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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三花的鉴定后,楼青茗等人确实没再有?怀疑,他们?之后就耐心地?探查周遭妻我沼泽的状况,并为三花做好护卫工作。

    楼青蔚蹲在地?上,看着这里之前被三花尝试啄过的地?面,询问?:“茗茗,你说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他们?之前也尝试过挖掘,但只要他们?一将东西挖出,这里地?面的缺口就会自动愈合,而被他们?挖走的那点子“淤泥”,也会以最快速度消散,就好像是被水流冲散了一般。

    楼青茗摇头,在心中询问?:“佛前辈,您可知?这里的东西是什么?”

    佛洄禅书此时?的表情还算惬意,正垂首摆弄着手中的念珠,熟稔地?往上叠加一些符纹:“算好、但是也不算太好的东西,你们?此行下去,一定要小心。”

    楼青茗心头一动:“现在不能直说吗?”

    佛洄禅书笑?看了她一眼,哼笑?低语:“说也可以,但你也就失去了历练的意义,总归有?老夫在,你肯定不会有?事,至于其他人,就端看你能不能护持的住了。”

    这句话说的,仿佛别有?含义,让原本对?这周遭环境没怎么上心的楼青茗,也跟着倏然严肃起来。

    “那我必须能护持得住。”

    她此番出来,她的那些灵兽并未全部跟过来,数目也有?不少?,更?遑论还有?虞勉、楼青蔚。

    至于陶季,他倒是想一起过来,但因合了御兽门一位前辈的眼缘,对?方?临时?将人留下,准备精心指导两?年。

    而剩下的既明、窈窈、金卷和阮媚,则是因为发现了几位相同根脚的前辈,跟着一起学习一些经验去了,只有?依依是为了之后的大?日宗上门,留下来兢兢业业、只为工作。

    “那老夫就拭目以待,其实我也好奇,这下面到底会有?什么。”

    佛洄禅书不厌其烦地?给手中的念珠施加符文图咒,面上笑?盈盈的,看不出丝毫紧张。

    楼青茗俯身,取出无念夜镰再次尝试挖掘了一点地?上的“淤泥”,在见证着其化为光点、迅速消弭期间,她脑海中似乎闪过了什么,但因为太过恍惚,却没能及时?抓住。

    半晌,她才开?口道:“那我便随机应变。”

    很快,三花就成功将不远处的小山坡啄透,并且这处山坡上的窟窿,是唯一一处不会随着时?间的延长而闭合的那种。

    “好了,好了,咱们?下去吧。”

    三花回身与众人招呼着,就再次吞咽了次口水,纵身一跃,率先飞下,其他人紧随其后。

    山坡入口处的隧道很长,并不宽广,却阻碍颇多。

    白幽:“也幸亏咱们?此番下来的人数众多,刚好能应付得过来,否则这最后结果,还真不好说。”

    乖宝疲惫地?落在他肩头,有?气无力道:“对?啊,刚好卡在咱们?的应对?上限上,这若是再难点,估计咱们?就得回窝里躲着了。”

    残波开?口:“不过若是如此难度,被楚叔与喜喜对?上,他们?应能顺利闯过才是。”

    毕竟楚容的修为高,已?至化神?,他本人还领悟有?道韵,虽然惯常动用的是脑,但实力也是佼佼。

    蓝宝跟在楼青蔚身后连连颔首,它光秃秃的秃鹫脑袋上,在这片雪白的隧道内亮得反光:“没错,他们?肯定无事!”

    楼青茗听着众人的讨论,心里却并不觉得乐观。

    她的并蒂涟漪在此处看不到尽头,也就无法判断这里的难度到底是一般,还是受到过精准控制,其实另有?玄机。

    在她身边,虞勉与她一起走在队伍的中前位置,突然拧了拧眉。

    楼青茗发现了他的异常,转身问?道:“是发生什么了吗?”

