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临看着眼前还有些稚气的姚天说:“是空手还是用兵刃?”
“用兵刃!对上战神殿的殿主,我可没信心空手能赢你。”
姜玉临点点头,虽然年轻却没有傲气,能沉着冷静的分析敌我双方的差距,光是这一点,这小子就是一个十分优秀的继承人了。
姜玉临能想得到,姚志奇为什么宁愿把所有的老兄弟都干掉,也要推自己儿子上位。
姜玉临问道:“浮阳山上的狙击手就是你吧?”
姚天点头说:“是我,不光是天璇他们几个,邵宜春也是我杀的。”
姜玉临点点头,这下明白了。
邵宜春的死的确是个疑点,现在看来席木兰还是一个善良的姑娘,不至于干杀人灭口的事。
应该是她从邵宜春那里拿走了软件之后,姚天赶过去把他给干掉了。
姜玉临看着姚天问道:“我有些不明白,邵宜春和你没什么关系吧,你为什么杀他?”
姚天带着一丝狠意说:“光刻机那单是我第一次做事,结果他做为中间人,居然骗了我的机器,然后跑掉了,我不杀他我还怎么混?”
这下姜玉临所有的疑问都解开了,他一伸手说:“明白了,我们开始吧!”
韩睿从包里拿出一柄剑,跑过来递给了姜玉临。
姜玉临抽出长剑,姚天眼前一亮说:“好剑!”
“它叫虎鸣,你如果赢了,我可以送给你,当成你继位的贺礼!”
“好,一言为定。”
两人没有说姚天输了的赌注,因为姚天输了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人死了,也就不需要再付出别的赌注了。
姚天双手一挥,本来空着的双手马上就出现了两把短刀。
姜玉临一动不动,就站在原地等着他过来。
姚天的速度飞快,还没靠近姜玉临,他就人影一闪,开始在姜玉临身边不停的绕圈。
他的速度太快了,一旁的席木兰只能看到一串黑影,却不知道哪个是真身。
姚天在不停的找寻着姜玉临的破绽,可是姜玉临虽然摆了一个松松垮垮的剑势,可是他却找不到可以进攻的地方。
姜玉临身上到处都是破绽,可是姚天却不敢攻击,因为他发现只要自己攻过去,对方一定会有三四招后手在等着自己。
姚天试探了几次,结果一直没有出手。
姜玉临笑了一下说:“你不进攻,那就就换我了!”
姜玉临反手一剑,刺向一个黑影。
只听当的一声,姚天险之又险的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剑。
他的冷汗都出来了,然后他看了一下自己的短刀,左手刀的刀刃上已经有一个口子,这是刚才被对方的虎鸣剑给磕出来的。
虎鸣剑锋利无比,只是一击,就砍坏了姚天的短刀。
如果再来几下,姚天的两把刀就都不能用了。
姚天眼里闪过一丝狠意,既然是这样,那我也不留手了。
姚天的速度又快了几分,可是姜玉临的速度虽然不快,可是每次却总是能封死对方的去路,逼得姚天不得不变招。
当的一声,姚天的左手刀彻底的断成了两截,他左手一甩,半截断刀就向着姜玉临飞了过来。
姜玉临正准备把断刀给磕飞,可是他马上反应过来,直接躲了过去。
原来在断刀的后面,还同时飞过来两根钢针。
如果姜玉临没有躲,断刀虽然能磕飞,可是钢针却躲不过去。
姚天见自己的小伎俩没有成功,也不气馁,只是继续的扔着暗器。
这家伙居然是唐门出身,什么钢针、飞刀、铁珠像是不要钱一样的飞了过来。
姜玉临哈哈一笑说:“你这手法还有些生疏啊,这是刚偷学不久的吧。”
一旁观战的赵括点头说:“肯定是,而且学会的时间最多不超过两个月。”
赵括也学过唐门暗器,而且也是偷学的,所以他是最有资格评判的。
姚天闷哼一声说:“你管我学多久,能杀了你就是好手法!”
可惜他杀不了姜玉临,赵括使出全身的本领也赢不了姜玉临,更何况才学会两个月的姚天。
姜玉临算了一下时间,已经二十多分钟过去了,也玩够了。
他人影一闪,姚天所有的暗器都落空了。
就在姚天准备防守时,已经发现自己来不及了。
姜玉临的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淡淡地问道:“认不认输?”
“认……认输!”姚天无奈的举起了手。
姜玉临笑了一下,收回了手中的长剑。
他转过身往韩睿的方向走去,边走还边说:“小子,你现在还太嫩了一些,等再练几年,再继承七星老大的位子吧。姚志奇,我觉得席木兰现在更适合天枢的位子,你有没有意见?”
姚志奇叹了一口气说:“我没有意见。”
姚天听到这话,脸色变得铁青。
他和父亲谋划了几年,经过千辛万苦才成功了,现在被外人一句话,就要剥夺他的成果?
姚天心里升起一股戾气,他想也没想,一抬手,右手刀就扔了出去。
姚志奇大吃一惊,叫道:“不!”
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姜玉临的虎鸣剑都没有出鞘,只是返手一击,右手刀就被打得倒飞了回去。
姚天躲闪不及,右手刀一下刺中了他的咽喉,他只是挣扎了几秒钟,就断了气。
姚志奇冲着姜玉临叫道:“为什么?你明明可以躲过这一刀的,为什么你要杀了他?”
姜玉临淡淡地说:“谁叫他在背后出手的,这是江湖大忌,你没和他说吗?”
在背后出手的人就要承担对方全力出手的后果,这是所有行走江湖的人都知道的事,不过把它放在心上的人却没几个。
姚志奇呆呆的看着儿子的尸体,就连姜玉临他们离开,他都没有在意。
这一刻,姚志奇所有的希望都没有了,他成了一个活死人,一天天的呆坐在那里,只知道等死。
要不是席木兰在这里照顾他,可能他都活不过一个星期。
席木兰帮着他把姚天埋了,然后每天照顾他的起居,在尽着一个外甥女的义务。