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霓云朝曾县令道谢:“多谢县令大人为我伸冤!”
曾县令可怜桑霓云:“我让捕快送你回去。你一个姑娘家,大晚上的不安全。你们祖孙俩到底是没个男子撑腰,最好是养一条狗。”
桑霓云知晓曾县令是好意,道了谢后便由捕快送回家。她连自己和奶奶都快养不活了,哪里还能养得了狗。
今晚,她得养精蓄锐,明日才好应付即将到来的麻烦。
——
将军府,君霄的院落。
飞擎刚靠近君霄的床边,他便唰的一下睁开眼,黑眸中的凛冽一闪而过,清醒的模样仿若从未睡着过。
飞擎单膝跪地,拱手行了一礼:“主公,桑霓云那边……”他把事情细说了一遍:“主公,可要做什么吗?”
“无需。”君霄重新闭上眼休息,飞擎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
翌日。
桑霓云一大早起来,便从心疼她的系统001那得到了五个土豆种,完后他特傲娇道:“感谢小爷的心善吧!若不是小爷心善,你这女人就等着饿死好了!”
桑霓云失笑,眉眼之间染上了轻快的笑意,连带着心头都轻松了不少:“多谢001大爷!”
有了土豆种,过几个月家里就有土豆吃了。
如此反复,至少不用饿肚子。
剩下的,便是得到积分,换取小麦种子,播种小麦。
桑霓云和李奶奶把五个土豆种播种到了旁边的屋里,并用废弃的木料和破烂的泥土搭建一个简易的围栏,以防不小心踩踏到。
桑霓云说是大将军好心送的,李奶奶也没多想。
祖孙俩忙完地里的事,便收拾好东西,准备到城外打猎。
在土豆没收获前,她们得找吃的养活自己。
只是——
祖孙俩刚走出家门,便看到孙婆子带着一大群人呼啦啦的把她们祖孙俩围住了。
桑霓云在这一时间把李奶奶护在身后,准备好暴雨梨花针,随时准备出手。
她的眸光冷然,从容淡定的瞥了眼怒不可揭的孙婆子,自是清楚她来的目的。
这些人,都是孙婆子的亲戚,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
这镇上的人家,很多都沾亲带故。
孙婆子一副恨不得撕碎了桑霓云的模样,双手叉腰破口大骂:“桑霓云,你个破鞋!你个不要脸的骚货……你竟敢报官抓我儿子,我要你好看!”
今日一大早,捕快来她家,告诉了她关于孙大被抓的事。
她直接给气晕了过去。
一醒来,她便带着亲戚来找桑霓云。
这个骚货,竟敢害她的儿子。
“你自己不知检点勾引我儿子,还敢报官!”她呸了一口:“你看看你那下贱的样子,就是乞丐也不要你!我儿子好心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气!我告诉你,等我儿子出来,你必须给我儿子当妾!”
到时候,她会好好折磨桑霓云这个贱人的。
七大姑八大姨七嘴八舌的骂着,那些话要多难听便有多难听。
没多一会儿,便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其中有张大娘。
桑霓云阻止了李奶奶,并朝她摇了摇头。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面对的又是一群蛮不讲理的人,奶奶同他们讲道理是没用的,反倒会被羞辱。
她的红唇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按下了暴雨梨花针的开关……
霎时间。
如天女散花般。
满天的木质弹珠射向孙婆子等人。
惨叫声伴随着一声声的扑通声。
孙婆子等人摔倒在地的摔倒在地,痛得直叫唤的直叫唤,没谁再敢骂桑霓云和李奶奶,皆是满眼惧怕的看着她,宛如她是洪水猛兽。
连围观的人都吓得离远了,心里打定主意不要招惹桑霓云。
她用的那是何物?也太可怕了吧。
桑霓云走到孙婆子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明眸中一片冰冷肃杀,语气却很轻柔:“你儿子欲我毁清白,我只把他送官已是心善。换作其他人,早打断你儿子的腿了!”
“你拿你儿子当宝,在我看来他连草都不如!想我给你儿子当妾?你还真当自己是盘菜!别以为我怕你。再有下次,我便打断你的腿,让你成为一个瘸腿的婆子!”
“你动动脑子,你儿子怎会来找我?小心被人当了棋子!”
她用暴雨梨花针指着孙婆子,吓得她惊恐万状的闭上眼,双腿直打颤,哪里还有刚来时的嚣张,只剩下满心的害怕和怨恨。
早晚,她会收拾桑霓云这贱人的。
桑霓云懒得多和孙婆子这种人多说什么,这种人,直到死都不会认为自己有错,她又何必多浪费口舌。
不过,她可不能让桑思思钻了空子。
“奶奶,我们走吧。”她牵着呆滞的李奶奶,越过孙婆子等人离开了。
张大娘朝孙婆子啐了一口,骂道:“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你那儿子欲毁人家姑娘清白,你还好意思来找麻烦!若是让县令大人得知了,少不了要打死你那儿子!有你这种人在,我们镇子的风气都被败坏了!”
围观的人也议论纷纷。
“可不是。桑霓云再是灾星,人家也是一清白的姑娘。从孙婆子那张臭嘴里说出来,我听着都臊得慌。”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孙婆子拿她儿子当宝贝疙瘩。我们这些有女儿的人家可得小心些,可别遭了孙大的道。”
“如若孙大敢来,我废了他!不过,桑霓云那话是什么意思?平时孙大都看不上桑霓云,突然欲毁桑霓云清白,是挺奇怪的。”
孙婆子把这个人的话听进去了,她儿子可瞧不上桑霓云这种货色,这其中肯定有鬼!
——
桑霓云让李奶奶在一个相对比较安静的巷子里等她后,便一个人来到了桑镇的家里。
家里,只有安氏在。
她看到桑霓云满脸的憎恶,不停的挥着手驱赶她:“滚滚滚!别来我家讨饭!我家养不起你!滚!再不滚,我便拿扫帚打你了!”
桑霓云双手环胸,笑眯眯的看着安氏,一字一句咬词清楚道:“安氏,桑思思为什么不像是不足月的孩子呢?虽说过了十几年,可接生婆还是记得的。再则,新妇洞房那一日是要落红的。”她啧了一声,见安氏眼里的慌乱一闪而过,便知自己猜对了:“一份断绝书,我便守口如瓶。若是我拿不到断绝书,桑思思的名声毁了倒也无碍,可桑耀的名声毁了,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