    虞勉面上不动,与她传音:“刚刚好像有?人在观察我,也好似是我们?。”

    事实上,对?方?的动作相当隐蔽,他从头到尾一直没有?察觉出来,是铜镜前辈察觉后提醒得他。

    “哦?”楼青茗眉梢微扬,她目光不动声色环视,“那就有?些意思了。”

    虞勉:“我现在还难以判断其具体秉持着的是善意还是恶意,接下来咱们?需要小心为上。”

    楼青茗握住无念夜镰的手指紧了紧,笑?:“多谢兄长提醒,你接下来也要多加小心。”

    之后,众人便经历了仿若冰雪一样的走道,仿若山洪一般的朱砂,仿若骨节似的假山怪石林海,这里面的每一处,皆是危险至极,众人只有?竭尽全力才能度过危机。

    如此一连过去了小半月,就在众人以为他们?仿佛走不到尽头以后,在又走过一处光圈后,众人的眼前倏然一亮。

    大?家?相继眯起眼睛,在等到看清眼前景象后,又相继倒吸一口凉气。

    这片空间莹白似雪,却感受不到丝毫冰雪温度,威压厚重如山,却并非自面前的魂体内发出,而是其身后的巨大?兽骨。

    那兽骨个头巨大?,有?翅、有?尾,爪子尖锐,虽没有?血肉,无法得窥其全貌,但仅凭其高大?的身姿,及散发出来的威压,就知?晓其定不是凡兽。

    甫一进入空间,被这兽骨气场冲得精神?一阵恍惚的众人,耳畔仿佛听到了其昭示存在感的尖锐鸣叫,对?上了其锐利的黑红眼眸,被其生生拽入由其横行主?宰的幻境,愣愣地?对?其保持着瞻仰的姿态,无法回神?。

    三花是回神?比较早的那一拨。

    它黑色的眼睛正看着前方?的兽骨,一眨不眨,口水嘀嗒嘀嗒地?往下落。

    “这、这是……”

    它鼻尖被这里喷香的“食物”香气诱惑着,舌头也仿佛不大?好使,“这是”了半天,却无法说出全句,仿佛说了个寂寞。

    楼青茗甫一清醒,就看到三花踩在它濡湿的口水上,有?些想要强忍,但最终却能抵抗住身体的本能,嗖地?化为一道流光,就欲扑上那兽骨大?快朵颐。

    只是这次,它人还没等靠近呢,就被横叉里伸出的一只手,准确地?掐住了它命运的小鸡脖。

    “小家?伙,着什么急,这般着急可吃不上什么好东西。”

    三花:……如果它不是被他拦住,它现在就能吃上好东西。

    但是被人如此禁锢住,它之前被身体本能压制的理智又逐渐回归,三花努力歪头,就对?上一张带着笑?意的苍老面庞。

    那人的面颊苍老,眼神?清明且不浑浊,就连语气都是温和且无甚脾气的,但三花却莫名的周身鸡毛乍起,仿佛遇到了什么天敌一般,周身的每一根鸡毛在与它诉说着面前人的可怕,以及自己正在遭遇的威胁。

    “你、你、你……”

    它的舌头好像自从进入这片空间后,就没有?好使过,但这并不妨碍它将情绪从眼神?中,传递给楼青茗等人。

    楼青茗的眸光闪了闪,没有?出声。

    那白发老者却已?将目光转移到她身上,目光温和:“丫头,你觉得若是让你在这只鸡与那只陆吾中选一个救走,那你会选择哪一个?!”

    他的声音貌似没有?多少?震慑力,但是楼青茗倏然绷起的寒毛,却已?告诉她这人的不容小觑。

    她轻轻眨了眨眼,不是很明白,她不过是正常过来救个人,怎么就遇到这样一个选择题。

    不仅她不明白,就连刚刚清醒过来的几人都不明白。

    白幽:“敢问?前辈,可是古喜喜之前得罪过您?”

    白发老者抬头:“她吃掉了我三根肋骨。”

    白幽:……那就是得罪不浅。

    虞勉清雅的眸子一眨,唇角微动,给楼青茗传音。

    楼青茗轻轻颔首,她目光淡淡滑过空无一人的棋桌位置,似乎思考了很久,但实际上并未过去多少?时?间,慢吞吞开?口:“那就喜喜吧。”

    老者一怔,不是很理解:“这只无相锦鸡,你就不要了?”

