股紧张的气息弥漫在街上。
雪玲仔细的看着每一个地方,讶异道:“看宅院的情况,真看不出义宁城如此破旧。”
因着雪灾,义宁城基本上的房屋都有不同程度的受损。最严重的,房屋已是垮塌,完全不能住人。最轻的,是房屋的一些地方受到了损坏。
天地间银装素裹,所有的一切都覆盖在白雪里,形成了一副寒冷世界的景致。配上破败的房屋,若不是有人走动,会让人这是一座废城。
其中一姑娘也是很讶异:“我也是第一次来街上。我听宅院里的大伙儿说过,义宁城很穷的。这些年,义宁城多亏大将军。否则,义宁城有可能会变成一座死城。”
其她两个姑娘也说着。
“我也听说的。据说,朝廷从未发放过物资,全靠大将军哩。”
“大将军是大好人。假如没有大将军,咱们早饿死了。我希望老天保佑大将军,让大将军心想事成。”
雪玲的眸子微闪,笑眯眯的点头:“我也希望老天保佑大将军。我听大伙儿说,镇上有个什么……叫什么的来着,在卖很暖和的东西,你们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其中一姑娘举着手笑声道:“叫桑霓云,她卖的暖宝宝很暖和。”
忽然——
“谁在喊我?”刚买了油的桑霓云望四周看了看,看到了不远处的雪玲几个,诧异的多了雪玲几眼,这姑娘的气质真好。
乍一眼,她还以为是哪个世家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