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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危楼原本就比盛青玉高,即便两人都坐着,但那种天生上位者的压迫感却一点也没收敛,反而隐隐有点威压,他向她又靠近几分,微微低着头,视线从她的眼睛渐渐下滑,最终落到了她的唇上。

    她的嘴唇上带着微漾的水意,唇形饱满似乎很适合接吻,他低头看着,忽然想起来第一次品尝的时候那种叫人回味的甜,也很软,却叫他忍无可忍的含在嘴里。

    他的嘴巴忽然有点干渴,喉结抑制不住的上下滑动,落在盛青玉眼中有种意外的性感,她无法描述那种感觉,只觉得心脏猛然一紧,身上止不住的热了起来,放在身侧的手指也轻轻的蜷缩在了一起。

    楼危楼又问:“你觉得辰星会伤心,那你呢,如果我受了伤,或者死……”

    他因为压抑和克制而语气低沉,因为两人太过贴近,他用的几乎都是气音,可他话刚说到一半就因为那个“死”字而被她打断。

    盛青玉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要!”

    她已经失去过他一次,这一次,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在陷入这种无法挽回的绝境。

    可他太残忍,根本不给她打断的机会,他又继续说道:“如果我计划失败,受了伤或者……死了,你会难过吗?”

    她眼眶猛的泛红:“不,我不会让你受伤,更不会让你死。我会保护你。”

    楼危楼哑声问:“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你和我明明只是普通朋友,你没必要为我做到这一步的。”

    盛青玉给不出解释,只能使劲摇头,他要她怎么说呢,说她喜欢她、爱他,根本没办法忍受他受伤,更遑论死。

    她没办法解释,更不好意思告诉他自己对他的感情,她怕他排斥,任何一份不是两情相悦的感情都是对对方的困扰,她怕看到他烦恼和厌恶的眼神。

    楼危楼看到她什么也不说,只是使劲摇头,她明明连命都愿意给自己却不愿意坦诚这份感情,是自己没给她足够的自信心吗?

    他眼神一黯,抓住她的手腕举了起来,逼迫的看向她的眼睛,他决定自己主动出击:“如果你只是把我当作朋友,我接受你的好意,但恕我无法接受,我知道坦诚一份感情很艰难,但我还是想对你说一句抱歉。”

    “如果,你说的话真的只是一个普通朋友说的可能我会很感激,但对你,我没办法做到这么坦然,我喜欢你,作为一个爱慕的对象,更作为一个男人,没办法接受,我不知道你是否会因为我对你的私人感情而觉得苦恼,但我已经没办法隐瞒了。”

    “盛青玉,我喜欢你,作为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我可以接受任何人的关心和帮助,但作为我喜欢的人,我哪怕是出于一个男人的自尊心也都没办法接受你的帮助,这让我很挫败。”

    盛青玉原本还想说自己可以帮他,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等来的会是楼危楼的表白,她想过他所有可能会说的拒绝理由,却唯独没有想到,他的拒绝会是因为他喜欢自己。

    她的手腕还被他抓在手里,她的眼眶却更红了,她看着他说不出来一句话。

    楼危楼低头看着她,嗓音低沉:“青玉,我不想要你的保护,一个男人也从来不需要让他喜欢的女人来保护自己。”

    盛青玉的眼里隐隐有水汽浮现,表情有些无助:“你说的是真的吗?”

    楼危楼一怔,很快意识到她问的究竟是什么,他眼底划过笑意,嘴上却说:“看来,我有必要为自己证明一下。”

    说罢,在盛青玉脆弱茫然的视线里低下了头,狠狠擒住了他渴望已久的唇瓣。

    房间里,盛青玉用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然而三分钟后她就忍不住掀开了被子跳下床一头钻进了洗澡间,因为她的脸上太热了,她急需冷水降降温。

    打开水龙头将冰水泼到脸上,盛青玉抬头看向镜子,从她的视角里可以看到镜子里的女孩子满脸绯红,粉色从脸颊一路蔓延到了脖子,眼角泛红,似乎早前哭过,嘴唇好像肿了,有水珠沾到唇上,闪着水润的光泽,好像新鲜的樱桃,盛青玉有点呆,毫无意识的伸出手指放到了嘴唇上。

    就是这里,十几分钟前刚被人……原本是想用冷水降温的,盛青玉却觉得脸蛋更热了。

    这一晚毫无意外的,盛青玉失眠了。

    天刚放亮的时候盛青玉就起来梳洗了一下,明明一晚上没怎么睡可她一点也不瞌睡,反而精神奕奕,其实以前别睡一晚上不睡,就是十天半月不睡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毕竟她以前都是用打坐练功来代替睡觉的,可现在没有修炼身体自然比不上以前,不过就一晚不睡倒也不影响什么。

    她早起换了套运动装,这都是之前放好的,尺寸也都是按照她的码数备的,她上次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只是那会没用上,这次却是因为晚上参加拍卖会穿的是礼服没带备用衣服才穿在了身上。

    整理好自己,她刚打开门隔壁的房门也同时被人从里面拉开了,盛青玉一抬头就和刚出来的楼危楼打了个照面,视线相交的那一刻她身体猛地一颤,原本已经做好的心理建设,觉得自己可以坦然面对他的盛青玉瞬间舌尖打结。

    “你,你……嗯,早上好!”

    她以为自己完全可以忽略昨晚的事,可以看见楼危楼这张脸她的脑子里瞬间粘成一团浆糊,脸也不受控制的热了起来,她强迫自己镇定的撇开视线。

    楼危楼先是一愣,在她躲避自己视线的时候眼睛从她的脸上移到她的耳朵上,任何很快发现她的耳垂居然已经全红了。

    原来是害羞了。

    “早上好。”

    楼危楼勾了勾纯洁,眼底一片笑意,一开口就回应了她刚才的招呼,嗓音性感的要命,不知觉的,盛青玉又开始胡乱的想起他昨晚在耳旁的喘息声,低沉沙哑,和现在一样好听。

    “怎么起来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