    楼青茗:“要是要,但晚辈觉得,应该培养他们?独立逃生的能力。”

    她话音方?落,就见原本被老者掐在手中的金色鸡身突然消失,他的手中除了一枚灵兽戒外,别无他物。

    楼青蔚缓缓翘起唇角。

    这枚灵兽戒,是之前在御兽门的兑换塔时?,依依让大?家?兑换出来的,若有?贡献点不足的,可以用灵石去她那边买贡献点,因此,也是做到了一人一枚。

    经过楼青茗认主?后,由大?家?各自随身携带。如此,即便大?家?以后发生了什么意外,没有?她的墨莲镯在身边,也能有?个躲藏之地?,保下自己的性命。

    只不过若遇到太过强劲的对?手,佛洄禅书只能保证由她契约的灵兽装纳法器,印记不被轻易抹消,却无法保证它们?不被摧毁。

    而现在,很显然,这位存在了不知?多少?年的老者魂魄,并没有?捏碎一枚灵兽戒的能力。

    老者:……

    他抹了两?次灵兽戒上的印记,都没能抹消掉,才叹出一口气,挥动长袖,将正隐匿身形坐在棋盘边的楚容给显现出来,与他们?笑?道:“没想到你这小丫头还挺聪明,是老夫着相了。”

    原本充斥在空间内的危险气场一触即散,仿佛之前的威胁都是幻境一般。

    楼青茗眼睛一眨,也跟着笑?了起来:“还是前辈幽默,不过随意一发挥,就好似真的一般。”

    老者捏着手中的灵兽戒,举至面前仔细端量:“不知?小友使用的到底是何种方?法,竟是这般神?奇。”

    楼青茗就笑?:“是宗内的几位前辈在上面烙下了数枚保护印记罢了,让前辈见笑?。”

    老者面色微松,又多了看那枚灵兽戒一眼,便反手丢给楼青茗,笑?道:“原来如此,看来现在的修真界发展果真迅速,这般好的东西,在老夫陨落前还闻所未闻。”

    众人笑?眯眯颔首。

    没有?听说过就对?了,因为这个理由压根就是楼青茗瞎掰的。

    反倒是楚容站起身后,伸手在楼青茗肩膀上轻拍了一下,道:“青茗啊,你可算来了,那石碑你看了吗?宗主?对?不起你啊。”

    楼青茗就笑?:“刚刚已?经看完了,不过关系不大?,就算她胃口再大?一点,那不是还有?宗主?嘛。”

    今儿个只要她将底兜住了,那么明儿个,宗主?就要帮她将底给兜住了,这都是相助之间的事,并无需她操心太多。

    楚容:……

    他扬起眉梢,突然那笑?道:“你这丫头,行吧,让我先考虑一下,若是无碍,那咱们?就等出去以后再商议。”

    这便是初步应下了楼青茗之前的提议。

    此时?,乖宝几个速度较慢的,也从之前兽骨的震慑中醒来,它们?的目光还有?些晕乎乎的,但周身却第一时?间绷紧,等到看清眼前景象后,才后知?后觉:“怎么回事?”

    白幽:“发散神?识,看看那边的石碑。”

    乖宝应言,将神?识探了过去,很快就将那里的内容看完,了解了事情大?概。

    原来这副兽骨,也是一位鲲鹏混血,只不过他的血脉纯度要比古喜喜高上太多,此处空间本为其的墓茔,兽骨周遭除了鲲鹏混血可入,其他人若想进入其中范围,就必须通过兽骨周遭的层层幻境,也就是一直萦绕在兽骨表面的层层莹白光晕。

    为此,对?方?留下了这座石碑,作为兽骨解说之用。

    只是这枚石碑之上,很明显只写了前半部分,后半部分还是空白,鉴于现在这枚兽骨的魂魄尚且存在,乖宝就大?概明白了缘由。

    应是后半部分,对?方?准备在消失之前再予补充。

    只是,在如此和乐融融的气氛下,为何它一醒来,就感觉与它契约的楼青茗心情一直是紧绷的?!

    乖宝甩甩尾巴,看向白幽,被白幽伸手撸了一把,它重新转回视线,知?晓自己方?才的感知?不是错觉。

    此时?,白发老者已?与楼青茗分坐在棋盘两?侧,并约定好了规则:“老规矩,在你不能让我察觉出放水的前提下,赢了我,咱们?就继续;输给我,咱们?才算结束。

    “若小友能与老夫在三天之内结束棋局,就算你赢,如何?”

