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若没有些许手段,我早便死了。坤天淡淡一笑。
妙婉如轻点额头,纤手轻轻一伸,淡笑道;给我吧。
坤天恍然,取出紫岩晶抛给了妙婉如;我还怕封禁之力无法支撑你的到来被诸葛庆罡突破了。
妙婉如接过紫岩晶,妙眸看向了其中一直在修养的诸葛庆罡,娇口道;不会,这紫岩晶的封禁力量足以压制他,除非他对封禁力量有天赋,亦或是金丹期修士,这样他持续攻击还有机会,除此之外,他不可能突破。
坤天微微一怔,原来是这样。
一直以来,以外诸葛庆罡只是在积蓄力量从而突破,没想到是因为自知无法突破,索性静静安稳恢复力量以待时变。
;走吧。我来此,你便安全了。妙婉如将紫岩晶收了起来,转而又道。
坤天笑了一声;你确定,已经安全了?
妙婉如再次点头;放心,我能来此自然有着把握。你接下来如何打算?宗门目前是不可回归了。诸葛家族不会善罢甘休,咱们先行找地方安稳修行吧。
坤天轻轻咳了一声,又道;去十万大山如何?那里的妖兽血脉对我的圣虫有着好处。
;十万大山?
妙婉如轻咦一声;那可是亓官家族的祖地,我若前去,可是被重视的,我的力量再强,也没有信心能够屏蔽掉亓官老祖的感知。
化神期修士吗?
坤天点了点头,又道;你无恶意,他会出手?
妙婉如微微摇头;修为已至化神期的修士,哪里会轻易出手,只是我无法隐藏身形,时刻被人注视的感受,你愿意承受?
坤天长长呼了一口气;你的处境,我并不看好,毕竟对的是诸葛家族,所以想要找到一些安全之地很难。诸葛与亓官同时远古六大家族之一,所入之地自有界限,我以历练进入其中,你为弟子护道,这众修士眼中并不意外。更何况诸葛家族就算知晓你在其中,又有谁会去十万大山与你争斗?
;那可是亓官家族的领地,他们可是不会愿意看到两位高深修士在自家地盘上打斗,更何况我需要变强,我的圣虫需要大量的血液吸收,十万大山有着大量妖兽,足以帮助我的圣虫成长起来。
妙婉如深深的看了坤天一眼;自私自利啊,完全不顾我的处境,心思大胆,真是够放肆了。
坤天耸了耸肩,道;我没有生命之忧,这个世间之所以存在,就是因为我要打击我的敌人,直到现在我还未攻伐几个敌人,对我太过不利了。
妙婉如冷哼一声;说到底,你还是在逼迫我!你在不断逼迫我让我帮你,让我相信你。
坤天神色平静;你想要超脱,就需要帮助我,现在你先探测诸葛庆罡的神魂意识,自然就明白了。
妙婉如脚步轻动,转身而动,纤手一挥,房门已被打开,她开口又道;走吧,如你所愿,十万大山,是你所选,届时莫后悔便是。
坤天随即跟上,眼眸呈深,望向远处,喃喃而语;哪里还有后悔的机会,不断变强,才是我生存之道,立身之本。
……
而后两人离开了城市,妙婉如直接带着坤天御空而行,完全不怕任何行踪的暴露。
坤天有些意外,也有些明悟,看来诸葛一族之人,很难有与之匹敌之人了。
化神期不出手,妙婉如在诸葛族中应是无可匹敌的存在。
不过五日,两人已至十万大山边缘。
坤天赶路数月也不如元婴期御空几日,这就是飞天之力了。
;诸葛谋算,天下无双,咱们还是小心一些吧。
御空落到地上的妙婉如娇颜沉重凝声道。
诸葛谋算吗?
坤天有些怪异的看了看妙婉如,问道;既然你知诸葛家族谋算无双,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暴露身形?
