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蛙鸣声声,气温骤然降低。
李依锦拿着竹筒蹲在山洞边缘,用竹筒装水漱口,以软树皮细细剔牙。
夜白见状,不免有些好奇:依锦,你在干什么?
刷牙,清洁口腔,吃完饭嘴里会有味道,如果就这样睡,第二天会有口气的。李依锦一面洁牙一面含糊答道。
闻言,夜白面上露出几分笑意:在你们部落,就是这样洁牙的?
不然呢?李依锦挑眉,反问道:难道你有更好的洁牙办法?我都没见你洁牙过。
夜白抬手,敲了敲挂在墙上的一个小兽皮袋:你打开看看。
神神叨叨的。李依锦嘴上嘟囔着,身子却是配合站起,行到男子身侧翻动小兽皮袋。
二人距离极近,夜白只要稍稍扭过头,就能瞧见那白皙笔直的腿。
他有些心猿意马,强迫自己将目光挪开,可越是想着不要去看,视线就越忍不住往上放。
他还从未见过有雄性腿这么光滑,她真的是雄性吗?
薄荷叶!惊喜的呼声传入耳中,夜白收敛心绪,淡淡道:没想到你认得。
当然认得!李依锦从兽皮袋中领出两片薄荷叶,笑眯眯道:大佬,有福同享,你的薄荷叶分我两片呗?
拿去用吧。夜白言罢,顿了顿,补充道:我山洞里有的东西,只要你需要,随便用,不必再问我。
大佬你真好!李依锦将薄荷叶送入口中咀嚼,一面嚼一面道:我还奇怪呢,平常都没见大佬你漱口,怎么一点口气都没有。
闻言,夜白想到二人接吻的画面,两脚兽的唇很软,身体也很软,让人想要把她压下。
李依锦丝毫没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回到山洞口用竹筒接雨水,继续做着清洁工作。
兀地,一股热气自背后传来。
李依锦回首,就见大佬站在她身后。
他身量极高,她抬着头只能瞧见他的下巴,辨不清他面上的神情。
轰隆!惊雷破空,李依锦一个激灵,身子被一双大手揽住。
别怕!低沉喑哑的声音传入耳中,山洞里的空气似乎随着雨水的增多而粘稠,增添了丝丝缕缕说不明的暧昧:只是打雷而已。
李依锦双手悬在半空中,正欲将人推开,轰隆一声,又一道惊雷落下。
她被吓得一个哆嗦,手中竹筒掉落在地。
霎时间,整个人被悬空抱起。
夜白将人抱回山洞深处,没有放下,就这么搂在怀中,轻轻拍抚着那纤薄的背脊:别怕,我在。
大佬,我不怕,我只是突然间被吓到而已。李依锦惊慌于二人间的过分亲密,挣扎着就要站起,偏偏那双手搂着她的腰,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某个可能性自脑海中闪过,霎时间,李依锦更紧张了:大佬,我真的不怕,你放开我。
李依锦!夜白手微微松开些许,容许怀中人将距离拉开,却没有给予自由:你在害怕我?
没没有李依锦连连摆手,干巴巴道:就是就是一个雄性坐在另一个雄性腿上很奇怪。
很奇怪吗?夜白直勾勾地看着怀中人惊慌的小脸,语气情绪难辨。
山洞内太黑,李依锦看不清男子的神情,只能瞧见一双眼睛幽幽泛着绿光。
她心中怵得更厉害了,说话也随之变得结巴:奇奇怪啊哪有雄性坐雄性腿上的
声落,腰上兀地一紧,整个人被强行压了回去。
可是我希望你坐我腿上。
男子的语气十分霸道,与其说是希望,不如说是要求。
闻言,李依锦身子一僵,双手顶在男子肩上,慢慢将二人距离拉开,呵呵傻笑道:大佬,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你不用担心我害怕,我就怕虫子,不怕打雷。
话音方落,又被压了回去。
夜白一手搂着两脚兽纤细的腰肢,一手强迫对方抬起脑袋: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我。
我我我李依锦脑中警铃大作,磕磕巴巴道:我不喜欢了,唔
唇瓣被一双薄唇封住,男子像是顶级的掠食者,霸道地掠夺着她唇齿间的芬芳,而她是被咬住喉管的猎物,挣扎动弹不得。
唔唔李依锦拿手去推男人的脸,很快双手被一双大掌扣住,强硬地背在身后。
轰隆!
惊雷落下,照亮山洞,在墙上投落出两道纠缠的人影。
水月举着大树叶站在山洞边上,呆呆地看着眼前一幕。
良久,夜白吻顺着唇瓣向下,在怀中人儿脖颈流连。
她脖颈上有着浓浓的雌性气息,刺激着他的感官,催促着他越过那条界限。
你放开我!李依锦面颊潮红,艰难地喘息着将身子后仰:我说过的,我不喜欢男人,我不喜欢,你放开嘶
话音未落,脖颈被用力嘬了口。
夜白细细啃咬着怀中人儿纤细的脖颈,哑声道:乖,说些我喜欢听的。
我乖你个大头鬼,你放开我!李依锦气得不行,偏偏双手被反剪在背后,腿侧放,无处施力,只能以口头威胁:我警告你,我脾气很差的,你要是再不放开我,明天我就在你的食物里下毒,把你毒死。
声落,披在肩上的布料被男子揭了去。
凉意袭来,她双肩一颤,低声哀求道:夜白,我们是朋友,我还帮助了白狼部落,你不能这么对我。
闻声,夜白掀起眼皮,蹙眉看着怀中人:依锦,我已经喜欢你了,你就不要闹了,好吗?
我没闹。李依锦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同对方讲道理:你喜欢我是你的事,就算你是白狼部落的王,你也不能强迫我,我是你的族人,你这么做,会失去大家的信任的。
见怀中人这般态度,夜白眉头拧得愈深:依锦,你是个聪明的雄性,应该知道小聪明耍太多了没有好处。
我耍什么小聪明了?李依锦被男子严肃的神情吓到,身子绷得愈紧,宛若一张拉满的弓:是你说的把我当成白狼部落的族人,难道你堂堂白狼族的王,还说话不算话吗?
声落,下巴被一只大手捏住,霸道地抬起。
夜白视线在那张白皙的小脸上流连,慢慢凑近,轻咬着那柔软的唇:你刚才提起我口腔的气味,不就是在提醒我,我亲过你吗?
从一开始,你就想办法吸引我的注意力,你已经做到让我承认喜欢你,喜欢一个雄性,你还要我怎样呢?
喜欢一个雄性,是他不愿意承认,不愿意面对的,可她总有办法将他的目光吸引到她的身上,逼着他一次又一次面对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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