    这个规则,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但是有?之前楚容给她打的底,却明显不太好办。

    楼青茗狭长的眼眸静静落在对?方?红润的面上,眼角醉人的红晕在她的笑?意中,似又鲜艳了数分:“忍丘前辈,不知?晚辈若是赢了,可有?何奖励?”

    老者哈哈大?笑?:“这自然是有?,若是你赢了,那只小陆吾吃下的骨头,老夫就不与你算账了。”

    “当然,若是你输了,老夫可是会将该算的账一并算起来。”

    楼青茗:……

    她面上笑?盈盈的,心里却是叹息一声:“这不就是找死吗?”

    佛洄禅哈笑?道:“那你下吧,不过就是输棋而已?,这并不难。”

    楼青茗颔首,她回身与楚容、虞勉等人对?视了一眼,便上前一步,坐到了棋桌旁。

    下一刻,原本站在她旁边的虞勉、楚容等,统统消失不见,环境依旧是眼前的那个环境,只不过楼青茗却明显感觉到,从她落座开?始,无论是她与这位忍丘前辈,还是那边的兽骨与古喜喜,都跟着转换了空间。

    “前辈,咱们?怎么这还换地?了。”楼青茗抬眸看他,眼带好奇。

    忍丘温和笑?道:“免得有?人给支招。”

    楼青茗看着面前的棋盘,轻笑?一声,在心里道:“佛前辈,准备好了吗?”

    此时?的佛洄禅书依旧是在她的识海,但是作为皇楼空间的境灵,他却已?趁着刚才安排好了一切。

    “好了,皇楼空间内的棋盘已?经布好,随时?可以开?始。”

    楼青茗想要下输一盘棋还挺难的,但是,皇楼空间内却还有?个臭棋篓子傀儡,现在刚好到她发挥的时?候。

    她抬起头,笑?盈盈的,仿佛察觉不出一点危机:“好啊,那咱们?就开?始吧。”

    *

    另外一边,虞勉等人见楼青茗消失后,不由面面相觑。

    “你们?可能感应到他们?传送到了哪里?”

    白幽:“就在这附近,并没有?距离咱们?太远,现在看不到,应该是距离咱们?还有?一层空间界壁。”

    楚容想着刚才那位前辈的表现,眉梢轻拧,在几人周身设下了一层隔音阵,询问?:“你们?觉得,若是有?人对?青茗发起夺舍,她是否能抵达得住?”

    白幽人突然沉默,表情惊异中掺杂着怪异,一时?竟不知?是在笑?,还是在抽搐嘴角。

    楼青蔚:“茗茗可以,宗主?无需担心。”

    残波跟着颔首:“没错,茗茗可以。”

    且不提楼青茗识海中有?佛洄禅书坐镇,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夺舍得了,就说楼青茗的灵魂在经过两?次修复后,其灵魂强度早已?比一般修士的还要更?加强大?,也不是一般人能轻易夺舍。

    楚容并没有?马上相信,而是见白幽等人均是一脸赞同,并且均松下肩膀、不再担忧以后,才挑了挑眉,相信了残波的说辞。

    他舒出一口气,开?口:“这位忍丘前辈的为人不算太坏,见棋如见人。”

    “但他想夺舍茗茗。”

    楚容:“确实。”

    他原先只能从忍丘暂时?封住入口的举动中,察觉到他的一丝不怀好意,但之前很明显,对?方?还在犹豫,只是他不知?道他在犹豫什么。

    原本他已?准备好了应对?方?案,并为此拿出了十二分的耐性,直到楼青茗等人的到来,忍丘的态度发生了改变。

    虞勉抬脚走向不远处没被带走的石碑,身姿挺拔,声如隽雪:“妹妹之前与我传音说,答案就在这石碑上。”

    说话间,他已?立足到石碑前,将石碑上的内容一字不差地?浏览过一遍,再然后,他的目光就落在其下的空白部分。

    楼青蔚注意到他的眼神?,询问?:“是这部分还另有?内容的意思吗?”

