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全令牌?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郁秋庭也会给我设定安全令牌! 谷隐宫里每个人有自己的安全令牌,大部分口令会绣在领口里面的位置上,以防遇到危险无法自主或者像我今天走入了幻境神志不清醒的时候对方会叫你安全令牌上的字,从而自己分辨现状,从中醒来。 安全口令是刻在血液里的东西,必须是自己今生最终的人或者物,还要经过训练来达到下意识的反应。 我心底感到越来越寒,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难道有天我会混沌到连身边的人都不记得吗? 我会不受控制的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吗? 因为这个事我脑子里突然灵光乍现,一下子捕捉到了一丝头绪! 我惊恐万分的看着他,试探的问道:“我身体里有很邪的东西,对吗?” 他身子一震,下意识的躲开脸回道:“没有,别瞎想。” 我不信! 我好像找到答案了! 那得从最开始奶奶剪短我的头发那一刻开始说起,她时常告诉我,“宁可受欺负,也不要起怨心。” 在成长的路上,奶奶一直对我的言谈举止非常严苛,我可以学习不好,但不可以道德败坏,甚至连一点怨气都不能生。 我原以为是因为信仰的关系,现在看来应该并不是这么简单。 即便这样严厉的看管我还是会生贪痴嗔心,有时候说话办事比较伤人,我个人认为人不可能没有私欲,我这只是小私心,无伤大雅。 还有冥措大师的喜怨牌,为何我的是怨?! 郁秋庭不能和我结婚的苦衷是什么? 他始终说,我们在等等,等的什么? 奶奶最初坚决不同意的隐情,玄鹤的三个问题,我心里不受控制的邪念,还有时不时出现的声音... 都是为什么? 瘸子兽第一次附在边塑身上见到我时惊恐的表情我现在都清晰的记得,他还不停的对我说:“您终于要回来了...” 今天他又说:他来接我。 他要接的人,是谁? 那个人难道在我的身体里,正等着被唤醒,或者... 她已经醒了? 那我又是谁? 我是她吗? ... 郁秋庭看到我双眼发直,眼珠时不时会微微的左右摇摆,瞬间猜到我联想到了什么。 他正要开口打断我,我再也熬不住,双眼一翻陷入泥沼般的黑暗。 耳边传来他焦急的声音,“缨禾!!!” - 深夜。 主殿之上的男人神情带着深深的疲惫,拇指按在太阳穴处用力的揉搓。 玄鹤站在地中央? 暗红色的地毯与他身上白色的袍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头发扎起一半,另一半散落在颈窝处,脸呈现非病态的透白,表情平淡眼中毫无情绪的质问道:“你确定要这么做?” 郁秋庭满脸倦容的撩起眼帘,哑声回道:“你觉得记得这些事会让她快乐吗?” 玄鹤冷笑了声? 有些讽刺的说道:“当年你就做过同样的事情,她有得到快乐吗?她还不是...” 郁秋庭满眼烦躁的蹙眉打断,“够了! 现在不是当年? 我也不是那个我。 听白,我要你做的是帮她忘记一些事情,而不是听你在这和我话说当年! 她已经开始猜测自己身体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凭她固执的性格很快就会知道全部! 到那个时候她怎么面对自己? 如果她做出极端的事情? 谁来承担后果?” 郁秋庭近乎咆哮的说完? 玄鹤沉默了几秒? 妥协的点了点头? “好,我可以做,但我希望这次,你能护她周全。 花旧曾说,感天地怀赏? 熙攘人世,遇得良人,死也无憾。 即便是现在的她,虽然用词不再文雅,可还是会把那句,只要能跟他在一起? 明天死都行,时常挂在嘴边。 如果这次还是同样的结局,我劝你不如考虑放她走吧。” 郁秋庭下意识的攥拳? 眸子中闪过一抹金光稍纵即逝,“永远都不可能。” - 痛。 头跟炸开了一样的疼。 我昏昏沉沉的醒来,用拳头敲击着自己的太阳穴,视线由模糊逐渐清明,见身旁的男人侧头眼底一片温柔的盯着我看,下意识的快速将被子拉起捂在头上... 我现在有没有眼屎? 睡觉时流口水了吗? 此时的状态能入眼吗? 这家伙不睡觉不起床盯着我看什么?! 我心里正合计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只听身旁的人用一种调侃的口吻说道:“一会闷死了。” 我悄悄将被子拉下来一点,只露出眼睛斜眼瞄他,见他已经转过头去目光看向棚顶,不免感叹这家伙刚睡醒都这么帅,侧颜堪称完美,下巴到喉结处的流线简直让人鼻血横流! 我擦了擦嘴边的口水,试图找话题问道:“你怎么醒这么早?” “不早了,九点多了。” 我听后恐慌的坐起身,哀嚎道:“九点多了?你怎么不叫醒我?我今天还有事…” 哎? 我有什么事来着? 怎么感觉心里有事惦记着可又想不起来了呢? 他手指绕着我背部散落的头发,漫不经心的玩着,语气平淡的回道:“我问过欢喜,正殿那边没什么事需要你处理,你可以在睡会。” 我拒绝的摆了摆手,“不睡了,不睡了,不能玩忽职守,我可是个很有责任的人。” 他没忍住突然笑了,看着他戏虐的眼神我疑惑着上下打量他问道:“我脸上有东西?” 他摇了摇头,随着我一起起床,“吃完早饭再去。” 我心里纳闷儿着走到浴室,照过镜子才知道他笑什么!!! 此时我头顶的头发蹭的跟鸡窝一样乱,黑眼圈像是2长期被鬼磨了一样,清晰浓重的印在脸上,毫无形象可言! 当时的我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太他吗丢人了! 我愤恨的用力刷牙,越想越觉得丢脸,这时郁秋庭赤.着上身走进来,在身后环住我的腰,下巴抵在我的肩头看向面前的镜子。 我嘴里都是牙膏沫,含含糊糊的骂了句:“滚!” “滚哪儿去!” 我瞪了眼镜子里的他,语气烦躁的骂道:“爱滚哪儿滚哪儿去!” “你不是说早晨不能生气?影响一天运势?” 呵,这男人爱上书屋会用我的话来噻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