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大酒店,贵宾包厢。
一桌佳肴盛宴,五六个中年男人碰杯喝酒,春风得意。
“废物,花钱白养了。”
而落座首席的,一红光满面男人,气恼地挂掉电话。
吴总,谁气到你了,跟我说,老子弄不死他。
旁边座位的大金牙男人,舒展脸上横肉,媚笑着说
“宁港的小陈,亏我提拔他到那个油水丰厚的位置,刚打来电话,我外甥吴浩好像吃了点亏,我得亲自跑一趟。”
“没想到那个新买别墅的小姑娘长得柔柔弱弱,还挺有本事!”
吴总随意一扔苹果手机,气愤地骂道。
“再有能耐,也不是被吴总你一手套白狼给蒙骗过去了。”
“等那块地卖出去了,小弟我就要求您吴总,赏两口汤喝。”大金牙男人,阿谀奉承道。
吴总心情霎时畅快。
“这个好说,我怎么会忘了江常江老弟的好。”
“要不是你提前透露消息,我还不知道,滨海朝堂竟然将这块地列入了征用候名单,原本才值二十个亿的地,一下子价格翻倍到五倍,整整一百个亿。”
想到这,吴总洋洋得意,自夸道,“我老吴也是厚道人,漏了点消息,也就坑坑那些赚了大半辈子钱才买得起一栋房子的人。”
“谁叫他们不努力,社会弱肉强食,我不吃掉他们,别人也会吃掉,这样,还不如让我老吴来吃。”
江常拍拍手,为吴总的发言而喝彩。
剩下那些人,也放下手中杯底,鼓起掌来。
“没错,吴总能这么成功,果然见识独到,非普通人能比!”
“到时您更上了一层楼,也希望能帮帮我们这群落魄老兄弟。”
“全身家产才勉强破亿,出了滨海,跟个叫花子一样上不了场面!”
“对对对,能活成吴总您这样显赫辉煌,我们做梦都在想!”
吴总大笑着挥了挥手,举起个杯子,示意捧杯。
“好说,等这块地卖给了朝堂,一定带大家共同发财,喝完这杯,我和江常老弟先走一步。”
....
宁港三号别墅前。
三人站着,两人跪着。
楚帝青冲那位搬运工,招了招手,友好地微笑,“这位大哥,您贵姓啊?”
搬运工站着的腿,突然发软,脸色诚惶诚恐。
他怎敢当得起这个天神般高深莫测的男人,称上一句大哥?
“不敢不敢,您别那样称呼我,小的名字是沈洪德,您叫我小沈就好。”他讲话发颤,连连摆手赔罪。
这个年近四十的沈洪德,佝偻着身子,背脊尽量弯下去像是快要绷断,显得非常恭敬。
楚帝青眼色正经,收了几分笑意,认真地说,“人人平等,没有高贵贫贱之分,你不需要这样谦卑。”
一席话毕,沈洪德听了热泪盈眶,身子激动地哆嗦,禁不住老泪横流。
出来工作数十年,受尽白眼,为万人所看低,何曾有一人会在意他这个卑贱搬运工的感受。
长瑜一脸崇拜,眼睛紧紧盯着楚帝青,觉得他连脸上绒毛都如此完美无缺。
这才是,她长瑜甘于侍奉的男人,雄霸世界而又怜悯苍生。
大勇,大慈。
实属世上罕有。
这一点,从古至今不知道多少王侯将相,都难以做到。
更何况,在现下这个等级森严的冷酷世界。
楚帅这样的人物,有德有才,有钱有权,能做到这点,真是了不得。
通天彻地的大英雄,这个称号,楚帅完全值得拥有。
而楚帝青本人,却面色寻常。
这种人人平等的认知,于他而言,早已融入骨子里。
他掏出一大叠钞票,礼貌地放到沈洪德手里。
“这里面是你的工钱,包括因为我们受伤的医疗费。”
沈洪德往下粗略察看,这叠钱的厚度足足有一掌宽,最起码能有两万块。
这钱还是绿色的美钞!
“这太多了,您收回去一点,我心里有数,不值这么多钱的。”
沈洪德面色发苦,第一次为钱太多而烦恼。
“怎么会不值呢,刚才他们要群殴,你敢于站出来说话。”
“而且,之前你担心长瑜被为难,主动和解事态,仅仅这寥寥几万块,要我说还不够。”
“老天爷不记得你的功劳,我记得!”
随后,楚帝青吩咐长瑜,“拿一百万的存款卡,交给这位沈大哥。”
长瑜眼睛笑成月牙,轻点螓首。
她从随身小包里,找了一下,翻出张蓝卡,跑到沈洪德面前,交付给了他。
沈洪德两手发抖,小心接过卡。
而后,他幸福得快要晕过去,不敢置信。
单单因为一时的义勇,转眼间,就到手百万。
太过不可思议。
而这时,一辆千万级宾利车开进宁港。
刺啦一声。
宾利急刹车在三号别墅前。
吴总火急火燎下车,脚步匆乱,面色阴沉得快要滴水。
他刚看到了跪地的陈景,心头大有不妙。
“怎么回事,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我外甥吴浩呢?”吴总喝醉了酒的肥脸,狰狞恐怖。
陈景的两个肩膀,明显出了问题。
那副狼狈可笑的模样,简直像是在一巴掌拍到他吴总的脸上。
“是不是你们?”
吴总没等陈景回话,立马将眼睛扫向楚帝青等人。
他那敏锐的直觉,认为陈景的惨状,跟那几个站着的人,肯定有关系。
在这滨海,他吴总虽然不算呼风唤雨的角色,可也是谁也不敢轻易招惹的地头蛇。
遇到这种上门砸场子的事,可是少得很。
当然了,他也压根有人来找茬。
可惜,吴总低估这次的危机。
回复他的。
只有一声冷笑。
楚帝青眸色淡然,透出一股生杀大权尽掌我手的气质。
他,十分肯定,眼前这个大腹便便的胖子。
就是导致这次事情发生的罪魁祸首。
敢于冒犯绝世龙将,拿了钱不作为。
罪名,绝对不小。
他,不会轻饶。
“你!”
吴总气得眼珠子快要瞪出来,脸红脖子粗。
他对于楚帝青这种态度,特别恼火。
这是明晃晃的不屑。
藐视他吴总的能耐。
‘妈的,老子开来的那辆宾利车,这人难道瞎眼了看不到?’
吴总阴恻恻地想到,他准备拿钱压人,让这个黄毛小子,见识到他吴总有多大的能量,多大的本事。
而这时,陈景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