    但是无论他如何端量,在其上都看不出个所以然。

    对?此,虞勉没有?回答,他只是伸手将发冠上的铜片取下,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轻巧地?将之旋大?,直至其的外形从最开?始的指甲盖大?小,变为一枚正常铜镜的大?小。

    再然后,虞勉就将铜镜上的铜黄色光芒,映照到石碑之上。

    下一刻,石碑上原本空白的区域,竟是有?影影绰绰的光芒闪现,扭曲,直至最后显出几行字来:

    “……另有?吾妻汤雁,既为吾之道侣,也为吾之契约者。因被小人暗害,半途消殒。吾收集其残魂,为其孕养,为寻其寻找复生机缘。

    “……后辗转数个小世界,吾终寻到一法,那就是将吾之灵魂与其绑定,当吾寿限到后,可用吾之灵魂之力继续为其孕养,增长其魂体存世时?间。

    “……此法有?益无数,却也另有?弊端。那就是,当我等灵魂绑定后,我们?的夺舍对?象之间,也必须要存有?契约关系。故而吾期盼入得此方?空间者,妖修性别无所谓,总归有?变性丹药,人族契约者的性别,则最好为女。

    “……若吾等成功,那此碑文后半部分将不会现于世间;若吾等失败,那此碑文便大?白于天日,为汝所见。为消因果,得到吾骸骨者,需为吾另办事件有?三:……”

    众人将这石碑上剩下的内容全部看完,而后恍然:

    “所以这片妻我沼泽,其实就是他们?所建?妻与我?”

    “我原还猜想过,他们?是否为妻我沼泽的创建者,没想到还真是……”

    楼青蔚也跟着发出叹息:“因为宗主?与喜喜间并无契约束缚,所以之前宗主?在这里的时?日,对?方?没有?动手。而现在茗茗来了,茗茗是喜喜前辈的契约者,刚好符合他们?的夺舍条件。”

    楚容眯起眼睛,半晌一拍手掌,惋惜道:“也是我没想到,他们?竟是还有?这种契约束缚。若是早知?道……”

    乖宝歪头,鸢褐色的眼睛因为好奇,瞪得大?大?的,奶气询问?:“若是早知?道,您就怎么了?”

    楚容:“若是早知?道,我就会提前与他说,喜喜已?经服用过变性丹药,他可不用再惦记喜喜的躯体。”

    众人:……

    众人:……

    众人短暂静默了几息,而后异口同声:“什么?”

    “喜喜已?经服用过变性丹药?”

    楚容颔首:“确实,喜喜之前与我说过,她当初为了吃饱饭,也为了能与她的前任主?人契约,特意服用变性丹药,因为她的前任主?人只契约女妖。”

    而众所周知?,妖修的这种变性丹药,每位妖修的也只有?初次服用才有?效果,其他时?候,想变都变不了。

    众人:……

    乖宝深深地?吸入一口气:“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就不知?道?!”

    白幽伸手安慰:“你放心,我估计就连茗茗自己都不知?道。”

    三花挠挠爪子,随口问?道:“宗主?,是喜喜主?动与你说的这些吗?您与她的关系好好。”

    楚容:……

    楚容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但也是一闪而逝,又迅速恢复,他轻声笑?道:“……也算是吧!”

    因为当初,古喜喜与他提及的场合有?些不对?,所以,可以算是主?动,但却没有?那么随口。

    另外一边,楼青茗与忍丘的对?弈进行得非常顺利。

    她全程看棋盘时?,就没有?用过脑子,基本上就是皇楼空间内那位傀儡下到了哪个位置,她就给挪到了哪个位置,对?方?能下出,她就下,对?方?下不出来,她就可以提前完工。

    不过就现在的情势来看,可以说,双方?势均力敌,基本上就是一个臭棋篓子,和另外一个臭棋篓子的对?弈。

    忍丘最开?始还没有?发现,但是等下着下着,他的棋面开?始占据上风以后,他就不时?地?在思考棋局期间,看向楼青茗。

    “我听那位楚小友说,你的棋艺不错?”

    楼青茗诧异看他:“是和您的棋艺相比,是应该不错。”

    每个人在棋盘之上,都有?着各自的风格,基本上,看棋如看人的想法,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若一个人在棋盘上是乱下,那么他的棋风与落子方?式就会完全不符,让人能很轻易地?察觉出差别,但是楼青茗现在的这种却根本不是。

    她的风格始终如一,那就是憨蠢,而且还是一种仿佛瘾头比较大?、喜欢横冲直撞的憨蠢。

    忍丘:……

    他思考着落下一子,却被楼青茗敲敲桌面:“前辈,咱们?说好不放水的,堂堂正正地?比拼上一局,行吗?”

