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霄看着手里的图纸,眸光深邃难懂,热水壶吗……
图纸上画着的,是关于热水壶的图案,和现代常见的热水壶差不多。
飞擎激动又兴奋的禀告道:“主公,班头试验过。发现,在这个天,热水壶能管三四个时辰!主公,若是能有这热水壶,那对将士们会有极大的帮助的。”
温.暖的天气还好,喝点儿凉水都不成问题。可大冬天的,是断断喝不得凉水的。
且大冬天烧水又麻烦,物资又是紧缺的。但有了这热水壶,便能解决这些问题,还能节约物资,一举多得。
“主公,我们可要买一些热水壶?”他请示道。
君霄的薄唇微勾:“桑霓云等的便是你这句话!”
飞擎:“额……主公的意思是,桑霓云故意把热水壶给班头?为的是引起您的兴趣?由您主动出面和她谈买热水壶的事?”
君霄淡淡的嗯了一声:“不然,你以为她为何偏偏把热水壶给了班头。”
飞擎的眼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不得不说,桑霓云真的太会算计了。走一步,谋后面的九十九步。
“可主公,这热水壶确确实实是好东西。义宁城的冬天即将到来,将士们喝水会是一个问题,总不能时刻烧着热水吧。”
如若时刻烧着热水,便是物资就是一个问题。
行军打仗,最重要的之一便是物资。
朝廷那边又不给主公一丁点儿的物资,军队和义宁城所有的物资全靠主公一个人维持着,该节约的得节约。
君霄放下图纸:“不急。”
若是现在去找桑霓云买热水壶,那么所有的主动权便都掌握在她的手里了,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飞擎:“是。纪员外那边暂住在客栈里,暂时没有任何的动静……”
君霄听完飞擎的禀告,一一作出了安排。
——
修补城墙历来都是重中之重的事,一般是由将士和百姓们做,但有时会由服苦役的人做。
义宁城的城墙算不得多破旧,可要修补的地方也不少。
修补城墙的地方堆积着石块等等的材料。
桑镇一家分别被戴着手链脚链修补城墙,由几个拿着鞭子的士兵看着。
服苦役的人并不多,加上桑镇一家也才不到十个人。
桑镇一家穿的是自己原本那身衣裳,三人身上都有伤势,做起事来会艰难许多,士兵可是不会管这些的。一旦桑镇一家停下来,或者是速度慢了一些,便是一鞭子下去。
桑镇一家三口皆是脏兮兮的,伤口处有着血迹。三人累得气喘吁吁,费力的搬着石块等材料。
几天的时间,对于他们一家来说如经历了十八层地狱的种种折磨。
一家人都后悔轻易招惹了桑霓云,却也更恨桑霓云了。
从小没做过重活的桑耀实在是受不了这种苦,负气的坐在一个石块上,满脸愤恨的骂骂咧咧,却是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是桑霓云那贱人害他的,等他……
他还没想完,便被一鞭子给打翻在地。
一士兵狠狠的踢了桑耀一脚,又给了他一鞭子:“敢偷懒?信不信我打死你?就你这种歹毒心肠的人,打死你都是替天行道!”
安氏赶紧护着桑耀,向士兵点头哈腰的道歉:“官老爷恕罪,饶命,我们不敢偷懒的!这就做事!这就做事!”她拉着桑耀继续去做事,小声的叮嘱道:“阿耀,再忍忍!再忍忍!”
越是经历这些,她便越是后悔当年选择了桑镇。
如果当年她选择的是其他男人,哪里会有这些事。
所有的一切,全是桑镇和桑霓云造成的。
就在这时——
“哟,这不是桑镇一家吗?怎么还少个女儿?奇怪啊,你们一家怎会在这里做苦活?”尖锐刻薄的中年女子声音传来,桑镇一家顺着声音看去。
只见——
孙婆子和孙大耀武扬威的站在不远处,一脸嘲讽的望着桑镇一家,仿若是地主家的主人,正在看桑镇几个奴仆做事。
孙大看了看桑镇一家那惨状,幸灾乐祸的直摇头:“瞧瞧你们这一家的惨样,我都不忍直视!你们一家怕是不知道吧?桑霓云现在发达啦,人家都在建新房了!那可是新房!”
桑霓云那贱人害得他挨板子和坐牢,这一笔笔的账,他是要和她算清楚的。
等找个机会,他要彻底毁了那贱人的清白,让她成为他的玩物,好好的收拾收拾她。
孙婆子嗔了眼孙大:“儿子,桑霓云可不止建新房,人家还买了不少的好东西。有的人就是如此狠毒,不管自己爹娘和弟弟的死活。像桑霓云这种贱人,迟早会遭天打雷劈的。”
她一从牢里出来,便听说了桑霓云家发生的事,当真是恨不得立刻去找那贱人算账。
但她怕桑霓云报官,又让她坐牢,因此便来羞辱桑镇一家。
桑镇一家听得怒火冲天,却不敢停下手上的动作,桑霓云家建新房了?!她哪里来的银子?
该不会是,那贱人偷拿了他们家的银子吧?
安氏想到这点,便想回去查看家里的情况。
然而,她一看到旁边的士兵便怂了。
桑镇和桑耀也是如此,一家人敢怒不敢言,只能焦急的担心着。
其实,桑镇一家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因为,他们一家在服苦役后,家里的一切全被没收了。
孙婆子和孙大肆意的羞辱了桑镇一家一番,心气儿顺了不少后,才得意洋洋的离开。
孙大阴狠道:“娘,我要毁了桑霓云那贱人!娘必须帮我。”
孙婆子丝毫不认为自己儿子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她纵容道:“儿子,不着急。这件事,我们得好好的计划计划。找个合适的机会,让桑霓云那小贱人有苦说不出。你先忍耐一段时间,我保证桑霓云和她的一切都会是你的。”
孙大闻言高兴了起来:“还是娘好!”他满眼贪婪道:“桑霓云家的新房,也该是我们的!”
他家的房子都破破烂烂的,该换个新房了。
孙婆子点头赞同道:“早晚桑霓云会是你的女人,她家的房子自然是我们的。”
而被念叨的桑霓云打了好几个喷嚏,惹得李奶奶十分担心:“霓云,是不是伤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