妙婉如轻轻笑道;我还少说了一句话。任何谋算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
坤天默默点头,这一点他也是极为认同的。
绝对力量,就是绝对力量,无人可破,无人可阻。
前面便是十万大山,一片片山脉连川,望不到尽头,一声声嘶吼不断从其中传出,伴随着厮杀声音,这也让坤天心中有些激动,体内血液也隐隐而动。
杀戮的感觉。
真的是深入骨髓。
坤天眼眸发亮径直走入了山脉之中。
侧耳倾听感知着妖兽所在。
妙婉如轻轻迈步而走跟着坤天。
不过几息,坤天便感知到了一只妖兽所在,瞬间迈步奔袭而去。
仅仅一刻之间,便看到了一只独行妖兽。
这是一只猪妖,体型巨大,毛发黝黑如同倒刺,鼻尖处有两只直挺的尖牙,凶猛异常。
这仅仅是外围的妖兽,也有着不同的力量。
坤天脚步一定,手中长刀骤然出鞘,一刀而至,横斩而出。
咔!
猪妖猛烈一动,身躯被这一刀势划出了一道巨大的伤口。
吭吭!
猪妖吃痛吼叫一声,冲向坤天。
坤天笑了笑,眼眸精光闪现,一刀出,威势震动。
圣隐刀法,血染天地弑争雄!
一刀再出,只见猛烈冲击的猪妖被一刀斩绝,尸身两半。
坤天收刀归鞘,默默的看了看猪妖尸身,并没有什么珍贵之物,不由的摇了摇头。
而此时瞒天血蛭从其体内飞出,猛然吸气,大量的鲜血被其吸收。
不过几息之间,尸身没有了任何活力,成了一处干瘪尸身,血液已被吞噬一空。
瞒天血蛭做完这些,血色虫躯闪闪发光,而后又回到了坤天题呢你,栖息起来。
妙婉如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妙眸闪动,悠悠而道;你这圣虫倒是不凡,不过这种成长方式确实有些诡异。
坤天摊了摊手;它以血为食成长,这便是它的能力。走吧,继续杀戮吧。
……
随后的几日,坤天与妙婉如在这些大山之中随意穿行,肆意杀戮。
所遇妖兽皆是不凡,多是比外界妖兽各个方面强上太多了。
至少坤天曾经在风灵泽中生活数年,所遇大多数妖兽比这十万大山中的妖兽普遍要弱上许多。
杀戮无数只妖兽,坤天也开始慢慢修行,并不深入大山之中。
这些大山虽然连绵不绝,外围毕竟是外围,所遇妖兽坤天还足以应对,但是再深入,坤天出手就未必能够轻松了。
来此的目的,一是为了逃离追杀,二是为了瞒天血蛭的成长,而三便是十万大山连接各处帝国,可以由此来选择去往哪处帝国。
这是选择。
十万大山,北连凤缈、南连中元、西连星河、东连苍梧。
坤天可以选择与妙婉如一同向西返回苍梧帝国,而后返回宗门。
也可向南去往中元帝国,去找寻着敌人,将他们毁灭。
大多数的敌人有不少都在中元帝国之中,这也是一个好的选择。
这期间妙婉如已经开始控制诸葛庆罡准备潜入其意识之中。
只不过需要消耗大量的心力。
这一点坤天也很明白。
侵入云汐意识,以妙婉如的实力都侵入了一年有余,更何况是以神魂精修的诸葛庆罡了。
只会越加困难。
妙婉如也明白万事不可着急,只能安心慢慢侵入。
也因为此两人就在十万大山找寻了一处地方停留了下来。
坤天不时的到四处杀戮,不时的回归修养,不时参悟功法,不时炼化天地异象‘五曜幻日’。
瞒天血蛭也在吸收着大量妖兽精血提升实力。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在十万大山之中,坤天也没有任何时间感知。
这段时间也很难遇到什么人类。
在深山之中皆是妖兽。
人类少有。
十万大山范围太广袤了,很难看到有人类在此。
坤天也早已习惯这种修行。
功法参悟大有进境,而天地异象也已融入神魂之中。
筑基期境界已至顶峰,十层境大圆满。
而后就是找寻机会晋升金丹期了。
只是妙婉如一直全身心的在侵入诸葛庆罡的意识神魂,没有精力去管坤天。
