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上前:阿姨,我们都很想叔叔好好的,但,这件事还是听医生的,尊重叔叔吧。
截肢这种事,对于一个干劳苦力的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就不要在这里闹,让叔叔更加难堪。
元雅华气愤的打他:我知道了,你自从来到我家,等的就是这天对不对,你叔叔的腿根本就没有事,是你,想断他腿。
邢越任凭她怎么推搡,殴打,他始终都无动于衷,只当她是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柳青提听到她的话,忍不住皱起眉头,纪家收留邢越,那是大恩,为什么说他等的就是今天。
似乎邢越就该恨纪家,恨纪叔叔,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事。
纪叔叔被彻底闹醒,他睁开眼,就看到元雅华在打他,纪叔叔着急的坐起来。
你有什么事冲我来,你干嘛打孩子?
元雅华双眼充满怨恨,指着他:他就是个扫把星,我当初就不应该收留他,老纪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们该怎么办啊?
老纪呵斥她:我这不还没死,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在,就能活下去。
可是,可是你以后都没有腿了,一辈子都只能靠轮椅。元雅华想到这里,忍不住流下眼泪。
没事,没事的,邢越,你先出去,我和你阿姨单独聊聊。纪叔叔看向他们。
柳青提看着他们,真的是越来越奇怪了,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事隐瞒邢越啊。
他们坐在长椅上,邢越看到叔叔成这样子,他心里也很愧疚,难过。
如果当初他继续往家里打钱,或许纪叔叔就不用那么累,就不会出事了。
柳青提抿开嘴唇:邢越,你是怎么被纪家收养的?
邢越神情呆滞看向她,怎么突然间问起这个,他努力回想当年的事情,一晃,都过了好久了。
当年祥叔提出要收养我,但是我担心会连累祥叔,于是自己去了孤儿院,那时候,纪家刚好想收养个男人,他们选中我,就把我带回纪家。
不对,这中间太过巧合,还是找人调查这件事,这中间另有隐情也说不定。
老纪严肃的说:都过去这么久了,不要再提那件事,邢越知道该有多伤心。
元雅华情绪很快稳定下来,她擦干眼泪说:对,对,你现在出事了,我们能要钱的,只有他了,这件事一定不能说。
老纪激动的引起剧烈咳嗽,元雅华立刻倒杯水给他,他接过杯子,强撑着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现在什么都不要说,我做事有分寸的,我现在就出去找邢越。元雅华见他能自己喝水,便走出病房,她看到他们还没走。
于是十指交握,她略显不安:邢越,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你叔叔的腿,疼吗?
他摇头:我没事。
元雅华舔了下干燥的嘴唇,忙活了一天,她滴水未进,这结果尘埃落地,她放到有些饿了。
但她想到现在还有正事要忙,便强忍着:邢越,你看,你叔叔这样,我们家的钱都拿去买房子了,以后可能都没有收入,你看看,能不能负担点?
柳青提内心冷笑,纪叔叔都这样了,开口就是先提钱,难道不应该了解手术吗!
邢越认真的说:手术费我解决,以后日常开销,我会按时按点打给家里人。
柳青提不咸不淡的说了句:纪叔叔做完手术,还要一部分钱术后恢复,装假肢,把你那套一百万的房子卖了绰绰有余。
邢越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纪叔叔都这样了,留着那套房子,确实,而且他每个月工资有限,就算全部打回家里,像以前那样,可能还是不够的。
元雅华一听打她房子主意,急眼了:不行的,你叔叔都这样了,让他住好一点,而且青提,你们都在一起了,能不能帮帮我们?
我还没嫁过去呢,而且我最近钱都用来投资了,拿不出来。柳青提毫不犹豫拒绝。
对于这种吸血鬼,如果在还没了解她真实面目,柳青提可能会毫无保留的帮助纪家,但是她现在老公都这样了,还要拼命护住房子,只想累死身边的人。
这样的人,她不会去帮,而且看都不会看一眼。
元雅华笑着说:你家呀。
阿姨,我爸的钱,是我爸的,我开不了口。拿父亲的钱,上赶着脸去倒贴别人,她成什么了。
这父母的钱,最后都是留给孩子的,这早用晚用,都是用。元雅华讪讪的笑。
她原以为,在这种情况下,柳青提碍于邢越,也会拿点钱出来,没想到柳青提竟然这么一毛不拔。
邢越不明白她突然的敌意,是从哪里来,在这个点上,他真的不想再争执什么。
阿姨,房子的钱,以后还可以挣,但叔叔的病等不起了,叔叔术后确实是一笔开销。以他现在的工资,可能还是欠点,他不可能去找青提要的。
元雅华见他也动了房子的心思,生气的说:邢越,我白养你这么多年了,这些年我对你不薄吧,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是想要我命啊。
邢越见她一心护着房子,这次的谈话只能作罢,走一步看一步吧,活人总不会被钱憋死。
对了,邢越,你父母留给你的房子,卖出去了吗?元雅华询问。
这中介好久都没给她电话了,想来应该是直接联系邢越,毕竟他现在已经成年,财产都不归她管。
只怪她没远见,要早知道房子会一炒再炒,卖到死贵,就应该留着,到现在才卖。
柳青提讽刺的笑了下,现在就打起邢越房产了,这人还真是把不要脸贯彻到底,她清楚,那些房子对邢越来说意味着什么,那都是他最美好的回忆。
邢越听到她打起他背后的房产,抿住嘴唇,那些年他过得那么拮据,都没想过把房子卖了,现在也一样,他宁愿去借,也不愿卖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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