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辰淡声回答，“我找梁队长。”
小张很给力的进去通知还在审问中的梁乾。
片刻后，梁乾迎了出来，上下打量两人，关切的问：“你们回来了？没事吧。”
慕寒辰淡声说，“没事。宁守阳说什么了么？”
梁乾沉默了一瞬：“我们进去说。”
他们在外面透过审讯室的玻璃看着里面面色呆滞的宁守阳。
梁乾轻声介绍情况，“他招了。所有罪行供认不讳。”
“所以你在顾忌什么？”慕寒辰看出他的问题直接问。
梁乾被他直直戳中心思，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黎栎看了他一眼，替他开口：“你无非就是觉得宁守阳也是因为鬼修的蛊惑，才会犯下罪行。”
慕寒辰静静的听着黎栎讲话，看宁守阳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的怜悯。
梁乾闻言点了点头，看向黎栎，“没错，我觉得他可能只是从犯。”
看到黎栎扫视的眼神连忙补了一句，“我可不是觉得他可怜啊。”
“他不是从犯。”慕寒辰沉声开口，面色严肃的看着他，“无论鬼修多么可恶，也没办法心智坚毅的人洗脑。更不可能把一个真的善良的人变得十恶不赦。是他本身就有邪念。人心难测。”
黎栎赞赏的看了一眼慕寒辰，接着说道：“宁守阳是杀害木棉一家，以及自己亲弟弟的人。这样的人，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威逼利诱洗脑的。不过是利益互换而已。”
说完脸上多了几分漫不经心，似是而非的叮嘱：“梁警官，还是别让这些事迷了眼的好。把人性摘出来，把异况都归咎在鬼物身上想法，总归不太理智。”
梁乾也不是糊涂蛋，马上反应过来自己的错误，耳朵也不自然的红了。
他一个警察，怎么可以出现刚才那种想法？
呼了口气，羞愧道：“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慕寒辰见气氛有些凝固，打破尴尬的气氛：“他俩呢？”
“睡着了。”梁乾叹了口气，目光再次凝聚在宁守阳身上，“这两天连轴转，我让他们先去休息了。”
慕寒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梁警官，我们也先走，就不打扰了。”
梁乾：“好。”
驱车回了慕家。洗漱收拾了一下，黎栎以为慕寒辰要睡了，正要进吊坠。
却听他突然开口：“你今天突然敲打梁乾，我很意外。”
黎栎看了他一眼，心说：你这么问，我也很意外。
打了个哈欠淡声道：“有这么多因素干扰，我怕……他会太钻牛角尖，把自己给绕进去。”
本以为他会接着说什么，却猝不及防的转移了话题，“明天有什么安排？”
明天？
黎栎想起了那个爆炸头，饶有兴趣的说：“明天带你去见识一下什么叫鬼满为患。”
说罢回了吊坠，留慕寒辰一个人在床上凌乱。
鬼满为患？
别墅
黎馨斜睨着一旁低眉顺眼的鬼修，翘起二郎腿，冷声问，“人丢了？”
“是。”鬼修的头越垂越低。
司华年意图解围缓声道：“主上，反正也是一步废棋，丢了我们可以找更好的。”
“你倒是心大。”黎馨似笑非笑怼了他一句。
视线重回鬼修身上，冷声道，“被区区人类，在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你这种废物也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鬼修听明白她的意思，匆忙求饶：“别！主上，再给我一个机会，我！我一定！”
黎馨皱了皱眉头，手上凝聚魂力，微微一挥，鬼修就化成了粉末，连尖叫都来不及。
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掀起眼皮看向司华年，“你别仗着……”
司华年朗声打断了他的话，“主上多想了，我对主上一片衷心。”
“那最好。”黎馨咽回了要出口的话，冷哼，“去多找一些人，我倒要看看，这次他们怎么解决！”
司华年微微低了下头，退开了。
黎馨软下身子，半倚着靠背，眸光微冷。
这件事这么干净利落，绝对不可能是那个警察幸运。
他们身后的一定有渡魂者的存在。
会是谁？敢这么和她作对？
……
慕家
黎栎是被慕寒辰叫醒的。她现在睡的越来越沉了，听着小孩喊了几声才醒来。
意念一动出了吊坠。直直的躺在慕寒辰旁边。
“我再睡会。”
她话音刚落，慕寒辰正想回答，眼睁睁看着她呼吸瞬间平稳，无奈的改口呢喃，“这两天怎么回事啊……”
看她睡得昏天黑地，慕寒辰怕她着凉，起身把被子给她搭上。
早知道她实在起不来，就多余叫她。不至于现在让他扰了觉……
黎栎是被一股很香的味道馋醒的。
她睁开眼睛，环顾四周，没看到慕寒辰的身影。
又在床上磨蹭了片刻才起床洗漱。
一出房间，就捕捉到在厨房里忙活的一个身影。
黎栎缓步走到厨房门口，靠着门框调侃道：“小孩，你也太贤惠了吧。”
“没办法，这不是得孝敬长辈么。”慕寒辰从善如流的接话，“这就是家有一老。”
听着这熟悉的话头，黎栎不由失笑，“你这小孩还挺记仇。”
“还可以。”慕寒辰边回话边把锅里的菜倒进盘子里，又确定了一遍黎栎的喜好，“我记得你是吃糖醋排骨的吧。”
黎栎点头和捣蒜一般，“当然了，我不挑食。”
片刻，终于饭菜准备好上了茶几。
黎栎迅速的夹了一块排骨，细细品尝味道，“可以啊，小孩。你这手艺，都顶的上大厨了。”
慕寒辰目不转睛的望着她，脸上挂着笑意，“你可别给我戴高帽子。”
“你这么利害，自己钻研的？”黎栎看他不动筷子，还给他夹了一块。
慕寒辰看着碗中的肉，轻声说：“不是，我之前专门去学过。”
顿了顿抬眼看她，“我差点当厨师来着。”
“厨师？”
“是啊。如果不是梦魇一直在折磨我，又阴差阳错的进了娱乐圈。我可能就真的当厨师了。”
黎栎往嘴里扒拉饭，意有所指的说：“厨师挺好的。你现在也很好。”
慕寒辰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