    忍丘:……

    “你不尊老。”

    “那你也没有?太过爱幼。”

    在楼青茗威胁的目光下,忍丘迟疑着将棋子收起,又拧眉思索起来。

    端坐在她识海中的佛洄禅书正起身姿,看向外面的那位魂魄,不由轻啧:“这老家?伙,也不知?现在后悔了没。”

    楼青茗:“大?概是不会后悔的吧,若是后悔,他完全可以想个办法中断棋局。”

    莫辞:“真正没有?棋品的人,他根本不会在乎你的输赢,师姐还是小心为上。”

    楼青茗:“无碍,我这里还有?佛前辈呢。”

    这位前辈的灵魂修为,之前也不知?经历了什么,只剩下了大?概元婴巅峰的实力。

    或许他在这处有?他兽骨的空间内,会有?很大?程度的实力加成,甚至还有?部分动用他天赋技能的能力,但是她使用佛洄禅书的本体时?,却只看对?方?的修为。

    佛洄禅书将他之前烙下层层符纹图阵的念珠捻在手里,笑?哼一声,精致的五官上满是兴致盎然:“算起来,老夫已?经很久没度化过人了,现在即将动手,还有?些小期待呢。”

    当然,之前那位玄天宗的普罗不算。

    在他看来,那就是一桩简单的救助交易,但是这个,却是真真正正地?犯到了他们?手里。

    只要利用得当,那真真是,为奴、为仆,全凭他们?的一念。

    甚至因为这项对?方?主?动算计的因果,就算他们?将人斩杀,或者丢入丹炉成为某些灵器的器灵,也并非没有?可能。

    或许此时?,在忍丘的眼中,他们?就是他和他道侣案板上的待宰鱼肉。

    却不知?,在他们?的眼中,他也一样如是。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天啊,我都不知道我在改完错字后,把后面得半截废弃草稿也一起发上去了。

    我刚刚还正在玩儿呢,突然刷新后台一瞅,我最新章更新的不是6200字吗?怎么变成7000了!一查竟是多粘贴了半截!!!

    我原本都玩得心跳放缓,刷网页快刷到贤者时间、准备水面了,现在赶在十二点之前补完,真是一头的汗,心跳得飞快,差点赶不及,吓死我了。

    最后,晚安啊宝宝们~我再捉下虫,最后再去压压惊。

    ——

    推一下基友未妆的新文,有感兴趣的小天使可以过去看看哈~^_^

    《再嫁后我又当上了皇后》——未妆

    赵曳雪第一次出嫁,嫁的是梁国国君,没做几年皇后,梁国就被灭了,昭国太子北湛率精兵长驱直入,占领了皇宫。

    贴身侍女忧心忡忡:不知这昭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凶不凶狠?

    赵曳雪答道:他对亲近的人温柔,对有仇的人冷酷。

    侍女惊诧:娘娘怎地如此清楚?

    赵曳雪微笑:我与他从前是旧相识。

    侍女大喜过望:那太好了,娘娘有救了!

    赵曳雪踌躇:但是当年是我欺骗了他。

    侍女:……

    一朝沦为阶下囚,前梁国皇后也成了落地凤凰,所有人都觉得她必然下场凄惨,不得善终,就连赵曳雪自己也是这么以为的。

    开门投降的那一日,那人于纷飞大雪之中策马而来,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伸手拂去她脸颊上沾染的鲜血,如同拂开一朵雪花,笑容邪气冰冷,道:多年不见,皇后沾着血的样子,真好看。

    昭太子生性冷酷,不近人情,他率军攻打梁国,用兵如神,不过短短一年半时间,便攻破了梁国国都,大捷而归,带回了丰厚的战利品,还有一个绝美的女子。

    他将金银尽数上交国库,却扣下了那名女子,藏于府中,京中流言四起,传那女子是庄国公主,前梁国皇后,曾经在微末之时抛弃了昭太子,叫他受尽屈辱,如今昭太子将她带回来,是为了折磨她,一报当年之仇,所有人都对此深信不疑。

    偶然一日,有人看见昭太子携赵曳雪外出踏春,细雨如酥,小道泥泞,女子站在车辕上,黛眉轻蹙,不肯下来。

    冷酷的昭太子朝她伸出双手,声音温柔:下来,我抱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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