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音一落下,那站在李策和纳兰雪二人身旁的管教顿时一愣,随后环顾四周,怒声喝道:
“什么人敢在林员外家装神弄鬼?给我滚出来?”
嗖!啪!
下一刻,只见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在了那管教的身前,一个耳光直接是扇在了他的脸上,顿时巨大的力量将这管教直接是给扇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地面之上。
李策和纳兰雪二人看着眼前这熟悉的背影,纷纷是愣住了神。
“羽儿?是你吗?”
纳兰雪看着李羽的背影,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随后快步从石磨旁走到了李羽身后。
闻声,李羽则是转过身来,微笑着望向自己的父母二人,道:
“爹,娘,我回来了,孩儿不孝,让你们受苦了。”
看到李羽的面孔,纳兰雪只觉委屈和激动的情绪同时涌上心头,一时间泪眼婆娑,想要伸出手去摸李羽的脸颊,却发现自己的手掌之上沾染着很多脏水,伸到了一半,便缩了回来,带着眼泪笑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而站在一旁的李策,此时虽然没有纳兰雪这般激动,但一双眼眶也是有些泛红。
忽然,李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着李羽身上穿着从家中去学院的朴素衣物,不由得眼底深处闪过一道黯然,随即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李羽身前,道:
“羽儿,天策学院没有要你吗?”
这话一出,让李羽不由得是一愣,随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物,刚想要说话。
站在一旁的纳兰雪听到李策的话,又看到李羽有些愣神,便伸出手拍打了一下自己相公的手臂,随后望向李羽,笑着开口安慰道:
“哎呀,儿子刚回来,说这些干嘛呢,不去就不去嘛,他天策学院又是什么好地方不是?咱们以后当大富翁!照样能活得滋润!对吧,羽儿?”
李策闻言,也是一怔,随后也是赶忙将话题给扯开,不想在这上面让李羽再伤心,伸出手拍了拍李羽的双臂,随后笑道:
“没事,至少这次去天策学院让你身体变好了不是?你看,他娘,咱儿子现在多壮实!”
“是啊,以前羽儿那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现在看起来壮得像头牛!”
“……”
听着二人紧锣密鼓的话语,李羽根本插不进话去,只能是任由二人安慰着自己莫须有的难过,正当二人都说完后,李羽准备开口解释的时候,一道嚣张跋扈但却有些口齿不清的话语从院落外传来:
“一个都别放出去!他奶奶的,敢打老子,老子今天要让他们躺着被抬出去!”
话音落下,只见这院落周围忽然窜出十余名身着下人服饰的男子,将自己和父母包围在其中。
见到这些下人,纳兰雪下意识地想要躲在李策的身后,但却看到了李羽正站在自己身前,随后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用力一拉李羽的手臂,开口道:
“羽儿,你快走,他们不敢对你爹和我下死手的,你爹跟林员外关系不错。”
而那管教则是红肿着一边脸,手持一根狼牙棒从两名下人的身后走出,望向李羽和李羽父母的眼神之中满是轻蔑和不屑。
“认识?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们若还是当年的李家家主夫妇,我们林员外可能还要上赶着巴结你们,但是如今你们是什么身份?”
“不过就是丧家之犬罢了,林员外把你们签下来当长工,不过就是为了享受一下昔日高高在上的李家家主夫妇给自己当下人的感觉罢了!还关系不错,我呸!真还把自己当黑岩城的世家大族了?”
听到这话,李策的眼神深处不由得是闪过了一道黯然神色。
这管教见到李羽父母这般模样,则冷笑了一声,旋即望向李羽,开口道:
“小子,力气倒是不小,你若真是什么天策学院的学员,那我还真的要掂量掂量,但你不过就是个落选的学员,竟然还敢在林员外的家中动手打人?谁给你的胆子?”
听着这管教的话语,李羽的眼眸深处早已是寒芒闪烁,旋即冷声道:
“我再问你一遍,你想要怎么死?”
这话一出,那管教不由得是一愣,随后装作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样扭头看着自己身旁的下人,浮夸道:
“哇,我真的好怕啊,他问我我想要怎么死呢,你们说,我该怎么回答啊?”
周围的下人们听到这话,也纷纷都是大笑了起来,望向李羽的眼神之中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废物东西,你的名声早就在我们庆丰镇传开了,不过就是个丹田尽损的废物罢了,怎么?从天策学院回来一趟,就能改变你是一个废物的事实吗?”
“可不是吗!但是人家可不是一般的废物哦,而是妄想着成为废物之王的废物啊!哈哈哈哈哈……”
“哎,你们怎么说话呢?怎么能对人家这么不敬呢?人家以前可是黑岩城世家大族李家的少家主呢!虽然没有当几天,但是怎么也算是辉煌过嘛!只是如今成了个废物罢了,哈哈哈哈哈……”
嘲讽了好一阵后,这管教摆了摆手,这些下人们这才安静下来,随即管教笑着望向李羽,开口道:
“小子,你有种就让我突然暴毙……”
轰!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一道足足有成人手臂粗细的闪电忽然从清朗的天空之上落下,直接是砸在了那管教的身上。
只是瞬间!
那管教便如同从未存在过一般,化作了一缕黑炎,飘散在空气之中,完全地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瞪大着双眼看着刚才还站着个管教的地面,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就连李策和纳兰雪都是瞪大着双眼看着自己儿子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背影,说不出话来。
咕噜……
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咽口水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显得十分大声。
下一刻,李羽看着那飘散在空中的黑烟,喃喃道:
“从来没有听过这种奇怪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