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的人都注视着他们俩,董月脸红极了,想挣扎着下来自己走,又沉溺于这个怀抱的温暖,横了横心索性也懒得下来了,把脸埋进他胸膛,任由他把自己抱到了门口。
马车就停在茶馆大门口,鲜亮的阳光洒在车顶,闪着亮晶晶的白。赵胜春坐在车架前,今日的他换了身褐蓝色衣袍,腰肢挺拔健壮,比昨日的马夫装扮英俊了许多。
看到他们过来,赵胜春立即跳下车行礼:“公子,董姑娘!”
柳暮舟微微颔首,径直把她抱上了车,然后才转过身叮嘱道:“走慢些。”
赵胜春应了句是,柳暮舟一脚踩在车架上也要上去,末了又突然停下来,赵胜春一愣,问:“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笑,说:“以后别叫董姑娘了,叫少夫人。”
赵胜春的眼珠滴溜溜转了下,似想到什么般突然红了脸,未及朝柳暮舟俯身恭敬行了一个大礼:“末将恭喜公子、少夫人!”
柳暮舟握握他的肩膀,眼里露出赞许之色,脚一用力,随即就溜进了车里。
董月背靠着车窗倦倦的坐着,不时搅紧一下衣角露出痛苦之色,柳暮舟见状握住了她的手,眸中含着关切和担忧:“你怎么了?”
董月脸飞快红了红,冲他讪讪一笑摇着头:“没什么。”
“是马车太颠簸了么?”
他说完又冲外面的赵胜春说了一句走慢些,可即便如此董月依旧觉得疼。
那个地方的疼痛,即使躺着也不能消除,更何况现在坐在马车上。只是,这么羞人的事怎么好意思跟他说,董月咬咬牙,决定自己忍下去。
“你到底怎么了?”
柳暮舟眸子里露出些许疑惑之色,仔仔细细打量了她,忽然看到她不住颤栗的双腿,顿时脸一红终于明白了原因。
他拍拍身上的大腿向她示意:“坐我这儿。”
她刚抬起头不知所措的看了他一眼,柳暮舟已经先一步探身过来一把将她捞了过去放在自己腿上。
被他拥着,呼吸所到之处都是他的味道,好闻得像阳光照在花上的气息,董月打了个哈欠,脑袋里有些昏沉,他倒映在自己眼里的下巴也开始模糊起来。
“柳暮舟。”董月喃喃了一句,声若细蚊。
“我在。”他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低头在她嘴角轻啄了一下,“困就睡吧,等你醒了我们就到了。”
“嗯。”
她低低答了声,伸手搂住他的腰肢,闭上眼睛幸福安宁的睡去了。
仍旧是被一阵疼痛刺激醒的,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营帐里也点上了灯,火红的颜色,照得整个帐篷好像新婚的喜房。董月看看身侧,空无一人,目光又落在床榻前那张巨大的木制屏风上,顿时意识到了他们已经回到滁州大营了,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她原来住的房间。
手肘撑着上半身慢慢坐了起来,董月掀开被子欲下床,这时帐门被人掀了开来,她正要拉扯被子盖住身体,却听柳暮舟的声音从屏风外响起:“醒了是吧,饿不饿?”
她一愣,随后便看到他的身影转进了屏风来到她面前。
他手里端着一个食盘,上面有一碗褐色的散发着辛味的汤药,一碗散发着肉香的鸡汤,还有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他把食盒放在床榻边一个矮几上,先端起了那碗药递给她,董月瘪着嘴摇头拒绝:“这么苦,不喝。”
“乖,别闹,你身体的伤还没痊愈呢!”
董月继续摇头,柳暮舟便绷直了脸迅速凑近她:“你喝不喝?不喝我可就用我的法子喂了啊!”
“你什么法子?”
柳暮舟闻言猛地低头抿了一口汤药,嘴唇凑近她,董月吓得脸立刻就红了,忙红着脸推开他的嘴巴:“喝喝喝,我喝还不成嘛!”
柳暮舟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的看着她笑了出了声:“调皮!”
喝过药,又在他的眼神威慑下喝光了鸡汤,董月打了个饱嗝,揉揉肚子,目光又看向那个白色的小瓷瓶,问:“这是什么啊?”
“药。”
董月“哦”了一声,上上下下看他,又问:“你哪儿又受伤了?”
“是给你用的。”
“给我?”
“嗯。”柳暮舟说着,拔开瓶塞看她一眼,脸色有些莫名的红,“你先躺下去。”
董月虽搞不懂他想干嘛,但还是听话的乖乖躺了下去,柳暮舟掀开盖住她下半身的被褥,手来到她腿边,将她穿着的襦裙慢慢往上掀。
手到膝盖处突然被另一只细柔的小手握住,董月侧着身子脸红如烧,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干嘛啊?”
“给你上药。”柳暮舟的目光飞快一扫,“你受伤了。”
她终于明白过来他想要干什么,忙猛地攥住了他的手,羞得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把脑袋埋进去。
“不.....不可以,我.....我不需要你,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董月另一只手捂住胸口,害怕此刻砰砰砰的心跳被他听出来。
柳暮舟却道:“你自己上药也行,可你看得到吗?”
董月红着脸低下了头。
见她不语,柳暮舟揉了揉她的头,又道:“不然,让小宛帮你?”
她惊得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脸蛋烧得厉害,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更不可以!”
“那不就得了,除了我,还有其他人选吗?”
他将她的上半身重新按了下去,撩开身下的襦裙,再褪去贴身的里裤,那伤口便露了出来。
看到那伤口红肿的模样柳暮舟倒吸了口凉气,抬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心疼万分的说道:“在马车上颠簸的时候肯定很疼吧?都是我的错,是我太粗鲁了。”
董月害羞的捂住脸,根本不敢看他,柳暮舟叹息了声,倒了些药粉在手上,然后轻轻涂在伤口上。
他的手指修长温软,每触碰一次都像点燃了一团火,董月不由自主的娇哼了一声,这画面实在太过绮靡,惹得他的眸子也渐渐染上了一层欲火。
好不容易将药涂完为她穿上里裤拉下襦裙,柳暮舟用帕子擦擦手,把瓶塞重新塞入瓶口,然后才给她盖上被褥,可董月的手还在脸上捂着,一副含羞带怯惹人采摘的模样,搅得他心口的蚂蚁又不安的躁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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