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很快降落,黑暗从四面八方水泄一般压了过来。
柳暮舟将洗好脚的董月抱上床掖好被角,然后自己去倒了水,等老医官过来诊脉完毕,便要脱了衣服上床睡觉。
董月见状赶紧大声喝道:“柳暮舟你干嘛?”
“干嘛你看不出来?上床睡觉啊!”
“不可以,没看到我正睡在床上嘛。”
柳暮舟闻言可怜巴巴的瘪了瘪嘴:“死村姑,难不成你让我今晚睡地下啊?”
董月头也不抬:“正是。”
“可是到了晚上这里地上很凉呐。”
“凉?”董月狐疑的转了转眼珠,“凉那你就拿床毯子去,反正你不许上来!”
“死村姑.....”
“月儿......”
“夫人......”
柳暮舟一声比一声甜腻,董月无视他撒娇的声音,依旧硬邦邦的说道:“你睡地上,没得商量!”
“夫人,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真的好狠!”
柳暮舟虽然嘴上怨声载道,可动作上已经拿了两床毯子一床垫一床盖老老实实躺在了屏风下空置的地上。
董月这才嗯哼了声,闭上眼睛沉沉睡去了。
时间一晃来到后半夜,董月半梦半醒间突然听到耳边似有一阵接一阵的叫唤声,她猛地睁开眼睛一看,于是便看到此刻的柳暮舟整个身子正蜷缩在毯子里,而那一阵接一阵的叫唤声也是从他嘴里发出的。
“夫人,夫人,我好冷,我真的好冷!”
董月皱了皱眉头,看着他紧闭着眼睛不住缩起来的身子心里顿时犹豫了起来,这时柳暮舟又呢喃了一句:“死村姑,我冷,我好冷,我想要暖和,我要暖和!”
看着他冻得可怜巴巴的模样,董月心下有些抽痛,赶紧冲他喊了一句:“柳暮舟,柳暮舟你快醒醒!”
见他没反应董月又锲而不舍的叫喊了几句,而后柳暮舟真的睁开了迷迷糊糊的眼睛,董月顿时赶紧又道:“你快上床来睡吧,别冻着了。”
“真的?”柳暮舟坐在毯子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
董月嗯了一声,伸手轻轻的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床:“快过来。”
“哦,那我来了,真的来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又极快速的恢复如常,而后一把扔开了盖在身上的毯子然后快走几步爬上了床,掀开被褥就在董月的身侧睡了下来。
浓厚的男性气息瞬间将董月包裹,董月的脸瞬间红了红,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变得僵硬了起来。
柳暮舟却恍然未觉一般,闭着眼睛一个侧身,被子里那只手还好死不死的一下搂在了董月的腰上,董月的身体顿时一僵,刚想出声让他放开,可转过头一看他居然睡着了。
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整张脸宛如天神雕刻的一般轮廓分明、俊朗无比。和以前的他比起来,现在的柳暮舟更加英俊了,而且还因为这一年多时间的历练他身上多了一份成熟睿智,看着更加令人挪不开眼。
董月痴痴的看着这睡颜,心下软的一塌糊涂,哪里还舍得叫醒他,于是两人就这样相拥着同床共枕了一夜。
到了第二天早上,董月率先从睡梦中醒来,见柳暮舟的手还牢牢的揽在她腰际腾的一下脸就红了。
伸手使劲推了推他,柳暮舟睁开惺忪的睡眼,朝她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笑什么笑啊,你赶紧放开我!”
“不放,夫人的身体好柔好暖,我舍不得放。”
“香你个大头鬼!你这个无耻之徒,你快放开,不然我不客气了!”
“哦?你想怎么对我不客气啊?来吧,夫君我全盘接受。”
柳暮舟说着挑眉一笑,然后张大了手臂一副凑上前想要被她非礼的模样。
董月的脸募地涨得通红,伸手去打他,柳暮舟却一把扑了过来,对着她的唇就吻了下去。
“唔...”
唇舌相触,董月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柳暮舟趁着这时更加深入的汲取她口中的甜蜜,直至二人都气喘吁吁,他才缓缓的松开了她。
“呜呜呜,王八蛋,你快滚起来!”董月怒骂着,然而上半身被柳暮舟抱着,动也不能动,只能干瞪着他。
柳暮舟轻笑起来,心情颇好。低头盯着董月意味未尽的咂了咂嘴道:“夫人,你的唇又香又软,比我吃过的所有蜜饯都好吃。”
“我呸,你个禽兽!你臭不要脸!”
“喂喂喂,我哪里禽兽了?刚才这样也算禽兽啊?”柳暮舟哼唧了声,离得她更近了些,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或者说夫人,你的另一层意思是我刚才不够禽兽???”
“你!”
董月彻底无语,只觉得现在的柳暮舟和以前差距有点大,他现在简直就是一精虫上脑的二货,满脑子都是少儿不宜的东西。
眼见着他又要吻下来,董月忙侧过了头去,柳暮舟的吻落在她脸上,浅浅淡淡,辗转挪移,不多时又朝她的唇吻了过来。
“唔唔唔....”
董月想叫也叫不出声,只能睁着眼睛无助的看着头顶的白色帐篷。
他的唇再次撬开了自己的牙关,在她口中攻城掠地,空气以极快的速度在减少,董月的身体越来越酸软,意乱情迷间,自己似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动情的呻吟,那般娇媚入骨,连她自己听得都不禁一愣。柳暮舟在听到这声呻吟后如同打了兴奋剂,瞬间变得更加亢奋了,抱着她左臂的手不知不觉间**了她后脑勺的头发里,将她的头微微抬了起来,而后更加用力的吻了下去。
两人正吻得难分难舍,外头的帐篷里突然响起了一声咳嗽,柳暮舟和董月闻言俱是一愣,随即董月猛地朝他瞪了一眼,小声呵斥道:“有人来了,快放开我!”
柳暮舟脸一红,赶紧将盖着她的被褥往上一拉,而后整了整自己的衣冠才慢悠悠走了出去。
屏风外,听了好一阵激吻声的赵胜春现在脸涨得比柳暮舟还红,活像一张猴屁股,见公子出来甚至连礼都忘了行,将手中的东西一把塞给他后便火速的出去了。
“赵胜春又是你!”
柳暮舟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气愤的咬了咬牙,随即低头往手里一看,手中的信件甚是眼熟,正是从詹州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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