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门敞开着,易安略作思考后才跨了进去。
待她进去,眼前被白茫茫地雾气代替,让人分不清方向,早就有所准备的易安,在心中默念“剥夺”后,顶楼的全貌终于出现在眼前。
定眼一看,丁香正生死不知地躺倒在地上,身上还有点点血迹,她冲过去,探了探她的鼻息,又看了看四周的景象,眼前闪过的真正阴风,让她知道,那短信应该是专门让她来救丁香的。
但,丁香的身体却怎么都移动不了,在加上,仍旧没有恢复的信号——这会儿还有别人!意识到这一点儿,易安把手放在丁香的身上,从她的身上,感受各方的气息,通过它们,她一一使用了剥夺。
为了保险,她还特地加大了范围,不管是从丁香身上传来的气息,还是通过那些气息查找到的气息,只要是她不熟悉的,或者她认为有危险的,她统统剥夺了。
直到电话声响起,她才停止,她冷静地看着楼顶上四个角,直愣愣站着的四个,早已经死透的人,淡定地接起电话,是尧奕轩,他被困在电梯里,急疯了,在试图操纵电梯的同时,他让于特助不停地打易安的电话,这才第一时间联系到易安。
易安告知他,她没事,这会儿在顶楼后,便挂了电话,丁香受伤不轻,急需治疗,她打通茉莉的电话,茉莉的电话正在通话中,此时丁香悠悠地醒来:“易安,我这是被救了?”
“还没,能走么?”
丁香这才发现身处的环境,看到那四个死尸,“等等,先让我把这里处理了,还有不少人被困在地下室…”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定在了那里,她感觉不到体内的力量了!
“那个,你的能力最近都使用不了,被我剥夺了,”易安说风轻云淡,丁香心中却刮起了飓风,易安还补充了一句:“这里所有人的力量都被剥夺了!”
丁香愣愣地看着易安,傻了!
“所以,老子差点儿摔死,就是因为你那该死的剥夺?”一个声音突兀地出现。
易安:“花宪政,好久不见!”
花宪政:“你要剥夺的时候能不能事先有个征兆?这样会死人的!”
“既然你来了,丁香交给给你了!”易安说完,就要走。
“等等,先把我们的能力还给我们。”没有能力,他们怎么对付下面那些人?
“我之所以被花家放弃,就是因为我只会剥夺,不会还原,顺便说一句,被剥夺的恢复的时间不定,有可能是下一分钟,也有可能是一辈子。”
这下,不仅是花宪政,就是丁香都变了色,“易安,你说笑呢吧?”
易安耸耸肩,“不,我是认真的!”
花宪政拳头握了又送,送了又握,他特么的这会儿想要杀了易安,“易,这个玩笑不好笑,你也应该知道如今正是捕捉那人的关键时期,我们现在不能失去力量。”
“那你们最好祈祷一下,这次你们被剥夺能力的人数不多,或者,对方被剥夺的人,远远多于你们。”
花宪政,咬牙切齿地说:“怎么可能,这是我们专门为了抓捕那人提议布下的陷阱…”他说完,意识到不对,易安果然一脸嘲讽地看着他。
丁香很小心地看着易安,她也是来了以后才知道,这是个以易安为诱饵诱捕任务,易安双手环抱:“那还真遗憾,希望在此之前,你们已经有所收获!”
说到这一点儿,花宪政胸口闷的不行,种种迹象表明,这次他们反而被对方摆了一道,说实话,若不是易安的这一剥夺,他也没这么容易脱身,想到这儿,他才想起来地下室中还有很多倍困着的同伴,不知如何了?
他手上的铃声时时响起,得知所有人已经安全后,他的心才略略安了一些,同时,他又想到,在这儿的所有人都失去了能力后,脸色又有些难看。
易安看了看一直在强撑的丁香:“我们先去医院吧?”
丁香:“我的能力真的有可能恢复不了吗?”
易安:“我也不能肯定,它很不稳定。”
丁香沉默了片刻,勉力的笑笑:“某人该高兴了。”说完,便晕了过去。
花宪政及时接住,看着同样紧张的易安,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严格地说起来,易安救了他们所有人,但后果,他们有些承受不起。
花宪政抱着丁香,跟着易安下楼时,碰上了赶来的尧奕轩,尧奕轩看见她身上的血大惊,以为易安受了伤,等听到说是丁香的话,他检查了一遍才放心了不少。
花宪政越过尧奕轩要走,易安突然说:“花秋南,花清延也在这里吧,你想好要怎么给茉莉姐怎么交代吗?”
花宪政又走了两步,猛然回头:“你知道?”知道他们的能力,还会知道他们暗中在修改茉莉的记忆,影响茉莉的判断?
“我一直都知道,不过,你们对茉莉姐做的事,我最近才察觉到,若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在茉莉姐身边转悠?”
花宪政紧张了:“我对茉莉是真心的,你不许插手!”
“从先前的事,可以看出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的真心太假了!”
花宪政:“易安,不要逼我对你出手!”
“我等着!”易安说得极其自信,花宪政却很没有底气,他有预感,无论是他父亲,还是花茉莉都不会允许他这么做。
花宪政带着丁香走了,尧奕轩紧紧地抱住易安,易安全然没了先前的盛气凌人,她很是虚弱地靠在尧奕轩身上,一次性剥夺这么多人,还这么大的范围,对她的消耗也很大!
尧奕轩心疼地不行,抱着她回到了车里,一直等候的于特助看着这样的易安,无意中又看见易安身上的血渍,也不由地紧张了。
开车的时候,不停地往后看,这么长时间他是看出来了,尧奕轩对易安绝对是宠爱,若是易安出了什么事,那后果,他有些不敢相信。
稍稍恢复些力气的易安,把心中的猜想大致说了一遍,当他听说她的果汁中被下了药后,尧奕轩愤怒了,易安安抚地拍拍他的手:“那个人这样安排,应该是想做俩手准备,若侥幸,我喝了那酒杯,说不定真能把我运出去,若是没有,也正说明这是一个圈套,她也好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