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传媒Z国华北总部。
最近这两天公司内部几乎乱成了一锅粥。好好的总裁从欧洲总部突降Z国,要将集团总部设在帝都。听说高层内部权力争斗空前激烈,前总裁的原配夫人要把经营权拿回去,留给自己儿子。这个豪门深似海啊,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混得来的啊!
还有一大瓜,也让内部人员吃得不要太欢快,就是说那新晋流量担当上官楚尧是前总裁的原配夫人与情人的私生子。
某某全球连锁零售商的太子爷养大学生被老婆发现了,找娘家人去抓奸,竟然发现那大学生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
圈内有部分经纪人干起来了“媒婆”的职夜,尤其擅长包装小网红、内膜和空姐,据说收入还非常可观……
慕谨言一下飞机就拿到严寒总裁发给她的国内文娱的‘秘辛’名单,挥挥洒洒有几十页。看到这些,她也只能撇嘴,贵圈真乱。
坐在出租车上,慕谨言圈了几个觉得将来能够引起热度和话题度的,发给了苏菲,让她查找一下相关材料。等她回去后再判断是否具备深挖价值。
关于选题上,其实慕谨言比较倾向于那些暗黑的料,有挖掘价值,并且还能给社会除害。比如,吃干不抹净、婚内出轨、经济作风问题、已婚已育或有名无实却秘而不宣,当然这些只针对科教文体娱方面的公众人物。
对这些占用公共资源却欺瞒大众的事,慕谨言向来主张伸张正义,还广大吃瓜群众一个真象。毕竟作为公众人物,赚的就是大家的这份钱,外界自然应该有知情权。
如果万一引来那部分人群的愤怒她也不怕,大不了鱼死网破,反正她一个赤脚的不怕穿鞋的。况且内心深处她更巴不得别人来挖她的料,如果能把小证证的亲爹给挖出来,她代表全家谢谢他祖宗十八代。唯一担心的,就是怕到时候会给孩子带来困扰。
慕谨言和儿子先去了严寒夫妇在LY城里的房子,正好他们家有辆代步车放在家里,周姐提前把车钥匙给了她,方便她随时进出好用。
归心似箭的慕谨言开上车,带着儿子直奔自己家那个熟悉又陌生的村子而去。
一进村子,慕谨言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路还在那个位置,但已经变成了又宽又光滑的柏油马路,村口的那棵大榆钱子树还在,只是四周围了一圈红砖砌成的小小围栏,大树两侧是沥青的马路。村里的原本不规则分布的参差不齐的房屋,如今也已经变成了整整齐齐、规格划一的一排排一撞撞两层小洋楼。
现在这个时节正是刚刚收下来玉米和花生的好时候,家家户户的屋顶、院里都晒满了金黄的玉米棒子。那景象甚是壮观。
“妈咪,你快看,那是玉米吗?好多呀,妈咪,我从来么有见过这么多玉米。哇塞,太洋气了。”慕证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这样的场景他第一次看到。掏出儿童手机,不停的拍照,“回去,我一定要都给传到油管上,大发,太壮观了。这里还有好多花,你快看妈咪。妈咪,你快看,那是黄瓜吗?”
慕谨言转头向外看了看,道那就是黄瓜。
得到妈咪肯定的慕证,嘴里啧啧两声,“啧啧,大发!原来黄瓜不是长在树上的啊?!为什么我今天才知道?”慕证为之前的自以为是好羞愧。
“证证,一会见到外公外婆,你要主动热情一点好不好?妈咪好久没有回家了,我怕我娘和我爹都不认识我了,他们年纪大了,咱们晚辈得主动一点。好不好?”慕谨言一边开车一边跟儿子打着商量。
“嗯,好。”慕证乖巧的回答,想想又加了一句,“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呵呵,小屁孩,这都是跟谁学的啊?”慕谨言好笑,想要拍拍儿子的小脑袋,可他坐在后面只好作罢。
慕证神秘一笑,啥也没说,他可不能跟妈咪说他加入了门萨俱乐部,并且成了那里的管理员。天天没事就和他们泡在一起。又怕妈咪担心,于是道,“我听严叔叔说给水果阿姨听的。”不好意思严叔叔,借你的威名用用,只要改日不会穿帮就好。
慕谨言闻言心下了然,只是没想到平时正经八百的严总,跟周姐之间还挺有情调的。想了一下,又不放心的对慕证道,“证证,你现在还小,有些大人说的话,你不要模仿哦,尤其是男的大人对女的大人说的话。”
“妈咪,我知道,你不就是要说打情骂俏嘛,你放心,我不会随便说话的。”慕证跟个小大人似的,说话很有条理。
“你说什么?”慕谨言吃惊,“谁教你这个词语的?”
这孩子,从小语言天赋就很强,理解能力也很强,不到一岁,就可以比较清晰的表达自己的心中所想。但是对于一个两岁半的孩子来说,打情骂俏这个词难道不是超纲的吗。
“咱们收拾行李那天,我翻词典看到的,不小心就记住了。”慕证耸肩如实回答。他真的是不小心看到,不小心记住的。
“证证,这个词是大人之间,不对,只有关系亲密的大人之间才能说的词,你也不能说哦。”慕谨言努力搜索着合适的字眼,想要给孩子解释清楚,“你爱学习的态度是好的,妈咪很开心,但学到的东西,有的时候是不能用的,只有长大了才能用,知道吗?”
小小年纪的孩子或许对这些似懂非懂,但对一个一目十行又过目不忘的慕证来说,并非难理解的是,妈咪这是在担心他早熟。为了不让妈咪再担心,他只道,“是的,妈咪。我知道了。”
车子来到村子的东南角,已经是傍晚时分,这个季节,太阳一下山气温就降了下来,隐隐带着些凉意,对怕冷的慕谨言来说,需要加件衣服了。
坐在车里到处找合适的外套,不过只有她自己清楚,她这是不敢进去。不敢面对爹娘,可是生下证证这件事,她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但为了不让父母家人担心,她还没有告诉他们慕证的事情。
“妈咪你怎么了?”看着妈咪翻行李包时,手抖得厉害的样子,慕证赶紧问。“需要我帮你吗?”
“那个,不用,不用。我,自己来。”连她都发现,自己说话已经结巴了。
“妈咪,这个人是外婆吗?我看见有个人来了。”后座上的儿子看着窗外,问问前面的妈咪。“妈咪,那个婆婆一直在看咱们的车,她走过来了。”
闻言,慕谨言抬头向车窗外看去,只见母亲正好奇地张望着这边,慢慢走过来。
透过汽车的前窗,显然,母亲也已经认出了她。母亲站在那里没有再往前走一步,身体微微颤抖,嘴唇紧抿却也在微微颤抖,她在强忍着自己激动的感情。
“娘。”就道这一句,慕谨言的眼泪终是如决堤地洪水,奔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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