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哗啦啦下着,凉风一阵阵送入山洞,催人入眠。
李依锦浑身僵硬地躺在毛毛草上,面前是黑乎乎的石墙,身后是男人的胸膛。
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环住她的腰肢,霸道地将她圈禁在怀中。
夜深,气温骤降,哪怕有人抱着,李依锦也被冻得直打哆嗦。
兀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自下方伸出,盖在她的身上,带来源源不断的热量。
;乖,睡觉。男人低哑的声音传入耳中,李依锦身子僵得更厉害了,虚声道:;大佬,你这样抱着我我睡不着。
;你能不能,把我松开?
;你现在已经是我的配偶了,陪我睡觉是你应该做的。夜白用尾巴尖扫过两脚兽白皙的脖颈,语气慵懒又霸道:;如果你做不到每天都不睡觉,那就努力适应。
闻言,李依锦咬咬牙,放柔声音低低哀求道:;大佬,适应需要时间过渡,你得给我……
话音未落,便觉有什么东西抵在了她的臀。
白毛自颈间扫向肩胛骨,身后男人声音添了几分喑哑克制:;李依锦,你要是再发出这种可怜的声音,今晚你……
;大佬!李依锦低呼,慌乱道:;我突然觉得好困,天啊,怎么这么困,啊我睡了。
声落,她闭上双眼,进行自我催眠。
倦意袭来,包裹全身的暖意让她渐渐进入梦乡。
次日清晨,李依锦在一阵尖叫声中醒来。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腕上兀地一紧,整个人被一股子蛮力强行拽起:;李依锦,你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恶心两脚兽,你怎么能睡在王的怀里?
夜白睁开双眸,不等出声喝止,就见山洞外又冲进来一人。
水月自阿箬手中将人抢下,一把护在身后,厉声呵斥道:;阿箬,一大早的你发什么疯,疯羊吃多了吗?
;他!阿箬指着李依锦,气得手指都在抖:;他竟然睡在王的怀里,这个恶心的两脚兽肯定是在勾引王!
;依锦睡在王的怀里又怎么了?水月一把拍开对方的手:;天这么冷,依锦这么瘦弱,王不抱着她睡,难道看着她被冻死吗?
;水月!李依锦轻呼,心中腾升起一股子难言的内疚。
;别怕!水月转身将人搂住,轻轻拍哄着,柔声道:;有的人就是自己长得丑又笨,自己没本事,只会嫉妒别人。
说到这,她斜眼睨了阿箬一眼,毫不客气道:;说别人之前也不知道拿水照照自己,看看自己骂人的模样有多恶心。
;水月!阿箬被女子的话语气得不轻,指着自己的鼻子,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说我恶心?
;我说的就是你!水月抬起下巴,目光轻蔑地上下扫视着矮她一小节的族人:;我是部落的巫医,长得比你漂亮,脑子比你聪明,我说你恶心,说你丑,你就得认。
;王!阿箬眼眶一红,委屈地看向坐在一旁的王:;你看到了,水月她平时就是这么欺负人的。
;滚出去!夜白冷声道。
闻言,阿箬得意地勾起唇角:;水月,你听到了吗,王……
;我让你滚出去!夜白起身,冷眼看着阿箬,眉目间是难掩的厌恶:;谁让你进来的?
;王!阿箬低呼,辩解道:;我过来借火,看到李依锦他躺在你怀里,他……
;行了!夜白打断族人的长篇大论,声音中透着隐隐不耐:;我做什么,需要向你解释吗?
;我……阿箬还想再说些什么,当对上王冰冷的目光,只得默默退了出去。
临了踏出山洞之前,她恶狠狠地剜了李依锦和水月一眼,眸中带着浓浓恨意。
;依锦!水月轻轻执起女子被掐过的手腕,关切道:;你的手,没事吧?
被水月抢先一步,夜白抬起的手缓缓垂落,心口泛起浓浓醋意。
;没事!李依锦下意识摇头,心中歉疚愈浓,根本不知应当如何面对对方。
她觉得,自己仿佛做了坏人,背叛了水月,背叛了她对自己的信任。
;怎么会没事呢,手都被指甲划破了。水月言罢,抬头冲立于一旁的王道:;王,我带依锦去我的山洞,给她上点药。
言罢,不等对方同意,她拽着李依锦就往外走。
一米来宽的大树叶顶在二人头上,因为雨势相比昨日稍小,并未将二人淋湿。
到了山洞,水月将手松开。
李依锦闷头跟在女子身后,视线范围内忽然出现一双手,直直抓向她的胸口。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水月稍稍用力抓了抓,嘴里发出;咦的一声,有些惊诧道:;依锦,你真是雌性。
她的胸脯,是软的,虽然有点小,但绝对是雌性没错。
李依锦僵硬了足足三秒,面上泛起薄薄红晕,歉意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装成雄性和大佬住在一个山洞里的,我……
;你跟我道歉干什么,是王让你搬进去住,又不是你想和王一起住的。水月大方地摆摆手,拿起山洞里的草药,碾出汁水抹在女子的伤口上。
感受着美人的温柔体贴,李依锦心中内疚几乎喷涌而出。
她嘴张了张,话到嘴边却又怎么都说不出口。
;昨天我去找过你,看到王抱着你亲。
女子平静的声音传入耳中,李依锦面色一变,猛然抬起头来:;水月,对不起,我……
;我说了,你不用跟我道歉!水月用兽皮包住对方的伤口,细细绑好,抬首回以娇媚笑容:;依锦,虽然我喜欢王,但王喜欢谁我管不了。
;如果我因为王喜欢你而生气,那就是我脑袋撞坏了。
;水月!李依锦轻呼,眉头拧得可以夹死蚊子:;可是,我答应了帮你……
她当然知道他们都左右不了别人的情感,问题在于,她答应帮水月追求大佬,却让大佬喜欢上了自己,这种情况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是真心喜欢水月这个人,她不希望二人因为大佬存有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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