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傅非常想和桑霓云促膝长谈,可他也清楚这次不是好机会:“我有很多的问题。桑姑娘,等有机会,我定好好的向你请教一番。”
说不定,他能从桑姑娘这得到启发,研究出一种新的兵器。
桑霓云:“王师傅,若是关于兵器的方面的,我懂的不多,没资格教王师傅什么。我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王师傅望着桑霓云离开的背影,知晓她这是变相的拒绝。
他也不气馁,心里已是打定主意,等有机会要好好的向她请教一番。
——
桑霓云刚回到张大娘家,等她已久的李奶奶便迎了上来,一脸担忧的拉着她上下检查,生怕她有个什么:“霓云,可无事?大将军找你做什么?”
她的手在颤抖,透露出了她内心的害怕和不安。
桑霓云轻轻拍了拍李奶奶的手,柔声的安抚道:“奶奶没事的。大将军和我谈谈帮我家建房的事,总不能在街上或者张大娘家谈吧?容易惹人非议。”
李奶奶闻言,心头悬吊吊的大石落了下来,她惊魂未定道:“大将军是好人。可……大将军太可怕了,你要少和大将军接触,那不是我们能攀得上的人。”
桑霓云失笑,奶奶这是在担心她对君霄有非分之想:“奶奶,我很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从未想过麻雀变凤凰。之前,我是和大将军开玩笑的。奶奶,我都打算好了。等我们的日子好起来,我就找一个老实的男人。”
君霄那样的高岭之花,还是留给世家的小姐去征服吧。
她负责远观就好。
李奶奶听完真正安心了下来,她苍老的面容露出了慈爱的笑意,伸手摸了摸桑霓云的头发:“我们的霓云长大了!等过两年,奶奶给你相看一个好人家!”
只是,霓云有这灾星的名号在,只怕镇上没哪个好人家肯娶霓云的。
但让霓云外嫁,她又舍不得,担心她会受到欺负。
桑霓云笑道:“奶奶,那是两年后的事,不着急。”
这时,张大娘端着簸箕从厨房走了出来,往鸡鸭猪圈走:“你们祖孙俩在说什么好事呢?霓云,我瞧你最近脸上都长了不少肉,人也长高了一些。”
李奶奶看了看桑霓云:“是长了一些肉,人也长高了,这是好事。”
桑霓云原本瘦得凹进去的脸上长了肉,变得有点点的圆。头发也不再那么蜡黄,根部的地方是乌黑的。她长高了一两厘米,整个人比以前好看了不少。
桑霓云看了看自己,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吃得饱,自然会长肉的。张大娘,明天我们去打猎吧。”
张大娘笑着说道:“行!正好,明天我去看看家里的地。”她说到这里,长长的叹了口气,满是风霜的脸上有了愁容:“只希望这一次,大金国不会来抢我们的粮食。如若大金国又来抢粮食,我们这个冬就不好过了。”
李奶奶叹了口气:“可不是。这大金国委实可恶,抢我们这些老百姓救命的粮食。明明,征城比我们义宁城富裕多了,有充足的粮食,可大金国却来抢我们的粮食。”
桑霓云沉默了下来,大金国的做法在战争期间是很常用的一种手段,也不能说大金国卑鄙。
在两军交战期间,一旦一方的粮草不足,便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输的。
大金国正是清楚这一点,才会用这种方法来逼君霄投降。
如此看来,这个冬她得多储存一些食物才行。
——
翌日。
桑霓云和张大娘收拾好了工具,便背着背篓到城外打猎和查看稻谷地的情况。
两人边聊边走。
到了城门口外时,两人分开走。
桑霓云先一个人去打猎,张大娘得先去看看稻谷地的情况。
稻谷地在义宁城的四周,是大小不一的地,分别归镇上的人家所有。
张大娘家的稻谷地相对较小,除了交税外,仅仅够一家人大半年的吃喝。剩下的日子,还得靠打工来度日子。
再过一些日子,便到了收割稻谷的日子了。
因此,每一块稻谷地里都是金灿灿的一片,如大片大片的金黄色阳光,随着一阵阵的微风摇摆着,形成一道道金色的波浪,煞是好看。
张大娘看了看自己家里的稻谷,准备提前来收割,避免大金国抢走了粮食。
她查看完稻谷地,便往和桑霓云约定的地方走。今天争取能多打点猎物,或者是多找点儿吃的,不然这个冬是很难熬的。
——
桑霓云刚要在心里问001哪里有猎物时,忽然察觉到危险,条件反射往左侧躲开。
她刚一躲开,便看到一把刀狠狠的砸入地面。
嘭——
溅起了一片尘土,柴刀嵌入了地面很深,地面裂开了一条大口子,仿若是地狱的深渊展露了出来。
她抬眸望去。
只见——
桑耀一脸扭曲的凶残死死的盯着桑霓云,他提起柴刀再次向她砍来。那模样,明显是要置她于死地。
他要杀了这个贱人!
他一听见娘告诉爹,这贱人出了城门,他便偷偷摸摸的拿着柴刀追了出来,跟在这贱人的后面。
直到桑霓云落单了,他才对她出手的,却不曾想被她躲开了。
桑霓云重重的哼了一声,小脸染上了寒戾。她沉着冷静的一个侧身的同时,右手弯曲,用手肘重重的击打在桑耀的肚子上。
她的动作在一秒内完成。
嘭——
桑耀的身体向后仰,随即狠狠的摔在地上,疼得他的脸都皱在了一起,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肚子打滚,却是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
这个贱人……这个贱人,真该死!
他要杀了桑霓云!杀了她!
桑霓云抓着桑耀的头发,一把将他提起,对着他便一阵单方面的殴打。
她的美眸中闪烁着阴戾的光芒,下手越来越狠,打得他用眼神向她求饶,但她视若无睹。
如果不是她反应迅速,就桑耀那一刀,便会要了她的命。
单凭这一点,她就不会轻饶了他。
小小年纪,心肠便如此歹毒,长大了还得了。
突然——
“霓云,这是怎么回事?”熟悉的中年女子声音传入了桑霓云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