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青玉平时明明力气挺大的,可这一会却仿佛失了气力怎么也挣脱不开,甚至连师父教的最简单的口诀都想不起来。
她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不正常了,视线里却看到吻着她的男人微阖上眼,又长又密的睫毛格外浓密,就连平日淡漠的表情也柔和了下来,在没有往常的清冷与严肃。
盛青玉忽然觉得身上愈发热了,耳垂脖颈也都红成了一片,身体却不由自由的软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很陌生,也很让人惶恐无助,却独独没有排斥。
半个小时后,褚助理好不容易熬好了粥,等他兴冲冲冲端着盛好的粥去客厅的时候却惊愕的发现客厅哪还有自家老板的半片影子,沙发的背上搭着自家老板的西装外套,人却已经不见了,然后他便听到了来自客房的细碎声音。
褚云东老脸一红,还没来得及胡思乱想,客房的门却被人突然从里打开,紧接着楼危楼便走了出来。
但让褚助理惊呆了的是,楼危楼身上的衣服居然还算……额,湿了大半。
同样身为男人的褚云东从来都清楚自家老板是那种很受女孩子喜欢的长相,但他平时总是端着,一张脸也没什么表情,生气的时候更是给人一种压迫的强烈感觉,很禁欲很刻板。
说实话,跟在楼危楼身边这么多年,褚云东还从来都不知道,他家老板居然还能露出这么,咳,这么性感的一面。
楼危楼身上还穿着之前的白色衬衫和黑西裤,下摆被人扯出来大半,湿掉的那侧则黏在身上,隐隐能看出里面练的极好的腹线,袖口稍稍卷起,领口也不像平时一丝不苟,扣子掉了几个露出半个结实的胸膛。
他的头发也湿漉漉的,有水珠顺着脸颊慢慢滑落,顺着下巴滴落到了衣领上,瞬间消失的无踪无影,他像没有察觉,抬手随意抹了一把,撩起一半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
平日里那张冷漠清俊的脸倒是多了几分不一样的味道,当真禁欲又荷尔蒙爆棚,哪还是之前气场强大的冷漠总裁,分明就是画报里的湿/身美男,只怕公司里那些小姑娘们见了都要狼血沸腾嗷嗷直叫。
楼危楼自然不知道他家下属丰富的内心活动,抬头淡淡扫了一眼,冷冷的问,“看什么?”
褚云东自知失态,忙低头咳嗽一声掩饰尴尬,“楼总,那个,粥煮好了,我放在餐桌上了。”
楼危楼低低应了一声,忍不住揉了揉眉心,“你回去吧!”
褚云东急忙应了下来,临走前楼危楼又叮嘱了一句,“明天记得准时过来,顺便带一套女孩子穿的衣服。”
褚云东心里喊了句“握草”表面上恭敬严谨的说,“好。”
等他离开后,楼危楼进了主卧换下湿掉的衣服后才将那碗热粥端到了客卧。
第二天一早,褚云东早早来到了自家老板的公寓,他来的时候,楼危楼刚巧从主卧里走出来,他手上正系着领带,又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但不知道为什么,褚云东总觉得自己居然能从他这张与往日无异的脸上看出来一丝疲惫。
大概是褚云东的视线太过直接,楼危楼忽然瞥了他一眼,眼中微冷。
褚云东这视线已经不止一次,太直白,不用猜也知道他脑子里乱七八糟在想什么,楼危楼一贯最讨厌别人胡乱揣测,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他却从没想过去解释。
接二连三的失态让褚云东颇有些尴尬,一边暗唾自己不该乱猜老板**,一边又忍不住脑补昨晚的后续,不过面上却乖乖递上自己带过来的衣服袋子,“楼总,这是我让人按照上次的尺寸买的。”
“放下,去外面等我。”
楼危楼的声音很淡,听起来并没有什么起伏,但储云东总觉得自己能从这句话里琢磨出来一点其他意思。
他将袋子放在了沙发上,悄悄瞥了一眼依旧紧闭的客卧门,然后摸着鼻子乖乖下楼去车里等着了。
等褚云东再次离开后,楼危楼才提起袋子去了客卧,他本以为盛青玉还睡着,可是刚打开门却恰好看见盛青玉双手扯着被子挡住半张脸,双眼紧闭,假装还没睡醒。
他走到床头,视线在她脸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到了已经泛着粉色的耳垂和微微轻抖的眼睫上,无声勾了下嘴角。
他将袋子放在床边,忍着笑意,声音也几乎堪称温柔。
“这是换洗的衣服。另外,如果还不舒服的话可以继续待在床上休息,厨房又煮好的煮,一会有保姆过来收拾屋子,我已经嘱咐过了,她会来照顾你。”
盛青玉又羞又窘,尴尬极了,直等到身边的脚步声渐远,远处有关门声响起,这才猛地立刻睁开眼睛,掀开被子朝里面看了一眼,然后下一刻,她就将脸埋进了手心里,趴在床上踢了踢。
昨晚的事情她已经模糊有些印象,虽然不太清晰,但到底不是全部失忆,甚至已经从自己身上的状况猜测到自己肯定是麻烦了恩人很多事情。
尤其关键是她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昨天自己穿着的那条了,她隐约记得自己作为泡了澡,身上的裙子也早在泡澡的时候湿透穿不了了,此刻她身上只有一件白衬衫,尺寸很大,一看就是件男式的,这屋子里没有别人,更没有女人,给她换衣服的是谁可想而知。
脑子里又忽然浮现起楼危楼将她从水里抱出来的模糊记忆,还有后面他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灼热的样子,他明明没开口,可是仿佛已经说了好多话。
不甚清晰的记忆里甚至还有他攥着自己手腕,自己好像恬不知耻的凑上去的印象。
心跳瞬间漏了半拍,盛青玉才恍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在想什么,她的脸蛋瞬间爆红。
她想,死了算了,太丢人了。
盛青玉觉得自己快要自燃了,昨晚的一切都徘徊在脑子里让她简直羞愤欲死,为了避免再次尴尬,她迅速起床换好衣服,然后赶在楼家保姆过来前离开打车了公馆。
当然有在离开前给他留了便条,除了感谢他的收留,其余当然是一句也没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