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董进宝穿着一件皮衣,头发剃的的精短,身材依旧又胖又壮,和那几位成功人士比起来有些格格不入。 九五冲出去那一瞬间我看傻了眼,醉酒的蒋诺婕将所有重量都压在了我身上,我拽着苏明勋的袖子道:“看啥呢?快帮忙拉着点啊!” 苏明勋站那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也扑了上去,连同九五俩人给董进宝按倒,左一拳右一拳的挥着... 他确实有帮忙,帮的是九五的忙。 董进宝一动没动并没有还手,任凭他们俩发泄着心中的愤怒,三个人打着打着同时红了眼眶... 那几个中年男人吓的不轻连连向后躲,不知是谁留下了一句:“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九五每挥一拳就骂一句:“你他吗去哪了?你为什么不找我们!” “董进宝,你他吗有心吗?” 裴深上前去拉架,可拉住九五又拉不住苏明勋,我一边顾着蒋诺婕一边拉着苏明勋的袖子,这俩人跟疯狗似的怎么拉也拉不住。 蒋诺婕嘿嘿一乐,问:“这就是你们四人帮的另一位成员吧?” 当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大家仿佛一下子清醒了。 我们是‘四人帮’啊! 在我们五岁那年便在一起了,十几年的情谊跟家人没什么两样,心里除了互相的惦记,哪有那么多埋怨。 这世间就是有那么一种关系,他和你不是家人、恋人、情人或爱人,但他存在你的生命中和那些人一样的重要,他是我们自己选择的家人。 九五和苏明勋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九五捧着自己的脸,眼泪大颗大颗的从指缝中流出... 董进宝嘴角挂着血迹,二百斤的体重也哭的跟个孩子似的。 周围看热闹的人很多,也有警告我们不要惹事的,蒋诺婕一发话:“跟你们有他吗什么关系,给老娘滚远点!” 那些保安便瞬间闭了嘴。 蒋诺婕以前是惹祸头子,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这些人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心里五味杂陈,看着董进宝哽咽的说道:“进宝,跟我们回家吧。” 董进宝抹了把脸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吊儿郎当的姿态擦掉嘴边的血迹,他轻笑了下对九五和苏明勋问道:“打够了?打够了老子走了。” 九五一听咬着牙还要起身打他,这时进来很多穿黑衣的男人瞬间给九五和苏明勋控制住,董进宝冷漠表情让人心寒。 我们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他怎么变了这么多... 董进宝从皮夹克里拿出一沓钱揣进我的口袋,轻飘飘的说了句:“答应还你的,只多不少。” 我心里清楚他给我的钱,是当时昭彩拿走的钱。 我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人,气急的吼道:“董进宝!你别赛脸!” “缨禾,九五,明勋,我挺好的,你们也看见了,混的不错。你们就当没我这个朋友吧,还有事,先走了。” 他说完对控制九五那几个人使了下眼色,带着一大群人晃晃悠悠的离开了。 那副死样子让我脑子里生出了‘黑社会’三个字,他和我们从那一刻变成了两个世界。 蒋诺婕眼泛迷离的调侃道:“够爷们儿的啊!我蛮喜欢!” 闹了这一场后谁也没有玩下去的心情,我们一行人回了家,在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沉默着不说话。 我将蒋诺婕安顿在我的房间里,之后想去院子里透口气,看到九五和苏明勋也在院子里坐着,便走了过去。 我很少能看到九五有这么低沉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想了,等有机会我去找进宝聊聊。” 九五跟疯了似的喊道:“不许去!以后他死他活跟我们都没有关系!” 苏明勋死死的攥着拳头,附和道:“以后没有四人帮了,他被开除了!” 我叹了口气,“其实我早就知道董进宝的消息,我怕你们俩生气才没有说,我觉得进宝一定有难言之隐,你们别说气话。如果他变了,他怎么可能任凭你们俩打他?” 九五和苏明勋诧异的看着我,“你早就知道?” 我点了点头,“唐爷爷去世的时候,董进宝让阴三帮他上了柱香,那时候我才知道他可能在给郁秋庭做事。 我本来想私下找他聊聊,但是还没来得及,今天就碰到了。” 苏明勋深吸了口气,似乎被气得不轻,“他为什么要给他做事?郁秋庭怎么对你的他不知道吗?他他妈是疯了不成?” 在那一刻我真想说,不仅是董进宝,我以后也会给郁秋庭做事... 但我真的没法说出口,大家都在气头上我再说无疑是火上浇油。 “明勋,你冷静点,我们至少要知道他现在在干嘛,为了什么,在做决定对吧?” “在做什么我也接受不了!如果他需要钱我没有吗?他有拿我们当兄弟吗?” 他说完便气冲冲的回房了,九五眼睛猩红的看着娱乐室里的那台电脑,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他没拿我们当兄弟。” 说完,也跟着走了。 我一个人坐在石桌旁,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从那天起我踏上了寻找董进宝的路上,蒋诺婕手上人脉比较广,拿着董进宝的照片各方打听,将他常去的场所都告诉了我。 董进宝每次看到我都跟耗子看到猫似的,不是躲在房间不出来,再不然就是立刻驱车离开。 根本不给任何和他谈话的机会。 有天冥婆婆派人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她那,我一进屋她便给我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你个小没良心的,怎么?有了谷隐宫瞧不上我这小店了?我这有多久看不到你人影了?那纸人你扎还是不扎了? 不扎赶紧收拾东西给我滚!” 我连忙心虚的解释道:“婆婆,我最近真的有一点点忙,我扎啊!您别生气了。” 她一挑眉,傲娇的劲儿又上来了,“忙?忙啥了?” 我将董进宝的事简单的和她说了下,她听过才饶了我,但语气也是很冲的那种。 我将嘎巴拉双手呈上,讨好的说道:“一直惦记着还您,要是没有您的法器那天我可能就死了,婆婆,谢谢您啊!” 她轻哼了声,仰着脸一副神气的模样儿,“少跟我来这套!别人戴过的东西我才不要呢!送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