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也问过一些剧组人员，得到的都是他杀青之后才离开的讯息。问慕寒辰也只是走个过场，没想到……
慕寒辰思索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之前宁守阳找了个法师，想借夏霏霏的身体还他女朋友的魂。被我们发现，正想报警的时候，他被一个鬼修带走了。”
“还魂？鬼修？”梁乾感觉脑子不够用了。这些字每个分开他都认识，可合在一起就是听不明白。
黎栎看他一脸懵，淡声解释：“还魂和这件事无关。鬼修就是你们说的恶鬼。”
梁乾想不通：“那为什么大家都说，宁守阳是在杀青那天不见的？”
“怕出乱子。这个辖区的魂使顶替了一下，杀青那天不见的是他。”
“那他不见的具体时间……”
慕寒辰迅速回道：“杀青前一周。”
“这么肯定？”梁乾一脸狐疑，“时间过了这么久，确定没有记错？”
“绝对不会记错。”慕寒辰格外笃定。
黎栎第一次消失了七天，他绝对不可能会记错。
梁乾觉得他们说的事简直离谱，可又由不得他不信。
舒了口气，“知道了，我会调查清楚。”
顿了顿问，“还有，你们上次说的合作是什么意思。”
他会这样问黎栎并不惊讶，不走心的夸了一句，“我就知道梁警官是个好警察。”
慕寒辰晃了晃手机，“我会把地址发给梁警官，您有空可以来找我。”
梁乾的人还等在外面，他了解了情况就先离开了。
警车上
小涛问：“队长，如果宁守阳是杀青那天离开的，时间有些对不上啊。”
梁乾面色凝重，“不是杀青那天，是杀青前一周。”
“前一周？”小涛惊呼，“那就完全对的上了。可为什么他们的证词会这么统一……”
梁乾：“……”
这要怎么说？什么恶鬼渡魂者的……
他一说，可能别人会把他当成神经病。
胸前口袋里嗡嗡震了一下。
一看，是慕寒辰发来的地址。
重重呼了一口气，他由衷的觉得，这就是一条贼船。
还是一条无论他多不情愿都得上的贼船……
知道梁乾会来，几个人都守在家里，没有出去。
他上门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噔噔噔”
沈修睿在几个人的眼神命令下，‘主动’去开了门。
“梁警官好。”
梁乾点了点头，“你好。”
沈修睿赶紧请他进来坐下。
五个人极其诡异的安静了一下。
看没人说话，黎栎率先开口道，“小添，调出来我们实时监控的位置图。让梁警官看看是什么情况。”
冯羽添应声走到角落旁边，梁乾自觉的跟了过去。
“这是……”
“这是最近一段时间，各个城市的失踪人口分布图。”慕寒辰看着他一脸严肃：“甚至每天以递增的方式在上升。你是警察，比我们更明白，这个事情多重要。”
“那些人会死么？”梁乾咽了下口水。
“不会。”黎栎淡淡道，“但会成为第二个宁守阳。”
“为什么？”梁乾想不明白，“是被恶鬼迷惑了？”
不知怎么他就想起来以前看过的鬼故事……
“可以这样说，也不完全是。”黎栎勾了勾嘴角，有些讽刺，“失踪的大多都是有过前科，心思不端的。也未必真的被迷惑了心智，不过是用鬼怪做借口继续犯罪。”
梁乾沉默了片刻，“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就像你原来做的那样。”慕寒辰说，“胡子翔的案子，梁警官不是办的很好么？就这样用心就可以了。”
“原来你们还关注着上一个案子。”梁乾有些意外。
慕寒辰随口接道，“所以更加觉得梁警官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
“……”听他的夸奖，梁乾脸色有几分不自然，战术性的捧起了水杯。
黎栎难得发善心，给他一剂定心剂，“鬼怪的事，我会搞定。你们不用涉险，帮我调查就可以了。”
以她对黎馨的了解，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搞太大的动作。
宁守阳暴露之后，他就已经成了一步废棋。就算是把他收了，也不会引起注意。
梁乾听了稍稍放了点心，但还是有些顾虑：“但是现在宁守阳，我们根本找不到。消失的一点痕迹也没有。”
一直没有开口的沈修睿突然出声：“或许，梁警官需不需要外援？”
“外援？”
慕寒辰指了指沈修睿介绍道，“他是阴阳眼，明面上问不到的，他可以帮你。”
接着介绍冯羽添，“他是顶级黑客，应该也可以帮你不少忙。”
梁乾闻言很是惊喜，眼睛都亮了许多，“当然需要。只不过我把他们征用了，你们怎么办？”
黎栎淡声说，“咱们各司其职。小孩有他的事做，我也有我的打算。”
“好。”梁乾点了点头，“那就这么定了，上面我会去说。”
沈修睿朗声道，“那就坐等梁队长把我们领走了。”
梁乾点头：“一定。”
事情敲定了，梁乾马不停蹄的回了警局和上面报告这件事。
顺便提了征用外援的事情。上面也知道这次情况极其严峻，立马就同意了。
他迅速给慕寒辰发了消息，告知事情很顺利。让沈修睿和冯羽添准备一下。
趁他们收拾东西的空档，慕寒辰拉着黎栎回了房间。
慕寒辰一脸严肃的看着她，沉声问，“把他们都派出去了，那我干什么。想好了么？”
“你？”黎栎理所当然道，“你当然就忙自己的工作喽。”
“所以你并没有给我安排事情？”
慕寒辰难以相信，自己这么快就变成了被黎栎排除在外的那个人。
一向有些迟钝的黎栎，难得察觉出他的情绪有些不对。
不明白他眼中黯淡从何而来，只是觉得小家伙应该误会了她的意思。
耐心解释道，“如果没有听错，昨天发布会也有你不少粉丝。就这次的热度，乘胜追击，你以后的路会好走许多。这是你一直为止努力的，也是咱们当初……”
慕寒辰闭了闭眼，打断她的话，“其实是你不需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