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硬生生的走了两个月,渴了山泉水,饿了随意的买点烙饼,馒头。
白天走,晚上走,实在是困得不行了,就和衣躺在草丛间眯一会,他不知道为什么,可他知道这么下去会对他以后的修为精进帮助特别大。攫欝攫
当年在空间闲聊的时候听空间说过,在她们那个时代,某些没有任何修为的普通人为了信仰,徒步很久的时间,登上海拔几千米的高山,几步一扣头。
李远还以为在开玩笑,他现在知道,这是信仰的力量。
他真的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做到的,李远把内力封住了,光凭借**的力量走了两个月就已经像个野人了。
别忘了,他就光**力量就远超常人,况且经受过严格的力量。
李远此刻更加明白自己的信仰是什么,是守护,守护家人和朋友,有了这股力量,似乎疲劳削减了很多。
守护,大地,身体,疲劳各不相关的几个词语却在李远的身上联合起来。
感受着大地,感受着万物生长与死亡。
感受着什么叫做身体和灵魂的结合,身体的疲劳和精神的愉悦好像是两个对立的产物,却完美的在身上体现。
好奇怪的感觉。
其实李远更深刻的体会到,身体同样是宝库,只是以前没有完全发掘而已。
李远还特意将龙皮的功能削弱,其实龙皮帮助了他太多太多,但人还是得靠自己,其余的外物是帮助,也是在降低你的进取心。
脚底磨成铁板,饥饿早就不是阻拦,完全没有运用外界的一切,甚至连内功都封闭了。
感官更加清晰,虽然身体有些疲惫,但李远的眼睛更加明亮,耳目更加的清晰,甚至连嗅觉都更加的灵敏。
双脚能感受到大地的脉搏,身体能感觉到风的流动。
下雨天时,将头抬起,贪婪的吸收着雨水。
大风天时,闭上眼睛,依然能够感觉到前进的方向,没用心神,什么都没有,只是皮肤告诉李远,该如何前行。
就这么顺其自然的突破了,现在的李远已经时地阶四品,完全没有一点的反应,说难听点的,就如同放了个屁一样。
“噗”的一声,排除了一些浊气,完事了。
当然这只是说笑,最根本的原因是李远的**力量更加浑厚了。
李远终于发觉了自己以前一个错误,到天阶不光是灵魂的力量,他见过很多个天阶,出现的方式都是在虚空中出现。
如果**力量没有锻炼的圆满,就撕碎虚空带来的压力就能把你的**彻底撕碎。
李远彻底想通了,**和精神的力量缺一不可,他悟了。
就这么一直走,走到武当山下的时候已经像是一个落魄的乞丐,上山可不能这样。
找了家浴池洗个澡,给小二一点银子,让他去诚毅铺子买两身衣服。
就是洗澡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一个人染黑了一整个池子,赔了不少钱。
就这老板还有些不乐意,非说李远身上的泥把铺在池子下面的管子给堵住了,搞得李远这个尴尬。
剪了头发,洗了澡,换了衣服,这次李远终于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巘戅妙书苑戅
没有先上山,而是去看了叔叔和婶子。
现在叔叔已经有些糊涂了,看到李远都有些不认识,满嘴的牙也掉光了,每天婶子都给他熬点粥,就算吃肉也是多炖一会,让他可以咽下去。
看到这的时候李远有些心酸,可却什么都做不了,这些年素质也给叔叔送了不少的秘药,也找过不少的大夫,但没什么办法了。
李远感觉自己十分的不孝顺,甚至还没有苏志想的周到,现在想起来的时候,叔叔已经油尽灯枯了。
只有心酸。
好在婶子还很硬朗,说起话还是咄咄逼人,骂街还能骂的动,这是李远最开心的事情了。
尽管婶子一句一个没良心的骂着李远,可李远永远只是笑呵呵的听着,也许,有人骂也是一种幸福。
弟弟妹妹都结婚了,李远一个都没有赶上,心中更愧疚了,好在还有苏志那个二货,听说海龙也送来不少东西,人啊,还是需要有几个知己。
在你做不到的时候,他们可以帮你,同样他们不行的时候,你也要挺身而出,这才叫兄弟。
李远将弟弟妹妹叫到身边,仔细的询问着,“叔叔还有多长时间了!”
弟弟哽咽了,上次他没和李远说,经过这次徒步,李远对生命有了更深刻的了解,他能感应的到,叔叔真的是油尽灯枯了。
“也找袁真人看了,大概两个月的时间!”
李远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人老了终究会有这么一天,弟弟妹妹也都照顾到了,也没什么遗憾的。
只是自己有些内疚,人家都说长兄为父,可自己这个哥哥没帮多少。
随后李远就上武当,把事情告诉给童童,童童的反应并不强烈,也许复仇只是她的一小部分念想,她最多的是孤独和悲伤。
这个只能用时间来抹平,其他的李远真的想不出办法来,好在武当山上也有不少女徒,李远祈求袁真人收留童童。
童童的天赋很好,袁真人也同意了,李远十分的高兴。厺厽 妙书苑 miaoshuyuan.com 厺厽
武当在大周境内算是最安全的地方之一,这下有人照顾,他也放心了。
回到山下,每天做的就是带叔叔去晒晒太阳,叔叔的身体跨的越来越厉害,一开始只是偶尔有些糊涂,没多长时间就彻底不认识所有人了。
婶子不止一次暗地里哭泣,不过每天早上起床还是那么风风火火的样子。
数落完这个就数落那个,骂的好难听,可是李远知道,她只不过是在发泄而已。
在一起几十年的老伴,眼睁睁的看着他一点点变老,一点一点的走向死亡,谁会承受的了。
李远停下了所有的修炼,每天都是乖乖的像个孩子一样坐在叔叔的身边。
叔叔老糊涂了,一会说东一会说西,一会喊着饿,一会喊着渴,李远总是像小的时候那样听话。
婶子还是在骂,骂李远为什么不把媳妇孩子带回来,骂他没能耐。
只有弟弟的孩子蹒跚的走过来时,婶子才会停嘴,溺爱的抱起孙子,亲了几口,放在叔叔的身边。
一个半月以后,叔叔在睡梦中走了,走的很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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