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4255/515974255/515974278/20200804145903/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两人又聊了好一会儿天,这时夜暮已经降临,宣政殿外的大钟“咚咚咚”被人敲了三人,这代表着已经到戌时了,皇宫有入夜后落匙的规定,过了这个时辰再想进来或者出去就得上向皇上或者皇后奏报,阐明缘由后待他们审批过后才能发放夜间进出的通行令牌才可出入宫廷。
对于这个规定大家都恪守于心,毕竟皇帝和皇后都是日理万机之人,除非是天大的要事,否则因为一些小事轻易去打扰可是会受罚的。
夜色越来越深,吴清泽从椅子上起身朝柳暮舟俯身行了一礼,道:“柳公子,我也是时候回去了。”
柳暮舟点点头,刚欲和他告辞,这时候突然听到宣政殿的大钟又咚咚咚响了三声,两人一愣,眼神对视了一下后皆往外看去,眸子里都是惊疑。
“柳公子,我出去看看发生了何事,待会儿再来告知你。”吴清泽看了一会儿外面后又收回眼神对柳暮舟说道。
柳暮舟微微颔了颔首:“你小心!”
吴清泽走后,大奔靠了过来道:“公子,您说这时候会有什么人敲响大钟啊,敢扰了宫中的平静,莫非不要命了?”
柳暮舟翻了个白眼:“你没看到我现在动也不能动只能躺在这儿嘛,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公子,你猜猜看嘛!”
“不猜,费脑筋!”
他说是这么说,可脑子里却情不自禁转了起来,没人知道规矩还会轻易往规矩上撞,若是那个人敲响钟声扰乱皇宫的平静是为了救命,那就说得过去了。
只是,那个人到底遇到了什么万不得已的事非要如此呢???
一个个疑惑在他脑海里如陀螺一样旋转不停,直涨得太阳穴生疼。终于,他不打算再想了,多想无益,还是等吴清泽回来后再问他吧!
然而一个晚上过去了,吴清泽却依然没有过来。
柳暮舟熬到后半夜实在熬不下去了,然后直接睡了过去,直到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床头依然只有大奔,不见其他人的身影。
“大奔,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吴清泽呢?”
大奔摇了摇头道:“我没出去,一整夜都在守着公子,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何事?”
“哎呀你这个笨蛋,别在这儿守着了,我不是好好的嘛,你快去外面看看!”柳暮舟无语的吐槽道。
“哦,我现在就去。”
大奔应了一声,然后起身欲出门,这时他们的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金灿灿的阳光从门外洒进来,柳应知高大的身影此刻正屹立于阳光下。
“爹....”
“侯爷。”
柳应知对着大奔淡淡点了点头,随即道:“大奔,你先出去守着,我和暮舟有话要说,不许旁人靠近这里!”
“遵命!”
门重新被关上。柳应知负着手缓缓走近床榻,伸手掀开被子看了看他被一层层纱布包裹住的伤口,眸子里露出了一眸疼惜之色,道:“暮舟,你的伤好点儿了吗?”
柳暮舟佯装很轻松的笑了笑道:“好多了爹,相信再过几天我就能下床自由行动了。”
柳应知没说话,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然后又道:“三皇子已经被押入了大牢,不日就将被关去光明寺。”
柳暮舟闻言顿时“蹭”一声猛地挣扎了一下,纱布包裹下的伤口瞬间沁出了一大团血迹,转眼间就将那洁白的纱布染得通红。
看着儿子如此激动的模样,柳应知脸上依旧只是淡淡的表情。
“暮舟,我来是来告诉你,别去管这事,你不能管,也管不了。”
“可是云川怎么办啊爹,他就要被关去光明寺了!光明寺是什么地方,听说只有历来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的皇子才去的地方,到了那里他这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如若三皇子此次真的出不来,那也是他的命。”柳应知自床榻边站起身背着手走到窗户旁目光幽深地凝视着窗外那漆黑夜幕中的一轮弯月道,“这时候能救他的只有皇上,其他人谁都救不了。”
“不过爹,我还有一事不明白。”柳暮舟突然又道。
“什么事?”
“云川到底为何会在此时突然敲响大钟,他那里到底发生了何事?还有吴公子,他人呢,昨晚他不是去外面瞧瞧情况去了么,怎么不来了?”
“暮舟,你的问题太多了,还是安心养病吧,其余的事情交给爹,你不用担心。”柳应知说罢甩了甩袖子就走,待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回过身来到,“午膳过后你吴叔叔会带着他的女儿来看你,我们三家诸侯世家世代交好,你可千万不要给你吴叔叔难堪啊。”
柳暮舟闷闷的“哦”了一句,然后便转过脸不再看父亲。
柳应知径直跨过门槛出了屋子,然后又随手带上了屋门,柳暮舟在里头似乎听到外面他和大奔说话的声音,想仔细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却又听不真切,遂只好放弃。
时间转瞬即逝,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午膳时间了,大奔从外头提进来一个食盒放在榻边的矮几上,然后半抱起柳暮舟的上半身斜靠在床头便递了肉粥和勺子给他。柳暮舟看着已经吃了两三天的同款肉粥顿时欲哭无泪。
“大奔,你就不能给我换换花样吗?这玩意儿我都要吃吐了!”
大奔闻言微笑着拒绝:“公子,太医交代了,养伤期间你的饮食要清淡为主。”
柳暮舟无语凝噎:“那特么换个别的清淡的也好啊!”
大奔继续微笑:“公子,这是侯爷交代的。”
柳暮舟:“。。。。。。”
他正一脸生无可恋的喝粥时,一个身体臃肿富态的身着墨绿色长袍的四五十岁男人施施然走了进来,一见柳暮舟便开怀的哈哈大笑:“柳家小儿,你不是受伤了嘛,怎吃的这么寒酸啊?”
“吴叔叔!”
柳暮舟见状赶紧放下手中的碗勺冲他拱手行了一礼。
那男人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几步走上前掀开他的被子往里看了看,下一刻眉头被皱了起来:“哟,这纱布上怎么都是血啊,没人给你换吗?”
一旁的大奔闻言忙走了过去,看罢后随即扑通朝他一跪:“公子,我该死,都是我疏忽了,没留意到公子的伤势,我立马就给公子换!”
大奔拿来了纱布正要帮柳暮舟换洗,这时那男人又碎碎念出声:“哎呀你这成天就会舞刀弄枪的侍卫懂什么啊,下手也不知道个轻重,你走开,慧莹你过来给这小子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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