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离婚?!”
慕怀庸和徐美凤,都是被慕云冰的一句话,说的目瞪口呆。
“没错,等史晨回来之后,我要跟他离婚。”慕云冰声音带着哭腔,这几天她的心里一直都不好受,本来想偷偷去办,可一见到父母,就变成了委屈的孩子,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悲痛。
“云冰咱们好好说,是史晨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了?”见到女儿这么难受,慕怀庸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我就是要跟他离婚,他过两天就会回来,我要去民政局。”慕云冰摇摇头,她不想把暗部的那些事情告诉父亲,也不想让父亲担心。
“这样,你大伯让咱们先回趟家,有什么事,回去再说。”慕怀庸心里断定,这段时间女儿肯定跟史晨之间有什么矛盾,所以他准备先暂时放下这些,等回到了中海市,再将这些矛盾都说清楚。
“我去收拾一下东西,结婚证就先收起来,你们都相处这么长时间,别动不动就把离婚挂在嘴边,这不是什么好话!”徐美凤也连忙把两张结婚证全都装进了自己的口袋,开玩笑,要是离了婚,她去拿再找一个像史晨这么优秀的女婿。
慕云冰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等到徐美凤把东西收拾好,便跟着他们一起离开了家门,坐车赶往中海市慕家。
东莱省国际机场。
史晨拎着两个行李箱走出机场,即将开春的东莱省已经渐渐回暖,哪怕只穿着一件毛衣,也感觉不到如同西欧般的刺骨寒风。
看着灯红酒绿的城区,史晨本来想打车直接返回禹市,可是想想慕云冰还在气头上面,现在回去无异于火上浇油,还不如先去林百草那里安顿一下,看能不能顺便打听到中医药协会那里的状况。
驱车赶往东莱省省立医院,八点的医院还没有关门,史晨在门口登记之后,直接找到了林百草的办公室。
从门卫那里听到史晨登门,林百草将手中的全部工作停下,早早等在门口。
“林老,好久不见啊。”史晨将行李箱放到了院长办公室里面,站在林百草面前,搔了搔头问道。
“你这小子,悄无声息的离开,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担心你!”林百草伸出干枯的手,直接拍在了史晨的肩膀上面,笑着骂道。
“这不是已经回来了。”史晨耸耸肩。
“慕云冰呢?你不是已经把她救回来了吗?”林百草往电梯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到没人后,连忙问道。
“她已经回家了吧,我也是刚刚下飞机,准备过来看看你和沈厅长,顺便问一下周会长,看有没有阳重草的消息。”史晨叹了口气。
刚下飞机的时候,他看到了庞波发来的消息,知道慕云冰已经回到了春江丽景小区,想必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在家里休息了。
“先进来在说话。”林百草拉着史晨的胳膊,走进了办公室,又顺手将门关上。
沏上茶水,林百草将桌子上需要处理的文件全都堆到一边,片刻后,将一杯沏好的碧螺春端到史晨面前。
“前几天你岳父岳父来过我这里,我告诉他们你没什么危险,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先回家报个平安比较好,你们慕家都在担心你的安危,我听你岳父说,你大伯几乎动用了慕家全部的关系,去打听你的下落。”端着茶杯,林百草将知道的情况,全部告诉了史晨。
“嗯,我知道。”史晨点头应道。
“你小子是不是跟慕云冰闹什么矛盾了?”林百草端详着史晨,他虽然和史晨认识的时间不长,但经过南越拍卖会和去龙京的接触,深知史晨的性格。
“没有,林老你多虑了。”史晨摇摇头笑道,跟慕云冰之间的事情,暂时不会告诉任何人。
哪怕真的会走到离婚那一步,史晨也会完全尊重慕云冰的意见,并且会向外界说明,是自己首先犯了错,保护慕云冰的名声。
“没有就好,你刚刚说想问阳重草的消息?”林百草半信半疑,也不再这个话题上面多加询问。
“嗯,从龙京离开的时候,周其勇会长说来年开春是采摘阳重草最合适的时候,我却因为这件事给耽误了,还请林老联系一下林副会长,让他询问一下,现在有没有过季,他们中医药协会里,有没有多余的几株。”史晨点点头应道。
作为药方中最后需要的两株草药,阳重草的地位根本就不亚于蛇毒丝参,少了任何一株,自己的宗师实力都不会恢复。
“你不是他们协会的名誉会员,你自己问不就可以了。”林百草喝着碧螺春,笑着打趣道。
“我没有林副会长和周会长的联系方式啊。”史晨尴尬的笑了笑。
“你吃饭了吗?”林百草突然问道。
“刚下飞机,还没来得及吃饭。”史晨不知道林百草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出实话。
“医院要下班了,先跟我回家,我给你做点饭吃,晚一点我联系一下东方,看他们今年开春有没有给你留下几株阳重草。”林百草将外面的白大褂脱下,挂在了椅子背上。
“多谢林老。”见状,史晨连忙站的笔直,拱了拱手。
等到林百草换上普通衣服,史晨便与其一起走出办公室,住的地方距离省医院很近,就在隔两条街的家属院里。
本来按照林百草的职位和对华夏医学的贡献,完全可以住在省城郊区,医院争取到的别墅里,可被他拒绝,将别墅让给了医院里面刚来实习的那些医生,让他们在仅能拿到很低实习工资的情况下,能够有居住的地方。
也是因为有这部分的原因,每年的毕业季,往省立医院报名的迎接医学生,往往比其他的医院还要多一些。
而林百草也乐得接受,反正孤身一人,住在别墅区要孤单一些,还不如住在医院的家属院,邻里邻区还能说说话,倒显得不那么单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