坤天也不敢贸然晋升金丹期。
毕竟在真实世间,坤天早已成了异族,从没有任何晋升金丹期的经验,也只能巩固底蕴,等待妙婉如了。
又过了不知多少时日,瞒天血蛭的血脉之力变得越加浑厚。
坤天也明白时机成熟了,血脉之力该觉醒了。
一直以来,瞒天血蛭也是为此而准备,刻意留出了大量血脉的力量在帮助坤天血脉觉醒。
坤天的血脉就如死水,需要将之引入活水之中,如此才可觉醒。
而这活水就是瞒天血蛭的力量了。
有过觉醒血脉之力的经验,在这虚假世间之中,再无半点困难。
血脉之力是坤天本身记忆中便拥有的,这一切本就属于他自身,在这里觉醒是最为轻松的。
很快的时间中,坤天便轻易觉醒了自身的血脉,同时领悟了血脉神通‘封禁天地’。
在坤天精修血脉的日子里,妙婉如也终于真正放松了下来。
这一日,一直沉浸在探测诸葛庆罡神魂意识的妙婉如长长呼了一口气,美眸之中满是复杂之色。
她看了看坤天,轻叹而语;看来,你说的是对的。
坤天有些意外,诧异的望着妙婉如道;你是终于相信了吗?
妙婉如微微点头,道;确实如你所言,真的有一片世间,而这里,诸葛庆罡的记忆之中也如同云汐一般,认为这只是你的一个手段,是幻境。
坤天连连点头;这本就是我的手段,他们的认知不会错的。
妙婉如深深的望了一眼坤天,又道;你可知,为何你会陷入险境?你可知为何,那么多顶尖势力要围攻于你?
坤天吃了一惊;你知道了?诸葛庆罡知道真正原因?
妙婉如幽幽一叹,又道;因为你太出色了,太优秀了。
;我?
坤天轻咦一声;我出色,优秀?何意?
妙婉如回道;你的天赋引人恐慌了,不是这些与你同代的天骄人物,而是更深层的人物,亦或是说一些势力。
坤天神色一怔;我引起恐慌?别开玩笑了,我自己什么水准,我自己很清楚,就算我天赋出色一些又如何?这样就要将我扼杀?
妙婉如纤手一动,轻轻摆手道;并非如此,据传,你的家族在数万年前出了一位绝巅人物,压塌了整个世间,当时所有的势力都恐慌忌惮。而后你的那位老祖受到了谋算陨落了,这些势力才算安心。
妙婉如话语一转,又道;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那位老祖并未陨落,反而复生了。不过实力已经大损不复往日,所以众势力默契的不再引起征伐,但偏偏你出现了。
坤天愣了愣神;我怎么了?
妙婉如美眸微微一动,叹道;你的天赋与那位老祖极为相似,他们不会允许又一个压塌世间的绝巅强者出现,所以要围杀于你,只不过你是小辈,而你家老祖已然复生,多种考虑下,这些势力不敢轻易出手,也只能算是按照一定的规则派出于你同代之人围杀于你。
;你若逃出升天,那么这些势力也会妥协,你若就此陨落,也将白白死亡,你的家族已默认此事了。
天赋?
资质?
那位老祖!
坤天想也知道,那位老祖就是自己的老祖坤羽。
老祖坤羽到底做了什么让这世间顶尖势力如此忌惮?!
功法?
还是天赋?
坤天完全想不明白!
这不就等于说,他已然暴露在这些顶尖势力的目光之中了吗?
以后所对之人,难道就是化神期修士了?
;所说的一切,完全还是要靠自身!没有自身为保障,谁又能真正的保障我?家族?帝国?这些终究有不得不妥协之地,就如同我现在一般,生死存亡只有我自身去努力!坤天不由的冷哼一声。
一直以来坤天遭遇的背叛还少吗?
人心?
有什么可以相信的?
坤天心境就是因为对人心的信任,才受到了创伤!
就是因为被背叛,创伤越加之大!
谁可信?
谁又能信?
又有谁敢信誓旦旦的决定别人的心思?保证的别人的心思?
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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