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夜白吃螺的动作一顿,懒懒掀起眼皮: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我又弱,又笨,又事多,给大佬添麻烦了。李依锦积极认错,态度十分诚恳。
听她这么说自己,夜白眉心微微隆起:谁说你事多了?
大佬不嫌我事多吗?李依锦往大佬边上挪了挪,试探性地问道:出门我让大佬背着我,爬下山我也不会爬,到了海边,还需要大佬你处处帮忙。
我愿意帮你。夜白言罢,忽觉自己这话有些有些奇怪,想要改口,又不知该如何改。
那大佬你既然愿意帮我,为什么还生我的气呀?李依锦一脸迷茫道。
因为你太臭了,熏眼睛。夜白毒舌道。
闻言,李依锦情不自禁地闻了闻披肩下藏着求偶草的部位,钻入鼻中是淡淡的汗臭味。
这味道,是不太好闻,但味道挺淡的,不至于到熏眼睛的地步吧?
不对,大佬是兽人,嗅觉肯定更为灵敏,再加上,白狼部落里从来没人用求偶草,难不成,所有人都觉得熏眼睛?
真的有那么难闻吗?
非常难闻。夜白一本正经道。
那要是,我用其他味道盖着这个味道,又被误认成雌性了怎么办?李依锦一脸为难道。
她不想熏大佬的眼睛,可她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虽然她这娇小玲珑的身材在白狼部落并不吃香,但架不住她是珍贵的纯种人雌性呀。
部落里谁会把你认成雌性?夜白横了那可爱的两脚兽一眼,威胁道:你要是不把自己弄得香香的,就别想住我的山洞了,回去和阿木他们一起住吧。
你让我回去和他们一起住?李依锦大喜,就见大佬脸色沉了下来。
和我住一个山洞,委屈你了?夜白沉着张脸,恨不能将面前两脚兽丢出去。
大佬,你又生气了?李依锦诧然,忍不住小声嘟哝道:你今晚怎么气这么多啊?
李依锦!夜白拎小鸡仔般将人拎到跟前,霸道道: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香喷喷地留在我的山洞,要么臭烘烘地离开白狼部落。
李依锦抿了抿唇,表情十分委屈:大佬,你怎么连我是香是臭都管啊。
闻言,夜白横了两脚兽一眼,理直气壮道:我都忍不了你身上的气味,你还想去熏我们部落的孩子吗?
是你自己说的让我回去和阿木他们李依锦小声辩解,见大佬拿眼看来,当下十分识趣地将嘴闭上。
吃过夜宵,已是半夜十一点。
收拾得香喷喷的李依锦躺在吊床上,盖着厚厚的兽皮,很快进入梦乡。
沉睡间,吊床忽然晃了下,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迷迷糊糊睁开眼,吊床还在晃着,借着薄薄月光,可以瞧见大佬躺在草堆上睡得安稳。
李依锦揉了揉眼睛,仰头倒回吊床上继续睡。
才进入梦乡,吊床又是一晃。
她猛然坐起,山洞里安安静静,连只虫子都没有,至于大佬,则依旧维持着背对她的姿势。
奇怪李依锦打了个哈欠,心中忍不住犯嘀咕。
这是她今天太累了,睡相不好吗?
不管了,睡觉,这回睡相一定要好好的。
心下打定主意,李依锦再度倒回床榻上。
她尽量放平稳呼吸,耳朵高高竖起。
山洞内没有异响,吊床也没随便乱晃。
渐渐的,她紧绷的神经犯松下来,再度睡了过去。
兀地,吊床又是一阵剧烈晃动。
啊!李依锦被吓得跳坐而起,就见背对着她的大佬慢慢转过身来,睡眼惺忪,面上带着几分无奈:李依锦,我不就是让你把自己洗香些吗,你用得着这么报复我?
闻言,李依锦心中对大佬仅存的一丝怀疑登时烟消云散。
她从吊床上爬下,趿着运动鞋朝大佬行去,轻声道:大佬,我的吊床在晃。
晃不是很正常吗?夜白皱着眉头,不以为意道:你那东西一翻身就晃,你也是知道的。
就在李依锦陷入对自己的睡相的深深怀疑之际,大佬的声音再度传入耳中:再说了,你那吊床靠近山洞口,又绑在外面,什么东西都有可能爬过去。
什么东西都有可能爬过去?
李依锦浑身汗毛倒竖而起,正欲说些什么,就见大佬倒头躺回草堆上。
大大佬
嗯?夜白鼻腔中哼出一声敷衍的应声。
什什么东西可能爬过去呢?李依锦紧张问道。
闻言,夜白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语气却是平静依旧:能晃动你的吊床的,要么是大虫子,要么就是蛇,或者别的动物。
大虫子?蛇?
李依锦打了个寒战,往大佬身边缩了缩,颤声道:大佬,这些东西,不会爬山洞里吧?
我没被爬过。夜白答罢,翻了个身,皱着眉头看着那脸色发白的小家伙,不耐烦道:李依锦,很晚了,我很困。
大佬!李依锦可怜巴巴地握着大佬手腕,表情像是要哭一般:你得救救我呀。
你放心,它们爬你身上的时候我会发现的。夜白将手抽出,翻身背对着对方,敷衍道:快去睡吧。
大佬!李依锦动手将人翻过来,纤细的手指死死把住男子粗壮的手臂:我我可以睡进来些吗?
随你。夜白打着哈欠道。
那那我可以睡你边上吗?李依锦将人拽得更紧,恨不能伸手将人从草堆上拖起来。
随你。夜白言罢,再度将手抽回。
大佬!李依锦厚着脸皮拽住男子的手,哀求道:你你帮我把我吊床上的东西拿过来,好不好?
李依锦!夜白翻身坐起,皱着眉头道:你怎么这么胆小?
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已然站起。
啪!干草与兽皮被一并丢在地上。
睡吧!夜白言罢,躺回自己的干草堆上。
李依锦看着离大佬两米来远的物件,起身上前两步,迅速将东西拽到大佬边上。
大佬,我睡这可以吗?
嗯!回应她的,是敷衍的哼声。
谢谢大佬。李依锦冲大佬的背影做谢,而后将干草和兽皮铺好,蜷着身子躺在上头。
干草蓬松柔软,兽皮厚实保暖,加之远离洞口,没了夜风的侵扰,李依锦很快陷入梦乡。
黑暗中,夜白睁开双眸,回身看向身后两脚兽。
她睡相很是老实,身子半蜷着,脸蛋压在兽皮上,挤出白皙的软肉。
夜白微微抬起手,用手指头在那白嫩的小脸上戳了下。
指尖传来柔滑的触感,他又戳了戳自己的脸,只觉二人哪哪都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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