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毫无声息,突然出现的黑箭,一阵冷汗顿时浸湿了祭司后背的内衣。
他先是惊讶,然后是恐惧,接着是愤怒。
冷哼一声,祭司不再关注黑箭,也不再准备施放空气护盾,而是开始准备威力巨大的火球术。
他相信有了魔法护盾,自己的安全已经有了绝对安全的保障,无论是弓箭还是魔法箭都奈何不了自己了。
现在是让敌人尝尝自己怒火的时候了,我主威严不容挑衅。
就在红袍祭司怒火万丈的转移开视线,目光盯向潘德等人,开始准备火球术的时候。
他没有发现,被魔法护盾挡住的黑箭,并没有因为阻挡而掉落,黑红色的箭头突然亮起一阵红光。
在红光亮起的刹那,魔法护盾瞬间碎成了万千碎片,消散在空中。
没有阻碍的黑箭丝毫没有减速,直奔祭司胸口而去,这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
看到魔法护盾破碎,发现不对的祭司已经来不及再做任何反应,黑箭正中他的左胸。
巨大的动能,让黑箭穿胸而过,在身后露出了带血箭头。
祭司一声惨叫,他不敢置信的低头看了一眼胸口的黑箭,然后才无力的向后倒了下去。
其他的攻击此时也已经到了,直奔各自的目标。
在发现祭司开始准备法术的时候,台上的其他三人都觉察到了异常,停止了祈祷。
转瞬间,祭司就被射中,惨叫着向后倒去。
他们都惊讶的抬起头,望向祭司,一时不明所以,浑然不知死神已至。
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羊鸣教的施法者根本没有做出及时的防护和躲闪。
一只羽箭直接洞穿了背对潘德他们那人的后心,另一支正中敌人左太阳穴,最后一只则射中了敌人的脖颈。
而可怜的祭司在倒地过程中,还被魔法箭射中,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意识,会不会疼痛。
三个施法者中有两个直接就“噗通”一声倒地不起,全程甚至没有来得及发出声响,只有脖颈中箭的那个一时未死。
他口中吐着血沫,发出阵阵“嗬嗬”声,右手捂住自己的伤口,向后踉踉跄跄的倒退几步,左手试图去扶住什么,却摸了个空。
施法者继续后退,然后一脚踏空,从祭坛上掉了下来,“砰”的一声摔在下面的石阶上,眼看也没命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一瞬间,从听到祭司的惨叫声,到施法者从祭坛上摔下来,也不过几秒钟时间。
下面的红袍人根本还没有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甚至有的人还沉浸在祈祷之中,压根没有意识到有意外发生了。
直到施法者掉落发出的巨大声音传来,所有的祈祷声才停了下来,红袍人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看着台阶上的尸体。
然后有人抬起了头,发现祭坛上居然没有了人影,这时他们才想起了刚才的惨叫声。
“祭司大人出事,快上去看看什么情况!”
“怎么回事?这到底怎么回事?”
“鄂加斯在上,发生了什么?”
......
红袍人一片混乱,有人沿着台阶,开始向祭坛上奔去。
有人向台阶上的尸体跑去。
更多的人则像受到惊吓了一样,站在原地,彷徨恐惧的望着台阶上的尸体。
足足有十几秒,没有人意识到受到攻击,在他们想来,这个神圣的神殿是绝不可能出现敌人的。
直到射手们再次射击了两轮,收割了七八名毫无防备的敌人,一些羊鸣教信徒才发现不对,愕然的转过头来。
于此同时,那些奔向台阶的红袍人,也发现了尸体脖子上的羽箭,发出了惊声的尖叫:“有敌人,敌袭,敌袭。”
醒悟过来的红袍人们,终于发现了潘德等人,片刻后,他们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叫,疯了一样向敌人冲了过来。
“他们亵渎了祭坛,不可饶恕!”
“我主在上,祭司也死了,也被他们杀死了!”
“干掉他们,为祭司报仇!”
“我主威严不容挑衅,抓住他们,用他们赎罪!”
“鄂加斯的怒火已经来临,地狱烈火会永远焚烧你们这些罪人!”
“去死吧,你们这些光明教廷的走狗!”
“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你们这些亵渎祭坛的罪人!”
......
羊鸣教信徒们发出各种谩骂,诅咒,怒吼以及绝望的叫喊声。
他们个个满脸狰狞,双眼闪烁着疯狂和仇恨,以及无尽的狂热。
一百多个红袍人,好像一瞬间都失去了理性,疯狂的冲了过来。
就这样...空着手冲了过来。
甚至几个在祭坛上的疯子,可能觉得下台阶太慢,直接从六米高的祭坛上跳下来。
结果砸在下面的人群中,顿时一片鸡飞狗跳。
看着歇斯底里的嘶喊,谩骂,手舞足蹈,面部狰狞,目露凶光,蜂拥而来的敌人,潘德有种在疯人院的感觉。
他总算领教了什么叫“信春哥,得永生”,这些疯子不会也认为自己刀枪不入吧?
潘德静静的站在原地,等待敌人的接近,一点也不紧张。
敌人虽多,但并无多大威胁!
可能是参加祈祷,同时认为绝对安全的缘故,羊鸣教信徒们根本没人携带武器。
现在又都失去了理智,对于这种智商已经下线,实力本来又低一截的敌人。
所要做的事,就是收割。
很快,双方撞到了一起,有了潘德,卡尔顶在前面,防守方的阵型稳固异常。
长枪阵护卫在侧,另外一名剑士在圈内照应。
三名神射手箭无虚发,箭箭不离敌人的要害。
斯嘉丽则灵巧的翻上一个石柱,从高处清除那些头上有角,能够施放火球的家伙。
这些家伙没有正式施法者的威胁大,一个火球就抽干了体力。
但让他们放出火球的话,也是很麻烦的,谁也不想被火球糊脸啊!
在清理完这些威胁后,看着下面群魔乱舞的景象,她收起了弓箭,拔出了双刀。
一跃从石柱子上跳了下来,然后开始在人群外围游走。
伴着她若隐若现的身影,交织的刀光闪现,一个又一个敌人不断的倒下。
面对锋利的魔法武器,手无寸铁的红袍人根本就是送上门的羔羊。
他们被强化过的身体,在敌人的刀锋前根本毫无作用。
这已经不能叫战斗,只能叫杀戮,单方面的杀戮。
潘德机械的挥动着武器,这样的战斗不需要什么精妙的招式和技巧。
只是简单的刺,砍,推,越简单的动作,越有效率,越节省体力。
对于这些狂热的羊鸣教信徒,他没有任何怜悯。
从被解救的少女们口里,他已经知道了这些家伙平常的所做所为。
而且从一路上所见所闻来看,在这些邪教徒手里不知道屈死了多少灵魂。
这些家伙很多行为,已经突破了做为人类的底线,他们死有余辜。
终于,在潘德已经砍得有些手软的时候,“羊羔”们终于都倒下了。
望着满地的尸体和到处流淌的污血,潘德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奶奶个熊!
尽管已经适应了战场,习惯了杀戮!
尽管做得内心无愧!
尽管这是获得经验的需要!
尽管这些人确实该死!
尽管自己别无选择!
但,他奶奶的,还是觉得不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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