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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山林遇险 下

    第五章山林遇险下

    此时两匹狼已经近在咫尺,避无可避,只能硬顶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远没有别的办法,身子向右侧一转,脑袋一缩,同时抽出了一只利箭,手指搭上弓弦,“嗖”。

    利箭离弦,直接刺入左侧那只母狼的喉咙处。

    就在此刻,身子再稍微一扭,那只公狼双爪直接扑到李远身后的箭囊处,这箭囊瞬间哗啦啦散落一地,四分五裂。

    不但如此,匕首般的爪子顺势抓碎了李远的皮袄,紧紧的镶入李远的右肩膀处。

    一瞬间,血流不止。

    李远忍着巨疼,手中却还有一只利箭。

    李远之前射箭时,实际抽出两根,但却只射出一根,留着那根就是为了现在。

    野狼爪子已经牢牢的把住了李远的肩膀,张开了狼嘴,那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参差不齐的狼牙,尖锐无比。

    眼见着狼嘴马上就要咬到李远的喉咙。

    李远左手一松,将弓扔在地上,反手握着弓箭,自下而上,用尽浑身的力气,在狼牙咬到自己喉咙之前,穿透了公狼的脖子。

    那野狼虽已被刺穿了脖子,但飞在半空的身子还是将李远扑倒在地。

    李远唯恐野狼不死,左手的弓箭反复的刺穿着狼的脖子,直到箭头被骨头卡主,再也抽不出来。

    李远一用力,将野狼自身上推下去,剧烈的呼吸根本停不下来,直到好一会,气息才平稳下来,身上血糊糊的,右边肩膀早就流血不止,让此刻的李远头晕目眩。

    狼血腥臭无比,粘在身上黏糊糊的,及其恶心,李远不敢休息,这块的血腥味太过浓郁,在呆下去,不知道会再有什么野兽闻着血味前来。

    右臂因为巨疼已经抬不起来,李远勉强支撑起身体,也顾不得疼痛了,左手用地上的雪使劲的擦拭着身上的鲜血,好不容易将鲜血擦的差不多了。擦完之后,左手拿出一块破布,在右肩膀受伤的地方缠绕起来。

    等到绑好以后,左手拿着一头,另一条叼在嘴里,一咬牙一使劲,系在一起。

    “啊”,李远咬着牙,冷汗自额头纷纷落下,紧闭着嗓子,不敢让声音发出。

    李远拿起背包里的绳子,将两只狼的尸体捆在一起,又重新将背包打好,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拉拽着地上的野狼,一步一步的向木屋走去。

    好在距离不算太远,但等到了木屋的时候,月亮已经爬上来了。

    李远推开木门,已经要站不住了,即使体质再好,也有点扛不住了。

    还是不敢休息,一路上有不少血迹,将猎物放进屋子里,又出了门。

    返回去一里多路,将沿途的血迹用积雪掩埋后,方才回到木屋。

    门口有几块大石头,但李远不敢用力,只能单手挪着石块,将门口堵住。

    木屋的边上有个类似于窗户的洞,不太大,勉强一个人能钻进去,废了好半天的功夫,李远才钻进窗户,进到屋子里面,重新关上。

    这时候的李远完完全全失去了控制,一屁股坐到地上,肚子已经彻底的空了,饥饿,寒冷,疼痛,让神经已经麻痹了。

    大脑不断提醒着,你已经坚持不住了,赶紧睡一会就好了,但心里却知道,现在不能睡去。

    强打着精神,自包里掏出水囊,也顾不得什么了,拿嘴咬开囊塞,将已经冰冷的水自头上浇下。

    “嘶”,水真的都快冻成冰了,“真他妈凉爽。”

    李远心里骂着,不过确实很管用,精神好了很多。

    解开右臂的包扎,好在已经不流血了,都说狼爪子有毒,但此刻已经顾不上了,用清水冲洗着伤口,

    “嘶嘶嘶嘶”,双脚使劲在地上蹬着,用来转移伤口的疼痛。

    折腾半天,又重新包扎上。

    李远自包里拿出最后一张烙饼,现在的他必须进食了,虽然旁边有野物,但不可能在这里收拾啊,血腥气太重,而李远已经没有力气再出去收拾了。

    虽然又放了一天的烙饼更硬了,但还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明日就能吃野物了今天就可以放肆一点,大口吃饼,大口喝水了。

    等到一张饼下肚,虽然没有吃饱,但浑身的力气似乎回来一部分,终于有些精神了,但天早就黑了。

    木屋虽然很结实,但还是有不少的缝隙,寒风自缝隙中刮进来,屋里一丝温暖都没有,惨白的月光透进来,屋内只有那一丝丝月光照着地面。

    没有诗情画意,没有借景生情,只有活着。

    李远找了个能稍微避风一点的墙角,龟缩着身体,坐在地面上,沉沉的睡去。

    又是这个神秘的空间,今天白天根本没有训练,神秘空间的时间自然就少,没多长时间,就被踢出来了。

    李远也没在乎,继续的睡着,梦里回到三四岁的时候,家里有父亲,有母亲。

    父亲不爱说话,但每次打猎归来时,都会将小李远高高的举起,一扔一接,这是这爷俩最爱的游戏,母亲总是会说着,“小心点,别摔着孩子。”

    一边说着,一边将父亲身上的尘土掸落。

    父亲总是会将最好的东西给小李远,最好的一块肉,每次去关里换东西,总是会带回一小块灰色的糖,母亲还是唠叨着,糖太贵太贵了,还不如换点盐呢。父亲总是呵呵笑着,一句话不说。

    小李远总是会将那一丁点的糖分成三份,最大的那块给父亲,最小的留给自己。

    父母其实每次都不吃的,最后还是落在小李远的嘴里。

    可惜,时间过得太久了,就连梦中的父亲和母亲都已经记不清什么样子,都是李远幻想的。

    睡梦中的李远嘴角时不时的露出了笑容,眼角却时不时的流下泪水。

    天亮了,李远很久没有睡这么长的时间。

    站起身子,打了个懒腰。打开包扎好的伤口,没有腐烂,还是鲜红的一块肉,即使是恢复能力再好,李远估计估计长好也得半个月吧。

    还是很疼,右臂还是发不上力,但起码是能动了,对于李远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李远拿着一只野鸡,走出了木屋,不远处有条小溪,可以用来处理野鸡了。

    走到小溪边,好在不是冬天,小溪里的水还在哗啦啦的流淌着,先弯下腰,简单洗了把脸。

    冰凉的溪水扑在脸上,让人无比清爽,但确实很凉啊。

    李远自怀中掏出一小块破铁片,麻利的收拾着野鸡,血水内脏扔进小溪里,顺流而下,不留下一丝味道和踪迹。

    轻车熟路的点起一个小火堆,将野鸡串到木头上,烤了起来。

    虽然厨艺不怎么样,但时间长了,生和熟还是可以把握的,没一会,野鸡就熟了。

    李远小心翼翼的自怀里掏出一小块盐旮沓,捏下一丁点,轻轻的洒在野鸡上。

    “呼”好热,野鸡其实并不好吃,太瘦了,李远最愿意吃的是肥肉,但再瘦的肉也比野菜好吃啊。

    一只野鸡其实没多重,根本吃不饱,但李远已经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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