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彻和白修远站在绣景殿内,白丝筠面色阴沉。
“胆子真的不小。”白丝筠紧握拳头,恨不得把方岚华掐死。
徐彻看着白丝筠,低声道:“二夫人说,王妃有错在先,要王妃入府赔罪,不明不白将夫人接来,不合情理。”
白丝筠咬的牙咯咯作响,她现在只要一想到方岚华那张脸,都恶心。
“就是非逼着我去是吧!”白丝筠那日和白老爷闹得这么僵,现在让她登门,不就是想要侮辱她吗。
白修远看白丝筠这般也极为不忍,“若不,我再去一趟。”
“没用的,娘已经被方岚华彻底控制了,不可能听信我们的话,她让我去我就去,徐管家辛苦帮我备下车马。”
徐彻应下后离开绣景殿,白修远知道白丝筠今日而去定然不会太平。
“放心吧,我这次就是想将娘亲带走,若是带不走,实在不行,捆也得捆来。”
白丝筠说完也向殿外而去,马车上骨生坐在白丝筠身边,也为她担忧,“主子,非要这样吗?”
“别这样又能如何,方岚华算准了我放不下娘,才会用这种办法相逼,颜面这种东西,有时候还是得放下。”
白丝筠这样说,可脸上却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马车停在了将军府门口。白丝筠从马车上下来。
看门小厮见到白丝筠来了急忙通报,可是一去去了近半个时辰,居然没有点音信。
骨生想要再去询问,白丝筠拉住了她。
“没用的,就是有人想让咱们在这儿站着。等等吧!”
今日天气热,日头也足,现在正是辰时,日头照得人眼花,白丝筠站在门口一动不动,静静等着。
“主子,要不您先上车?我在这儿守着。”
“我现在上了车,等会也躲不掉,反倒是你回去吧,不用和我一起受罪。”
“主子在哪儿,我在哪,主子我陪着您。”骨生说着站在了她旁边。
汗水顺着白丝筠的脸颊慢慢滑了下来,白丝筠正在愈合的伤口被汗浸的隐隐作痛,终于门慢慢打开,传话的小厮看着白丝筠,面露难色。
“夫人还在休息。”
白丝筠也不怪他,问道:“我能进府内等吗?”
小厮急忙点头,看白丝筠没有责备甚是感激。
“王妃,您要不喊着王爷陪您来。”路过小厮身边,小厮低声提醒,白丝筠回之一笑。
“王爷来以身份压人,又有何用,没事此事与你无关,我不会怪罪你的。”
小厮了此话跪在地上,连连谢恩,白丝筠走到了秦柔的住处,大门紧闭。
“呦!这不是承王妃吗?您现在这么大的架子,来我们这种小地方作何?”方岚华从房中出来,说的都是酸话,白丝筠故意不去看她,站在原地目光放在别处。
“我来见我娘。”
“你娘又不想见你,你这个不孝女,居然敢动手打自己的娘亲,真是白家之耻。”方岚华终于找机会报仇了,怎么可能轻易放过白丝筠,但白丝筠显然不想理她,方岚华叽叽歪歪说的够多,都像拳头打在棉花上,没有一点点反应。
“你跪一个时辰姐姐才见你。”
“真的吗?我跪一个时辰,娘就见我?你确定?”白丝筠追问,方岚华知道白丝筠不是这么好应付的,双手抱在胸前,扭开头。
“这个是夫人的意思,我怎能知道。”
“既然你不知道,就学会闭嘴,在这里呱呱呱的叫个没完,我以为这边是池塘呢!”白丝筠连一个正眼都没给方岚华,白丝筠此言一出,旁边的丫鬟们忍不住笑了出来,方岚华听到笑声,怒目相视,白丝筠百无聊赖的看着自己的手指。
“你这样死都别想见到你娘!”
方岚华愤愤离开,白丝筠知道她说的是实话,房顶一个人影闪过,白丝筠笑意隐在嘴角,忽然倒在地上。
“哎呦!我头疼!”
骨生看白丝筠跌在了地上吓了一跳,“主子!主子您怎么了!”
“哎呦我好难受啊,头疼死了!”周围的丫鬟也围了过来,一时间院子里的人都聚到了白丝筠这里,白丝筠捂着头乱喊乱叫,把周围的丫鬟小厮吓得不轻。
“你们快去找大夫啊!府里没大夫吗!”骨生冲着他们大吼,小厮们点点头跑了出去,丫鬟们端来了水送到了她嘴边,白丝筠推开她碗摔在了地上,不停蹬着脚,捂着头,大喊。
白丝筠看时辰差不多了,停下了演戏,在骨生的搀扶下,起了身。
“我走了,你们见到夫人和她说一声就好。”
白丝筠说完慢慢往门外走,她眼角闪过狡黠的笑容,她说过了,捆也得捆来!
骨生不知道白丝筠究竟怎么了,坐上马车关切看着她。
“主子,您真的没事吗?您可别吓我啊!”
白丝筠摆摆手,捂着嘴笑了起来,看她笑着,骨生一时间不知发生了什么?
“我真没事,刚刚是装的。”
“那,那夫人怎么办?”骨生急得要命,哪有心思和她玩这个游戏,白丝筠眉梢一挑。
“回到府中你就知道了。”
白丝筠催促骨纵赶快驾车,骨生看白丝筠稳操胜券的模样,着实不知连门都没进去的白丝筠怎么就能甘心回去。
白丝筠到了王府,徐彻已经在门口恭候,“夫人已经到绣景殿了。”
骨生不敢相信的看着白丝筠,白丝筠满意的点点头。
“有劳徐管家了。”
白丝筠说完脚步轻快往绣景殿而去,就看墨池渊迎面走来。
“你!真是胡闹!”
白丝筠吐了吐舌头,从他身边跑了过去,骨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心里急的就跟猫儿抓似的。
“我刚刚装病是为了吸引周围人的注意好让我哥把娘从房中带出来。”
骨生听了这话惊得目瞪口呆,白丝筠居然和白修远联手把夫人从白府绑了出来!
“主子,那以后怎么办?要是白府找人,那,那……”
白丝筠拍了拍骨生的肩膀,只要目的达到了,过程就无所谓。
“放心,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自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