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秋庭的警告太过认真,凌厉的眼神里不带有一丝感情。 阴三恐惧的缩了下脖子,心里纳闷儿宫主怎么会对个丫头如此上心? 连这么重要的袍子都不惜给她? 等回去一定得好好问问潮叔,讨教一下其中的缘由! 谁知潮叔听后,只说了句:那女孩叫云缨禾吧? 阴三一脸莫名其妙,问:您是怎么知道她叫什么的? 潮叔轻笑了声,一边逗弄着手臂上的鸟,一边回道:他只对叫缨禾的女孩例外,所以你最好别得罪那姑娘,小心你的主子不顾情面! - 我到门口的时候诺婕已经等不急的想要往学校冲了,她和保安大爷吵了很久,无论怎么说依旧不肯放她进去。 她看到我出来时脸色才好看些,跑过来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我们快走吧!” 她眼尖的看出了我的破窘,将身上的牛仔服脱了下来递给我,“围上!” “谢谢。” 她搀扶着我走到车边,亲自帮我打开车门,见我坐稳后自己才坐回主驾驶。 学校门口暖黄色的路灯光晕将路边的树投射出许多的阴影,我看着面前这条宽阔的马路上已经没了行人,经常摆摊的小商贩们都已经收摊回家。 蒋诺婕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道:“我都快要急死了!你再不出来,我都要翻墙进去了!” “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 “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前面的抽屉里有湿巾,先擦擦脸,我带你去医院。” 我打开副驾驶前面的抽屉,拿出湿巾一边擦拭一边说道:“不小心磕到了鼻子,没什么大事,不去医院我们回家。” 她侧头看向我,“你嘴唇都白了,真不用去医院看看?” “不用,就是有点累,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事情搞定了吗?” “结束了。” 她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你说咱门口的大爷是不是势力眼?刚才我看着一排车进去,畅通无阻!轮到我这就不行,凭他妈啥?” 我实在太累了,没有力气告诉她,人家可是宫主和我们平民不一样! 谁敢拦? 我靠在椅背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等到家的时候诺婕准备抬我下去,我一下便醒了过来,“到了?” “嗯,进去睡吧!” “诺婕,今天谢谢你啊!你快回家吧!别让你爸担心。” “行,下次这些谢谢,对不起之类的话就不用再说了,咱们不是朋友了吗?整那么客气干啥?” 我点了点头,“行,那我明天联系你。” 我感受到身后好像有东西跟着我们,而且还不止一个,有些担心的嘱咐道:“到家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她拿着车钥匙的手对我晃了晃,便上车离开。 我捂着小腹进门,见大家都在院子里面坐着,米粒连忙跑了过来,“你可算回来了,怎么样啊?” 我将腰间的衣服裹的更紧了,为了躲避院子里三个男人探究的眼神,慌张的说道:“我去洗澡换衣服。” 当我从房间的浴室里出来时,身上穿了一件背心,米粒已经在床上等我了,她指着床边的白色瓷碗道:“裴深哥给你煮的,让你喝了。” 我走近一看是红糖姜水。 心里顿时化开暖意,这才是哥哥的表率!!! 郁秋庭这个人渣,一点都不配当哥哥! 我坐在床边忍着不适仰头喝光,米粒看到我背上的伤,连忙问道:“这怎么伤成这样了?脖子手腕这么多地方?” 她颤抖着伸手去摸,我有些不自在别人的碰触,连忙胡乱的将长袖的睡衣套在了身上。 “没关系,办事受伤不是挺正常的吗?” 我在她身侧躺下,脑袋里昏沉沉的想睡,只听米粒说道:“缨禾,你别再干这行了,太危险了!我不想你每天都在生死边缘徘徊!” 我迷迷糊糊的回道:“不干这行还能干什么?干扎纸匠?” “你学语言文学的,你以后可以做记者、老师、文职、作家,很多行业都可以选择,你为什么非要去冒险呢?” 我缓缓睁开眼睛,侧头看向她,声音微哑道:“米粒,我们不一样,各自的使命也不同,如果我能选择做个普通人,谁会愿意这样颠沛流离呢?” “缨禾,我不想学琴了,我来宗洲陪你吧?好不好?” “你说什么胡话!你以后可是艺术家,好好学,等以后你有演出,我一定去给你捧场!” 我们这些小地方走出来的人有多不容易我们心里门清,刚来宗洲的时候没少遭到别人的白眼,说我们土、村儿、没见识! 所以想要在大地方立足,就要比别人多付出很多努力,米粒已经很棒了,我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米粒还要说什么,我眯上眼睛道:“我今天真的特别累,先睡了,明天起来陪你出去玩。” 说完,便睡死过去,她在我耳边好像说了很多的话,可我一句也没有听清。 - 一般情况下我头一天出去办事耗费太多体力,大家第二日便不会叫我起床,会让我睡到自然醒。 等我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我心虚的洗漱后出门,见他们在院子里打扑克,诺婕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她和苏明勋一组,九五和米粒一组,脸上被记号笔画满了惩罚的道子。 米粒和蒋梦婕脸上的最夸张! 明眼人一瞧,就是女人之间无形的厮杀! 我心里有些愧疚,米粒来了两天我都没有好好陪她转转,她看到我出来后将我叫了过去,“缨禾,你快来!” “米粒,我实在太累了起来晚了,你收拾收拾我带你出去玩。” 米粒摇了摇头,“我来就是为了陪你,出不出去无所谓!你来,坐我身边。” 我在米粒和诺婕中间坐下,诺婕催促道:“九五!到你了,要不要?” 九五姿势十分潇洒的将牌往桌面一砸,道:“四个2,没了!” 诺婕气愤的将牌一丢,“靠!怎么又是你们赢啊!” 我看她的脸已经被画成了熊猫,两个眼圈涂黑,跟阎王殿的小鬼似的。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时苏明勋纳闷儿道:“等下!我之前出了一个二,你他吗哪来的四个二?” 蒋诺婕指着九五道:“嗷!你偷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