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另一类，就是修习了鬼道。以食人魂魄增长魂力，也就是专门害人的。”
看慕寒辰似懂非懂的样子，黎栎顿了顿继续道：“其他的普通灵魂，好比那个男孩子。想要害人只能通过磁场去同步人的脑电波，以人内心最恐惧的形式出现。说到底，人们大多怕的，不是鬼魂本身，而是内心最阴暗的自己。”
“你是说……”慕寒辰睁大了眼睛。
“这对情侣出游，本来是男孩子开车，女孩子坐副驾驶。可因为疲惫，他们换了角色位置。最后车祸的时候，本来应该主驾驶出事的，女孩子在最后一刻转了方向盘。睡着的男孩子就这样一命呜呼了。”
“所以她一直心怀愧疚，觉得是自己害死了男孩子。她念念不忘，痛苦不堪，不知真相的男孩子还真以为她那么爱他，要陪他一起死，只是下定不了决心而已。所以才有了后来的蛊惑，跳河。”黎栎淡淡的讲述着他们的故事。
慕寒辰神情有些恍然，喃喃道：“是这样么……”
“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他明明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根本没有提到过这些。
“我可是渡魂者。”黎栎傲娇的抬了抬自己的下巴。
正好服务员上菜，然后慕寒辰低声说：“哦。吃饭吧。”
黎栎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她有这种能力。接触到鬼魂就会不可控的读取记忆。
故而她总是和那些鬼魂保持距离，因为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都是负累。
“你觉得应该责怪这个女孩子么。”黎栎剥着小龙虾，突然抬起头问了这么一句话。
慕寒辰认真的考虑了片刻说，“我不知道。在生死面前，很难想到别人。谁都没有资格站在道德的最高点上去谴责别人。”
“是吗。”黎栎倒是没有再问什么，只是笑了笑，“不过这次局势可能会因为这个小插曲而改变。”
“什么意思？”慕寒辰突然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绪。
“你去救那个女孩子的时候，被人拍到了。”黎栎指尖轻敲着桌面，“你现在最好看一下社交网络，你见义勇为的视频估计已经被广为流传了。”
慕寒辰半信半疑的问：“有那么夸张？”
黎栎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看手机。
慕寒辰神色淡然的把手机开了机，一下弹出九十九加的消息。
他没有管，而是打开了热搜，第一条就是当红明星慕寒辰不顾危险救粉丝……
“真是，让你说着了。”慕寒辰把手机递给对面食物塞满了腮帮子，像松鼠的黎栎。
黎栎接过来看，手机正好又弹出几条群聊消息。
内容不重要，但这名字很秀啊牛鬼蛇神……
“你这个牛鬼蛇神是？”黎栎把手机还给他，没忍住问了一句。
“啊。”慕寒辰说，“那是我发小的群。他们觉得这个名字很贴切，然后就这样了。”
“挺有意思的。”黎栎往嘴里扒拉一口饭，“他们是不是也问你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